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我有关?”苏菱的语气极其的肯定。
裴珩点了点头,“杨家的人说,杨佳中了血冢现在生死未卜,所有……”
最后一句,裴珩不说,苏菱也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血冢是什么?”苏菱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血冢?”裴珩有些诧异。
苏菱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我要是知道的话,还会问你吗?”
“血冢一种恶毒的诅咒,简单来说,就是用石头搭建一个冢,冢里面放上所冢之人的贴身衣物或者头发,再配上生辰八字,所咒之人便会慢慢窒息而死。”
“那这不是和扎小人一模一样的吗?”苏菱直接脱口而出。
“差不多,但是血冢更加恶毒,是全村所不耻的。上一次发起血冢之人,就被乱棍打死。”
苏菱一想的那场面,义愤填膺道,“迂腐!若是血冢有用的话,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为了自己的个人恩怨来家里报复?”
裴珩听后,神色震惊的看着苏菱,完全想象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裴珩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苏菱条件反射般向后闪躲,感激的看向裴珩,“谢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我自会解决。”
虽说他平时有些讨厌,但在关键时候不倒打自己一耙,便是她莫大的善意。
“阿菱,你非要和我如此客气吗?”裴珩有些温怒。
苏菱没有理会他,正要从他身边绕开,却被裴珩一把擒住,惩罚性的对着她脖子就是重重一咬牙。
脖子上的吃痛,让苏菱眉头一拧猛的推荐裴珩,怒呵,“你有病呀。”
苏菱揉着脖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裴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邪肆一笑。
“苏老爹,你也是做父亲是人,我求求你了,让你女儿饶个我女儿吧,若是有什么怨什么恨全部冲我来,有必要用这种恶毒的方法来惩罚她吗?”杨母哭得伤心欲绝。
一旁的杨父搀扶着快要晕倒的杨母,厉道,“苏老爹,看在你为村子进行尽力的份上,只要你肯让你女儿停止对我家佳儿的诅咒,我便大方的饶了那个毒妇!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苏老爹看着趾高气扬,穿着锦衣的杨老,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你说这件事情是我女儿做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有件事情我倒要好好问问你,你女儿自从回来之后,就三番五次的来骚扰我女婿,这就是你们杨家的教养?”
杨富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指着养苏老爹便开始破口大骂,“好你个黑球,为了给苏菱那个毒妇开脱,竟然羞辱我家佳儿的名节!你也不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家佳儿可是镇上有名的才女,又怎么会喜欢一个被毒妇用过的二手臭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瘸子。”
此话一说,周围围观的人便开始捂嘴掩笑。村子里面虽然都传裴珩的腿会治疗好,但具体怎么样没有任何人敢打包票。
苏老爹当场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本来是想借用这个机会淡了杨佳对裴珩的念想,却没有想到得到他们的羞辱。
“爹爹,是那条恶犬在家门口撒野呀?吵得我都快睡不着了。”苏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散的走走过去。
她眼睫微抬,第一眼便注意到一位肥头大耳,身穿红色锦衣,胸前印有富字的中年男子,怀里抱着一位约三十岁出头的妇女。不是他们有多么光彩夺目,而是麻布衣一抹鲜红,格外的显眼。
众人听到这清越的声音,纷纷抬头向院内看去,见是苏菱走来,个个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样,跑得老远老远的。
杨富听了苏菱的话,脸色当场黑得厉害,“黑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目无尊长!”
苏菱一听“黑球”两个字,带笑的眼眸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黑球是苏老爹的绰号,就是因为他皮肤比一般人要黑点,现在很少有人提及。
“教养?”苏菱冷笑一声,“说到教养,生为长辈的您,竟然公然道出他人绰号,不过想来也是,能教出勾引有妇之夫的女儿,和恶犬有什么区别。”
很快,苏菱便否决了这个想法,“不对,你连恶犬都不如,毕竟恶犬还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
杨富的脸色再次黑一个度,她这是骂他脸狗都不如吗?
苏老爹赶忙厉声呵斥道:“阿菱,还不快向你杨伯伯道歉!”
苏菱当场眼眶一红,故作一脸委屈的看向杨富,“杨伯伯,对不起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好不好?”
杨富见刚才还十分嚣张的苏菱,转眼间便低三下气,脸上渐渐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但是样伯伯,我能不能求求您,叮嘱杨妹妹不要再偷偷的拿着山珍海味来找我相公了,你也知道我以前名声不好,最近好不容易和相公的关系有了一丝缓和,我真怕相公被杨妹妹给勾走了。”
此话一说四周一片惊嘘,个个面面相觑,而几位和杨家有过小过节的人,便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我就说这杨丫头对阿珩很有意思吧,你们还不信?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不大可能吧,阿珩救过杨丫头,她给恩人送点好吃好喝的,这是应该的呀。”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她作为未出阁的女子,又是镇上的才女,男女有别难道她不知道吗?就算她真的想要报恩,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别人去,就何必要偷偷摸摸的呢。”
杨富听到这些话,脸色越发沉的厉害,他还指望着把杨家嫁到镇上的贵人家,好提升自己的地位。
“所以这便是你诅咒我家佳儿的理吗?”杨富怒问。
“诅咒?什么诅咒?我怎么听不明白?若是诅咒真有用的话,我早就飞黄腾达了,又何必站在这里和你瞎逼逼?”
“整个村子,除了你谁还敢搬得起那么重的石头,还能做到悄无声息。”
杨母赶忙双膝下跪,对着苏菱哭着祈求道,“阿菱,我求求你了,放过我佳儿吧。哪怕是你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这件事你们求错人了。”裴珩杵着拐杖走了过来,与苏菱肩并肩的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