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萨德是个彻彻底底的懦夫。
没等普莱斯怎么吓唬他,他就全招了。
从他口中,庄臣听到了一个新的名字。
“扎卡耶夫。”
“伊姆兰·扎卡耶夫。”
普莱斯似乎知道这个人。
只听阿拉萨达说到这句话,便点点头收起枪出门。
临走前,普莱斯看着庄臣:“给你十分钟。”
庄臣脸微笑,扭头看着一脸惊恐的阿拉萨德,眼神却冰冷到极点:
“我只需要五分钟。”
说罢,普莱斯和肥皂出门守在门口。
庄臣揉揉眼睛,让系统先暂时关掉画面,但保留了声音。
场面过于惊悚吓人,即使只是听到阿拉萨德撕心裂肺的喊叫。
只看着一片黑屏的所有人,都能感到庄臣真正的愤怒和残。
五分钟后。
庄臣拉开门走出来,抓起地的尘土擦手的血迹,并命令系统打开直播。
肥皂好奇的想瞅一眼,却被庄臣拦住:
“为了你的睡眠健康,劝你别看。”
肥皂咧咧嘴,决定还是听从庄臣的建议。
擦着手,庄臣看到普莱斯点燃了一根雪茄,朝空中长吐一口烟气。
“满意了吗?”普莱斯问道。
庄臣摇头:“没劲,和我恨他时脑子里想象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我后悔带刀了,早知道这么无聊,不如一枪崩了完事。”
说着,庄臣皱眉,问普莱斯:“扎卡耶夫是谁?”
普莱斯叹口气:“老熟人了。”
阿拉萨德的死没有引起敌军注意,至少现在没有。
趁着等待盖茨拿装备山的功夫,普莱斯难得的给庄臣讲起了往事。
那还是好多年之前。
那时候普莱斯还在SAS服役,是个小小的中尉。
和其他地方一样,SAS虽然是全世界最好的特种部队之一。
但他们依然要面对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
拿枪的人一旦坐到办公室里,就会开始在乎起自己的职位。
士兵的命在他们眼里开始变得不值钱,只变成一些数字。
而西方圣母,则喜欢用所谓的人权道德来定义一切。
包括军队。
这就导致很多时候,敌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一枪打出去,事情就结束了。
但普莱斯就是不能开枪,就是要被各种规则所束缚。
逼急了,普莱斯就开始萌生退役,组建私人雇佣兵团队的想法。
当然,一开始这是个想法而已。
真正让普莱斯作出决定的,正是这个扎卡耶夫。
反叛军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每年各地都会有很多小虾米臭虫跳出来搞事。
而扎卡耶夫,就是其中之一。
不同于其他只会用枪吓人的笨蛋,聪明的扎卡耶夫更喜欢在幕后操控一切。
他善于伪装,善于撇清自己的关系。
就像现在这样。
全世界都叫喊着要让阿拉萨德付出代价。
但却没人知道扎卡耶夫才是提供弹头的幕后真凶。
这也不是扎卡耶夫第一次操控傀儡了。
那年,普莱斯拒绝服从命令,我行我素的击毙了扎卡耶夫的一枚棋子。
这导致级很不开心,给普莱斯撤了职让他滚蛋。
恰恰就是那几天,普莱斯发现了扎卡耶夫的踪迹。
但这时他已经没有任何权力,去击杀一个别国的人了。
一个人能力突出,并不算强。
团队之所以厉害,是强在后勤。
卫星,通讯,支援,情报……
等等这一切加起来,才能真正造就一个强大的队伍。
被踢出去的普莱斯失去了这些支援,便彻底与扎卡耶夫擦身而过。
直到现在。
一晃眼十几年过去,扎卡耶夫再一次出现在普莱斯眼前。
“所以,小喽啰解决,大BOSS登场?”
庄臣擦着手,问普莱斯:“我们什么时候去杀扎卡耶夫?”
普莱斯看向庄臣,正要说什么。
突然这时。
远处传来一声炮击。
紧接着,盖茨嘶喊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响起。
“我被发现了!!”
“踏马的…他们在钟塔楼里藏了一台坦克,你们没发现!?”
盖茨的声音很嘈杂,能听到噼里啪啦的枪声和骂人声。
三人脸色一变。
普莱斯马丢下雪茄,一甩头:
“庄臣!去山顶开路,肥皂跟我去救盖茨。”
肥皂检查弹药,庄臣却先一步跑了出去。
“个破山头有个屁的路,你别想找理由让我先走。”
见他一马当先跑了出去,普莱斯脸色明显想骂人,又压下火气问肥皂:
“我平常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肥皂也跑起来:“他嚣张到就差剃你胡子了。”
一路狂奔,庄臣跑到刚才停在路中间那辆装甲车。
掀开车门,一股硝烟散出来。
庄臣皱着眉头跳进车里,把驾驶座被炸死的司机拖下来大脚踹到角落里。
肥皂也跳进车头,普莱斯一手拎枪,一手挂在车门:“走走走!”
“呃…我看看,发动机,保险,动力加成杆,档位…”
庄臣看着眼前一排红绿色的按钮,回想以前学过的驾驶科目。
他没学过怎么开BTR70这种早该退役的古董车,这玩意比他年纪还大。
按顺序按下几个按钮,抓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去,车却压根没动弹。
“那踏马是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