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来到符箓铺。
他现在面对的对手,都是筑基级别,自自己的风术远远不够看,对敌主要依靠法器和符箓。这次押运货物,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多准备一些为好。
符箓铺的二阶符箓不多。
主要原因是价格比较贵,上千灵石,买的人不多,老板懒得进货。
楚平买了十六张雷、火术的符箓,花了两万灵石。
店里主要经营一阶符箓,各式各样,五花八门。
楚平不太看上一阶符箓的攻击力,自己身上就有三把二阶攻击法器。
至于一阶的防御类符箓,他也看不上,毕竟二阶衣袍,三阶的戒指摆在那。
最终他选了一些控制类和治疗类的,对敌时,把对手留住,才有击杀的机会。
出门在外,总要备一些疗伤的符箓。
不过控制类的符箓不多,只有两种类型,木术和土术。
楚平各买十张,花了两千灵石。
符箓铺的掌柜看到楚平出手阔绰,眼珠子转起来,笑着说道:“公子,本店有更便宜的控制类宝物,你看看。”
不等楚平答应,掌柜已经拿出两个储物袋,从袋里取出一跟白丝,有牙签那么粗。
说道:“这是泥蛛丝,从沼泽泥蜘蛛身上取来,只要往妖兽身上一扔,一阶的妖兽便可手到擒来。”
楚平好奇,伸出手指,碰一碰蛛丝,一接触,就黏上了,扯开很费力。
楚平见效果不错,就买下十份的。
掌柜又笑着拿出一个陶瓶,倒一点黏糊糊的东西出来,说道:“这是沼泽泥鳗的黏液,能黏住一阶鳄鱼。是狩猎的必备之物。”
楚平好奇,又买了十瓶,总共又花了一千六灵石,掌柜送一瓶洗掉黏液的油。
路途遥远,路上无聊,又不想修炼,楚平想弄一些娱乐的东西。
最后两人来到炼器坊,楚平叫墨大师炼制一些娱乐的道具,麻将、扑克牌。
……
该买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楚平回到陌江边的住处。
离开有一段日子了,住处没什么变化,只是方桌上积了一层灰。
清理一番后,楚平坐下来,吸取上次澜水村的教训,这次出门前要模拟几次。
神识勾连诡异模拟器,启动三次,都没遇到诡异,他才放下心来。
楚平拿出花娘还回的白阵盘,又拿出从钟长老身上得到的,两相比较。
“这,这怎么可能?”
楚平盯着两个阵盘,简直不敢相信,从外表上看,居然一模一样。
他懵了,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没有阵法功底的他,越看越糊涂,一时无法分辨,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暂且把这事放下。
……
次日一早。
巡检司人马整装待发。
叔公在巡检司门口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憨子,“保命第一,保命第一,别逞能……”
憨子频频点头,心中不耐烦,脸上却不敢表现丝毫的不悦,否则又要招来叔公的大手掌。
最后叔公把视线移到楚平脸上,说道:“楚平,你机灵点,见有不对,就拉憨子走。”
楚平点点头,“你放心好了,不就接货吗,都在官道上走,没什么危险。”
叔公摇摇头,在楚平耳边低语:“这两天我眼皮老跳,这次接货不对劲,你们小心些。”
楚平不以为然,昨夜启动了三次模拟器,并没什么诡异,叔公过滤了。
众人乘坐五辆犀牛车,从东城门出发,沿着官道,一路向北。
巡检司唯二的两辆犀牛车,在队伍前头,后边三辆是苍白公子从城主府借来的。
楚平、苍白公子和憨子乘坐同一车里,在队伍的最末尾。
苍白公子一上到车里,就叫楚平拿出扑克牌。
于是楚平拿就教他们玩斗地主。
这两人很快就上手,苍白公子很感兴趣,很快就把握其中的门道,根本停不下来。
每次他赢了,就笑得快把车顶掀开。
车队前行速度不紧不慢,叶铭不赶路,到天黑就停下来露营。
女巡检们像是来野餐一般,围在火堆边,烧烤闲聊。
楚平三人打牌。
新奇的玩意把众人吸引过来。
楚平干脆把麻将拿出来,教众人玩。
半个时辰后,众人都三个、四个地围在一起,不是麻将就斗地主,居然没人去巡逻。
叶铭很生气,把罪魁祸首叫到面前,大眼睛瞪着三人。
“你们负责巡逻。”
苍白公子满不在乎,“不就是巡逻一夜吗,没问题。”
叶铭摇头说道:“不是一夜,是全程,包括白天黑夜。”
“啊,不!”苍白公子不干了,转身走开,加入一个麻将组。
苍白公子可以尥蹶子不干,楚平和憨子学不来。
接下来他俩就负责警戒巡逻。
楚平把黑旋风放出来,它在宠物袋里已经待不住了。
一看到黑旋风,楚平就感到肉疼,这个家伙,吞了近一百颗二阶风属性妖丹,竟然没升一个小境界。
还是一阶中期。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修士很少养宠兽,大概是因为培养消耗太大。划不来。
楚平要狠狠地压榨黑旋风的劳动力,给黑旋风说说巡逻的事。
黑旋风知道自己的任务后,就呼地飞出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楚平想起叔公的叮嘱,提高警惕,扩大巡逻范围。
一夜无事。
……
十天后。
车队来到红鳄鱼沼泽边缘。管道绕着沼泽边缘走。
又过五日。
车队来的交界处的驿站。
按照约定,车队就在这里等候。
一路上都很顺,没遇到妖兽,没有什么阻碍。
众人在驿站只等了一日,璇玑的车队到了。
璇玑车队有五辆犀牛车,每辆车配一位车夫,车上拉着满满的货物。
之后合成一个十辆车的车队。
璇玑见到楚平,躲得远远的,怯怯地问道:“楚平,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楚平笑而不答。
他身边的叶铭向前,拽住璇玑的手臂,把她拉到楚平近前。
说道:“你自己看看,楚平好好的一个人,你又犯癔症了?”
得到叶铭的鼓励,璇玑壮了壮胆,紧张地伸出手,捏了楚平的胳膊,“温热?”
她捂住自己的额头,揉了揉,有些疲惫地说道:“我真的得了癔症?”
然后摇摇头,上了车。
楚平看着她困惑的样子,心里暗爽。
车队启程,行了半日,天黑下来,叶铭决定扎营,等天亮了再出发。
车队在一处林子边停下。
四周静得可怕,偶尔有风吹过山林,沙沙作响,远处时不时传来夜鸮的啼叫。
众人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