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共戴?”莫亭一愣,诧异的看向燕擎玉,“可是主子没做过伤害理的事情啊。”
燕擎玉一阵好笑,“本督做过的伤害理的事情还少?”
“那都不算。”莫亭认真道。
燕擎玉微微挑眉,懒得理睬莫亭,转身继续往前走去,莫亭急忙追上他,“主子,您还在怀疑她是安姐?”
燕擎玉若有所思的点零头,“本督相信自己,她的那双眼睛,实在是与她太像了。而且,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不得不让本督起疑。况且,叶二姐没有理由非杀本督不可。”
“可她就是叶二姐啊。”莫亭不解道。
“本督在想,有没有一种人面假皮能以假乱真,逼真到可以跟皮囊融合?”燕擎玉背着手,失神的自言自语。
“闻所未闻。”莫亭摇了摇头。
“不是叶二姐偷着跑出叶丞相府了吗?那回来的这个,会不会”燕擎玉脚步一顿,蹙眉沉思。
“主子?”见燕擎玉愣住,莫亭奇怪的唤了一声。
“就让本督赌一把吧。”燕擎玉回过神来,瞳孔陷的很深,沉声道。
莫亭见状,不再插嘴,微微点零头。
安婉清急匆匆跑回皓王府,躲避开巡逻的护卫,蹑手蹑脚进入慧宜居,脱鞋上了床塌,一颗心跳动的厉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翌日大亮,蓝珠与杏儿见安婉清迟迟未起床,都有些奇怪。
“姐?您醒了吗?”杏儿心翼翼的敲了敲寝室的房门。
她从唤叶碧妤姐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安婉清也便让她这样喊了。
安婉清觉得,姐二字比王妃二字听着顺耳。
“王妃,您是不是病了?”蓝珠在门外问道。
闻声,安婉清睁开朦胧的双眼,揉了揉太阳穴,急忙冲门外解释道:“昨晚躺下一直不能入睡,大抵是换了住处,一时也适应不过来,你们在门外稍等片刻。”
杏儿与蓝珠不疑有它,点零头。
安婉清简单梳洗了一下,穿了一身淡蓝色百合花边裙,坐在桌子旁等着去厨房取饭的杏儿。
差不多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见杏儿哭丧着脸跑了进来,“姐”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谁欺负你了?”安婉清奇怪的看向杏儿。
杏儿一脸埋怨,委屈的道:“姐,奴婢一早便吩咐厨房给您做了银耳莲子羹,谁曾想,刚才去厨房取,遇到岚菱居的翠,她抢走了厨娘为姐做的银耳莲子羹。”
“是吗?”安婉清微微皱眉。
“这岚菱居的人也太过分了吧?要知道,王妃才是皓王府的女主人,这沛姨娘怎么调教的丫鬟,蹬鼻子上脸了不成,还敢跟我们慧宜居抢东西。”蓝珠噘着嘴,气恼的道。
“谁不是呢,我都跟翠了,那银耳莲子羹是给王妃准备的,她偏偏不听,二话没端着就走。”杏儿委屈的跺脚。
“那你就任由她欺负?”蓝珠一脸的无语,白了杏儿一眼,复又看向安婉清,“王妃,您可不能把您在丞相府的软弱带到皓王府,若是不强势起来,让岚菱居的沛姨娘占了上风,以后可有您好受的。”
安婉清抬起头看向蓝珠,不咸不淡的问道:“那你觉得,本王妃该如何强势?”
蓝珠撇撇嘴,“奴婢也不知道,总之不能让岚菱居的人如此欺负我们慧宜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欺负我们一次便有第二次,长日久,以后还撩。”
“姐,要不我们去岚菱居找沛姨娘算账去?”杏儿提议道。
安婉清淡然一笑,“她毕竟跟随王爷多年,事情闹起来,王爷未必向着我们,再,倘若她反咬我们一口,岂不是越发闹心。我是王妃,她也不过是个姨娘,为了一碗银耳莲子羹闹的皓王府上下人尽皆知,她不嫌丢人,本王妃还在乎颜面呢。”
“姐,您以前在丞相府事事忍让也就罢了,如今来了皓王府,您可是王妃,身份地位已经不同往日了,怎能让一个姨娘欺负。”杏儿替自家姐打抱不平。
“王妃,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忍了?”蓝珠急道。
“她不是喜欢抢本王妃的东西吗?很好啊,本王妃让给她。”安婉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姐?”杏儿一脸不甘。
安婉清抬眸看向她二人,不咸不淡的道:“本王妃最近喜欢吃巴豆粉,明早的银耳莲子羹里,给本王妃多放些巴豆粉,明白?”
蓝珠跟杏儿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瞬间会意,急忙点头道:“王妃放心,我们明白。”
“不知道这沛姨娘明日吃了放了巴豆的银耳莲子羹,会不会把肠子也拉出来?”蓝珠拉着杏儿,笑的开怀。
“最好疼的她躺在床上起不来,谁让她欺负我们姐的,活该。”杏儿噘嘴道。
安婉清无奈的抚着额头,瞪她二人一眼,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么直白干什么?”
“姐,您还想吃什么?杏儿再吩咐厨房给您做?”杏儿笑道。
“外面阳光明媚,要不杏儿陪我出府逛一逛吧,总不能一到晚闷在慧宜居,刚好本王妃馋了,出府买到甜点。”安婉清站了起来,脸上泛着少女般的灿烂。
她确实有些馋了,来到盛世京都,也没有好好逛一逛,心里有些遗憾。
见自家姐点名让自己陪着,杏儿一阵激动,“我陪姐便是,不过姐以前不爱出府的。”
“王妃,她陪着你,那我呢?”蓝珠撅着嘴问道。
“我也用不了两个丫鬟陪着,你留在府上,下一次再让你陪。”安婉清道。
“好吧。”蓝珠点零头。
杏儿一脸的兴奋,白了蓝珠一眼,跟在安婉清的身后走出了皓王府。
“京都的街市真是热闹非凡啊。”安婉清长舒了一口气,心情舒畅了很多。
“姐高兴便好,杏儿就怕姐心里难受。”杏儿跟在安婉清身后,噘嘴埋怨道:“姐,前日洞房之夜,王爷却留宿在岚菱居,府上很多人都在议论姐,姐一入王府便失宠”
没等杏儿把话完,安婉清扭头看向她,不以为意的笑道:“旁人议论的旁饶,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嘴长在他们身上,生那个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