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安婉清挣扎了几下,却是丝毫挣脱不开燕擎玉。
“还没回答本督,为何刺杀本督?本督自问没有得罪过叶二姐,除非是叶二姐爱慕本督,因此”
见过自恋的,可没见过这般无耻的,安婉清都快气疯了。
突然在心里打起了一个主意,安婉清抬起头看向燕擎玉,认真道:“本姐就是仰慕燕督主已久,听闻圣上非常宠信燕督主,燕督主若是真有本事,大可让陛下再恢复婚约。那本姐对燕督主,定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就这般想嫁给本督?”
一向自信满满的燕擎玉,此刻自然不会傻得认为是自己的长相倾迷了安婉清。
燕擎玉瞳孔陷的更深了,沉声道:“你非杀本督不可?你怎会是叶二姐!,你究竟是谁。”
“女子叶丞相庶出之女叶碧妤。”安婉清铿锵有力的回道。
燕擎玉意味深长的看向安婉清那双似曾相识的星眸,沉声一字一吐道:“好,很好。”
“督主若是觉得女子有意思,何不再求圣上,娶了我。”安婉清毫不畏惧的看向燕擎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但见燕擎玉沉默,安婉清冷笑一声,激将道:“怎么?督主是办不成,还是不敢?”
“这世上,还没有本督办不成,又不敢做的事情!”燕擎玉脸色有些铁青。
安婉清松了一口气,她想,就算此刻杀不了燕擎玉,等嫁到燕督府,总有机会动手。
目不转睛的看向走神的安婉清,燕擎玉瞳孔深陷,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不简单,定不会是唯唯诺诺的叶二姐,本能的伸出手摸向安婉清的脸颊,想揭开她的人面假皮,却是惊的凤眸圆睁。
没有假皮?竟然没有假皮,她真的是叶二姐?
“你干什么?混蛋。”安婉清误会,以为燕擎玉又要轻薄她,气急之下,猛地挣脱开燕擎玉,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怒骂了一声,“无耻!”
啪的一声,连燕擎玉都没有想到。
从到大,何曾有人这般打过他。
安婉清惊了一跳,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打御锦军督主。回过神来,趁燕擎玉愣住,拔腿跑出了房间。
看向她慌张而跑的背影,燕擎玉伸手摸向火辣辣的脸颊,嘴角抽了抽,气急反笑,“好烈性的丫头。”
除了干笑一声外,他总不能再追出去解释,更不可能再去打回来。
“墨秋。”燕擎玉沉默一瞬,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背着手唤了一声。
墨秋迅速出现在客房内,看向燕擎玉有些红肿的玉颊,忍不住咧了一下嘴角,心翼翼的询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此事不可跟任何人提起。”燕擎玉脸色有些尴尬。心想,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属下明白。”墨秋怕一向爱面子的主子尴尬,急忙转移话题道:“主子,您是怎么猜到她会来刺杀您的?”
“她身藏bs,上午便对本督有了杀机。本督料到,一次不成,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主子,她究竟是谁的人?为何要刺杀您?”
“你派人去暗查一下这个叶府的庶出二姐,本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燕擎玉背着手若有所思,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有些失神,“那双眼睛实在太像了”
墨秋一愣,“可这安姐跟叶二姐样貌相差甚远,又竿子打不着,定不可能以假乱真。”
“你派人暗查一下吧。眼下周二公子的案子要紧,此事往后再议。”燕擎玉莫名的有些烦躁。
“是。”墨秋识趣的退了下去。
翌日,阳光普照的周尚书府依旧充满着压抑的气息。
周二公子的尸体也入了棺,只是案子未破,只得放在冷屋,迟迟不能下葬。
“婉清,早。”南宫琦来到前院,冲已经在前院的安婉清打招呼。
安婉清蹙眉瞪他一眼,声提醒道:“拜托,我现在是叶南公子,以后是叶二姐。莫要再提起安婉清这三个字。”
“一时口误。”南宫琦不好意思的道。
南宫琦环顾一下四周,“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明日便是最后一期限了,这案子还是一头雾水,七殿下不着急吗?”安婉清不答反问道。
“本王自然急,本王昨晚还想案子了呢,只是线索都连不起来。”南宫琦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安婉清,突然一惊一乍的道:“婉清,你昨晚没睡好吗?两个黑眼圈。”
安婉清心里一惊,急忙撇开目光,道:“我跟你一样,想案子想的太晚,有黑眼圈也正常。”
她自然是不能告诉南宫琦,昨晚去刺杀燕擎玉不成,反而被燕擎玉轻薄。
眼下,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燕擎玉。要知道,那可是南昭国赫赫有名的御锦军督主。昨晚自己又是杀他,又是打他的。今日
南宫琦打破了她的胡思乱想,有些神秘的道:“你还记得在荒郊客栈的麻子镖师吗?”
“自然记得。”安婉清抬头奇怪的看向南宫琦。
南宫琦坐了下来,安婉清也跟着坐了下来,“殿下为何突然提此事?”
“因为麻子镖师与厨子是三哥的人。我与三哥关系甚好,那厨子定然是认识我的,才有意放走了我们。”
“难怪没有杀我们灭口。”安婉清心有余悸。
“麻子镖师劫走的那块墨鱼龙盘是太子要献给父皇的。而太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已经调换的墨鱼龙盘献给父皇,惹的父皇老大不高兴。”
“七殿下再添油加醋几句,圣上能高兴才怪呢。”燕擎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前厅门前。
安婉清一惊,急忙站了起来,只得装作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见过督主。”
南宫琦有些恼怒,“燕擎玉,你胡言乱语什么!”
“本督只是随口,殿下何必动怒。”燕擎玉背着手,迈步走了进来。
“燕督主,偷听别人话,这不太好吧。”南宫琦冷声警告道。
“本督只是恰巧经过,又偏偏入了耳,何来偷听二字之?”燕擎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你”南宫琦刚要再什么,安婉清急忙制止了他,提醒道:“殿下,案子要紧。”
南宫琦何尝不知案子要紧,但是燕擎玉刚才那话的分量可不轻。那分明是在他挑拨太子与圣上的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