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琦一向睡到日上三竿,闲来无事,便习惯性往钰王府跑。
南宫钰难得有空陪他,一边唠嗑一边下棋,倒也惬意,“七弟的棋艺长进不少。”
“那是。”南宫琦也不谦虚,洋洋得意的翘着二郎腿。
南宫钰一阵好笑,刚要再什么,便见剑锋走进主殿,恭敬的道:“殿下,四王爷来了。”
南宫钰与南宫琦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惊讶,南宫晖整日舞文弄墨,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更是不太与众位兄弟亲近,不上早朝,独来独往,突然来到钰王府,南宫钰难免觉得奇怪。
“三哥。”南宫晖迈进主殿,冲坐在软榻上的南宫钰礼貌微笑。
南宫琦急忙起身,“四哥,你怎么来了?”
南宫晖看他一眼,冲南宫钰笑道:“听闻七弟在三哥府上,璧晖刚好有事问七弟。”
南宫钰一愣,随即笑道:“四弟随便坐。”
南宫晖微微点头,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南宫琦蹙眉,一阵莫名其妙,丈二莫不着头脑,“不是,四哥,你找弟有何事?”
南宫琦莫名紧张起来,他觉得,准没好事。
南宫钰同样有些奇怪的看向南宫晖。
见自己的七弟一脸警惕的看向自己,南宫晖既好笑又无奈,蹙眉冷声问道:“七弟,你是否去过花月楼?”
南宫琦瞳孔放大,瞪着大眼看向南宫晖。
该死的燕擎玉,他明明好的替王保密的,竟然告诉了四哥,这子话不算数,果真不会轻易放过我。
南宫钰一愣,“花月楼?”
“三哥有所不知,花月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南宫晖皱眉道。
南宫钰瞠目结舌,扭头看向南宫琦。
南宫琦吓了一跳,急忙道:“二位哥哥,这绝对是误会,弟怎么可能会去逛青楼呢。”
“本王可是听,你三更半夜出现在花月楼里,你还敢否认?”南宫晖瞪向他。
南宫钰站了起来,背着手意味深长的看向南宫琦,冷声问道:“七弟,可有此事?”
南宫琦在心里叫苦连,将燕擎玉祖宗代骂了个遍,咧嘴哭丧着脸道:“弟也不知道自己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花月楼,总之不是弟自愿去的,弟还纳闷呢,二位哥哥,弟发誓,那晚弟真的没干什么!”
“什么乱七糟的,你子先把话捋顺了再。”南宫钰蹙眉道。
“弟本是出宫去三哥府上玩的,谁曾想,在半路上有些头晕,醒过来便在花月楼了。”南宫琦解释道。
南宫钰与南宫晖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皆有些莫名其妙。
这理由显然毫无服力,太过冠冕堂皇。
“当真?”南宫晖问道。
“弟发誓。”南宫琦哭丧着脸,无奈道:“二位哥哥,你们莫不是还怀疑弟有那种癖好不成?弟洁身自好,又怎会逛青楼。”
南宫钰蹙眉,看了南宫琦一眼,复又冲南宫晖道:“四弟,此事怕是一场误会,七弟虽淘气,却也不可能会去逛妓馆,他毕竟还。”
南宫晖蹙眉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看向南宫琦,“希望七弟所言不虚。”
被南宫晖盯的头皮发麻,南宫琦噘嘴抱怨道:“四哥,你宁可相信燕擎玉,也不相信弟的人品吗?”
南宫晖一愣,不解道:“管擎玉何事?”
“哼。”南宫琦一脸委屈,撇头道:“四哥装什么糊涂。”
南宫晖与南宫钰对视一眼,越发诧异,“你子闹什么脾气,此事与擎玉有什么关系?”
“四哥就偏心他吧,反正弟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干过的事情,打死也不承认。”南宫琦噘嘴道。
南宫晖站了起来,背着手蹙眉道:“少转移话题,本王警告你,此事是场误会也就罢了,倘若你真敢逛青楼,本王定不饶你。”
南宫琦一脸委屈,急忙躲到南宫钰身后,“三哥,你看四哥,他总不分青红皂白的欺负我。”
南宫钰瞪他一眼,“四弟的对,倘若是场误会也就罢了,若你敢背着我们去逛妓馆,别四弟不饶你,三哥也断然不会允许你如此胡闹。”
“三哥,四哥他与燕擎玉一条心,难道你也不相信弟吗?弟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南宫琦噘着嘴,一脸的撒娇。
“什么叫本王跟擎玉一条心?你们两个,本王向来一视同仁,何时偏袒过其中一方?”南宫晖道。
“四哥是公正,可终归还不是信了燕擎玉的三言两语。”南宫琦噘嘴道。
“莫名其妙。”南宫晖瞪他一眼,随即看向南宫钰,“三哥,本王先去给学生授课了,七弟就交给三哥管教了。”
南宫钰蹙眉,微微点头,“你去忙吧。”
南宫琦双手环抱于胸前,冲南宫晖离开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委屈道:“三哥,四哥他也真是的,听风便是雨。”
南宫钰蹙眉,扭头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七弟,你跟三哥实话,四弟刚才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三哥,你莫不是也怀疑弟?”南宫琦都快急疯了。
“不是三哥不信你,只是四弟他向来做事话都有分寸,他不可能听风便是雨,他能找上来,显然他是相信的。”南宫钰背着手,意味深长的道。
“那还不是因为燕擎玉的有鼻子有眼,四哥信了呗。”南宫琦道。
“你是,燕擎玉告知的四弟?”南宫钰问道。
南宫琦只好将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南宫钰讲了一遍。
“王本来就是冤枉的,而且王还让燕擎玉保密的,没想到燕擎玉嘴上的很好,转头来便通知了四哥。”南宫琦冷哼道。
“不过这件事燕擎玉倒也做的没错,若你子真有那心思,确实该教训一下!”南宫钰道。
南宫琦瞠目结舌,“三哥,连你也不向着弟了?”
“除了三哥,还有谁最疼你?”南宫钰瞪他一眼,“三哥自然信你,你从跟在三哥屁股后面跑,你什么心性,三哥还不清楚?”
“还是三哥最懂我。”南宫琦调皮道。
“不过话又回来,你那理由确实冠冕堂皇,莫名其妙出现在花月楼,自己还毫不知情,照实有些怪。”南宫钰打量着他,若有所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