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小兔崽子在哪呢?”
刚进王府门,王贲便吼了起来。
不多时,一名仆从从院中小跑过来。
“老爷,少爷今日一早便出门去了,说是去找右相家的冯少爷玩耍去了!”
王贲一听,顿时勃然大怒。
“什么?他去找谁?”
“人家冯劫根本就不在家!”
“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出去喝花酒去了?”
那仆从面色惶恐,赶忙说道:
“老爷息怒啊,冯劫少爷不在家的话,少爷也许去找左相家的李由少爷了也说不定啊!”
那仆从不提还好,一提起李由王贲更怒。
“滚蛋!少在这给那兔崽子打掩护!李由也并不在家!”
“算了,一会儿我再去抓他去!”
“在这咸阳城,老子看你能跑到哪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中堂屋中传来。
“王贲,你找又找离儿何事?”
“他可是又闯祸了?”
王贲听到这个声音,脸愤怒的神情骤然一顿。
“爹,您老人家今天怎么在家啊?”
一物降一物,能让王贲如此赔笑的,在王府也只有王翦老爷子了。
王翦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怎么?这个家我还不能呆了?”
“这个家可还姓王呢!”
王贲继续赔笑道:
“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王翦打断王贲的话,继续问道:
“好了,说吧,这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找离儿何事?”
王贲一听,顿时将脸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收,换一副凝重的表情。
“爹,我怀疑咱们王家被排挤了...”
王翦一看王贲这副表情,顿时也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莽夫,平日里咋咋呼呼的,现在在为父面前装什么深沉?
“胡说八道!你这又从哪里道听途说的?”
王贲一见王翦不信,顿时急了。
“爹,你别不信!今日我去牧云公子府,我看到左相李斯、右相冯去疾都在,就连那个蒙恬也在!”
“这还不算,还有他们家的儿子也都在,李由、冯劫还有蒙家那个怪胎蒙犽。全在牧云公子府。”
“想来是他们都要跟随公子牧云学习那什么儒道。”
“关于这个咱王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啊!”
王翦一听,眉头也是一皱。
这么多人都在牧云公子府啊!
难道这次王贲没有猜错?
随即王翦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虎目一瞪看向王贲。
“你没事去公子府何事?”
王贲被王翦一问,顿时愣在当场。
妈耶,大意了!
光顾着跟老爷子汇报了,忘了这茬了!
王贲的气势顿时一怂,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答。
“嗯?快说!”
王翦一看王贲这幅表情,便知道这王贲定然又惹祸了。
自己这个儿子,莽则莽矣,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不会撒谎。
王贲一看王翦这副架势,便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住了。
于是便将自己喝酒误事的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翦。
王翦一听顿时大为光火。
“喝酒!喝酒!你整日除了喝酒还知道干什么?!”
“你现在的职责可是负责咸阳城巡守!”
“你是代老子负责的!”
“六十儒生围攻公子府?”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现在是什么形式?”
“五名辅国大臣,一死一禁足!”
“你想让你爹我成那第三人吗?”
说着随手抄起身旁的凳子便朝王贲扔了过去。
王贲自是不敢闪躲,顿时被砸了个结实。
王翦还不解气,随手又抄起一旁的一根棍子朝王贲走来。
王贲一看事情不妙,再这么下去就狗腿不保了,于是赶忙喊道:
“爹!孩儿知错了!先将孩儿这事放放!”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王离让他去公子府拜师啊!”
“要不然咱们王家可就真的被排挤在外了!”
王翦这才冷哼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
公子牧云现在确实是很得圣宠,也许便是太子的唯一人选。
这一点从陛下给自己的回信中也可以看出。
陛下在信中还嘱咐自己多关照一下公子牧云,甚至可以将他往军中的事物引一引。
如今看来,公子牧云根本不需要自己关照。
朝中的大臣都能看清形式,还将家中子女都塞到牧云那里学习儒道。
那自己自然也不能落后。
虽然他们王家低调行事,不问政事。
但王离是他王家唯一的孙子,王翦也不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