葛仁美骤然得了一顶崭新的绿帽,想要骂娘,又不敢得罪谢舟,只能尴尬的往外走。
然而谢舟这话让他有了一丝不妙,他急急忙忙往家赶,到了家里,也不让人通报,飞也似的进了正房。
以前也没见过,难道……
脚还在院门,
他这等绿帽顿时戴稳了。
表弟见了他,也如同避猫鼠,战战兢兢的预备着开溜,让他一腿踹回了屋子里,随后带着心腹管家和两个伶俐的小厮进了屋,将门栓插上,就去看屋子里的情形。
他的夫人则是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不收拾还好,越收拾越乱,发髻都散了。
见了这场景,葛仁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当即上前一把揪住夫人的衣襟,把她提了起来,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气的语无伦次
一个耳光下去,葛夫人脸上就红肿一大片,两只眼睛顿时鼓满了眼泪,一边大喊冤枉,一边让表弟快走,免得葛仁美一时糊涂,要了他的性命。
葛仁美一听,都到这个时候了,当即怒从心起,把夫人拎着扔到了地上,抬腿把两个人踹做一堆:“当着我的面,当我是死人?当初我没嫌弃你家贫,娶你进门,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吃着我的用着我的,”
“冤枉啊老爷,这家里大大小小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哪里敢干别的!”
夫人一边呜呜的哭,一边口齿伶俐的为自己辩解,至于那位表弟,则是缩成一团,缩在了夫人身后。
葛仁美见她死鸭子嘴硬,冷笑一声:“我眼睛没瞎,看的清清楚楚,贱人!脏了我葛家的门楣,我饶不了你!我先出了这口鸟气,再把你休了,出去扬一扬你们的贱名!给我打!”
说罢他又揪着夫人的头发,扇了她两个耳光。
夫人一听葛仁美打算休了自己,当即心急如焚,又看表弟也让两个小厮揍的鼻青脸肿,也眼冒凶光,大声道:“好你个葛仁美!你现在对我逞起男子汉威风来了!你要是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还不仁?我都要仁没了!这个家都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扒拉干净了!”
“你当我愿意让你做王八?你以为打我两下就算的上是男子汉了!我呸!你趁早放了我们,我也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和表弟一刀两断,安心给你管家!否则你休怪我不义!”
“你、你还威胁起我来了!”
“怎么,你自己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吗?”
葛仁美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两只眼睛都快翻了白,指着夫人的手不住哆嗦:“打!给我打!”
夫人大喊道:“你还敢打我!好你个葛二蛋!”
二蛋一出,屋中顿时一片寂静,就连躺在地上汪汪痛哭的表弟都停止了哀嚎。
葛仁美气的嘴都在哆嗦,从脸一直红到脖子,两只手:“你、你这毒妇,竟然敢污蔑我!我打你个毒妇!”
夫人仰着脸,伸手指向自己红肿的面皮:“来,你打,你打我一下我就说一句,看看是谁扬名天下!”
葛仁美哆嗦的更厉害了,手抬在半空不敢动,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伤风败俗!”
夫人冷笑一声:“哈,我胡说八道,反正假的真不了,老娘我肯为你守活寡,已经是你积了天大的德,你还敢休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的脸皮!”
说罢,她忽然用力一挣,伸手就去抓葛仁美的裤腰带。
葛仁美吓得猛地往后一缩,远离了这位新出炉的泼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
一旁的管家和两个小厮都呆愣在原地,没有去拉住夫人。
葛仁美在外做官的人马是一个都没带回来,这家里知道真相的人就只有夫人一个,当初小报上闹的沸沸扬扬的葛二蛋,都没人怀疑过他。
眼下这三位下人眼里也都放着诡异的光,恨不能伸出手去,帮助夫人扯下葛仁美的裤子。
夫人见葛仁美被自己镇住,越发得意:“老爷,我这些年对你难道不好?你也别拿这点破事来磋磨我,还和你好好的过日子。”
葛仁美含含糊糊骂道:“混账,竟然还和我讨价还价起来了!你简直是不要脸,还不给我闭嘴!”
夫人一看葛二美含糊起来,也要表一表自己的决心,看向表弟,含泪道:“安弟,以后就别来往了,就当断了这门亲吧。”
那表弟本来就是靠着葛夫人发家的,哪里舍得丢下这个活宝贝,于是也真情实意的道:“我不!”
葛仁美闭了闭眼睛,狠狠咽下一口恶气,先吩咐管家和小厮把嘴巴闭紧,今天的事要是敢传出去,他们三个是签了卖身契的,是死是活可都在他手里。
三人小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又悄悄瞥一眼葛仁美的裤裆。
葛仁美气的头晕眼花,没能注意到他们的眼神,有多远扔多远,以后再不许上门。
家里这一桩纷争,才算勉强平静下来。
又能说的葛仁美不敢动作,自然不是普通妇人,转念一想,葛仁美在外一定是受了点拨,这才回来找她的晦气,又打听到当时是谢舟待的客,于是暗暗的恨上了谢舟。
谢舟此时坠在王爷的护卫后面,狠狠打了个喷嚏,一揉鼻子,心想莫非真让铁珍珊说中了,自己太虚?
看来回头得找个大夫补一补。
晋王经过了这一早上的兵荒马乱,见了宋绘月,才有了笑意。
这两人笑眯眯的往前走,晋王问宋绘月:“有什么喜事,乐成这样,快和我说说,也让我高兴高兴。”
宋绘月笑道:“等到了书房再说,您还是把谢丈丈也叫来一起听吧。”
晋王扭头叫住坠在后面哈欠连天的谢舟,让他去叫他爹来。
谢舟一听要请他爹,就知道是大事,马不停蹄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