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苏牧眼眸微眯，若是有下一次，恐怕就不会只是寄拍灵药了.....

在告别了幽云杉之后，苏牧就想着随便找个旅社暂且住下，只是在出门之后，鬼镜居然说有人在暗中跟踪他，不知道是不是别有用心。

“应该是看上我的灵药了。”

苏牧暗自嘀咕了一句, 财不外露，古人诚不欺我。

“算了，不想牵扯出这么多麻烦。”

苏牧平静的混入人群之中，而在鬼镜的掩盖下，周身的气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像是瞬间消失一般。

“人呢？”

一名赤身大汉瞪着大眼望向四周，铜铃般的眼眸中充满煞气，吓跑了不少从他身旁走过的路人, 明明才出门的苏牧, 居然转瞬间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看样子对方身上还有掩藏自身气机的宝贝，竟然刚出门就跟丢了。”

一名中年道人微微皱眉，而后摇头叹道：“算了，算那小子好运，不然定要让那小子，将怎么得到这么多灵药的秘密说出来。”

苏牧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仙门弟子的标记，而若是一个普通散修，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灵药，怎么想都会觉得奇怪。

“哼，跑的倒是够快。”

赤身大汉冷哼一声，而后将视线转向了身后的仙缘拍卖行，眼中露出一丝犹豫不定。

“别想那么多。”

中年道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家拍卖行背后的势力极大，不像是之前的那些小地方，临靠圣山脚下，我们还是要收敛一些。”

圣山代表着无与伦比的威严，虽说是同处于十大仙门, 但在众人的心底, 圣山还是超脱于仙门之上的存在。

赤身大汉看了一眼中年道人, 瓮声瓮气的说道：“那我们就这样空手而归了？”

中年道人缓缓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三日之后不久会进行拍卖那些灵药吗？到时候他必然是会出现。”

“倒也是....”

......

“方才那两人也仅是天罡境而已，以你如今的修为并不用怕他们吧。”

在苏牧随意找到一间酒楼客房之后，鬼镜的声音似笑非笑的响起，“不想检验一下如今自己的战力吗？”

苏牧从晋升为天煞境之后，就从未再与人交手过，最后一次还是在血原和曼轻舞切磋的那一回，而那时他还并没有晋升天煞境。

“战力.....”

苏牧沉吟了一会儿微微摇头，“我想再感悟一下这个境界，晋升为天煞境之后，我总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苏牧从灵府境晋升为天煞境的速度实在太快，常人往往需要数十年艰苦修炼，才能从最底层的练体境晋升为天罡境，但他只用了不到四年的是时间......

哪怕是自己的天赋极佳，终归是让苏牧产生了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正常。”

“若是进阶的速度太快，的确会有这种感受, 说白了就是不够了解自身境界所带来的增益。”

“尤其是你如今走的这条捷径。”

在停顿了一会儿后，鬼镜才慢悠悠的说道：“说白了, 其实就是欠打了。”

噗——

苏牧刚入口的茶水全被喷了出去, 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的水渍，脑海中那些不堪的记忆像是被翻起。

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苏牧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而后有些犹豫的小声说道：“我现在是天煞境，你不会直接给我安排归墟境大修吧，那种级别的修者，都是可以去仙门当长老了。”

他当然明白鬼镜是什么意思，当初在天玄道门的时候，几乎是每天在和鬼镜空间中的镜像厮杀，镜像中的自己虽然是不死的，但战斗中所产生的创伤，可是会直接作用在他的脑海中，那抹死亡的气机至今都是印象深刻。

“呵，你觉得呢？”

鬼镜冷哼一声，而后在苏牧未能反应过来时，直接将苏牧拘进了鬼镜空间中。

苏牧嘴角一抽，有些蛋疼的看着面前熟悉的场地，“我为何会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难不成是因为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有自己死过的痕迹？

真受苦受难之地....

“算了，来都来了。”

苏牧深吸一口气，眼眸逐渐变得认真起来，说实话他并不反感这里，甚至是隐隐有些期待，只要能变强，什么痛苦他都能承受，四年前正是因为他的弱小，才导致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一次不会了，我必丬.....”

苏牧的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诡异的瞬息出现，手掌像是轻轻劈下，可在其手掌之上裹挟着浓郁的空间之力，看似轻柔的一掌，竟是将大片的空间崩碎，道道恐怖的空间裂缝弥漫，看的苏牧一阵心惊肉跳。

鲲鹏的道则瞬间涌动，但却是被一股恐怖的气机死死锁定，即便是有鲲鹏的速之极境的苏牧，但这次面对的镜象，却是以归墟境的空间之力，将苏牧所有的退路锁死，这一掌他只能硬接！

“艹！”

苏牧咬牙举臂，他都差点忘了，鬼镜放出的镜像从不等他做准备，上来就是遭遇战，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样子。

若是苏牧早有准备的话，凭借着鲲鹏的速之极境，他还是可以挣脱出归墟空间之力的束缚，但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却是直接将他锁死，根本不给他半分挣脱的机会。

轰——

场地中的岩石飞溅，苏牧所在的地方塌陷下一大块，而苏牧像是被一柄巨锤砸进地面一般，整个身子彻底的没入地面之中，他都没机会将这一股巨力分散到地上的机会，就直接被砸进了地底深处。

“真正的生死搏杀中，谁会给你缅怀故地的机会。”

鬼镜顶着苏牧的样貌出现在一旁，冷笑道：“给我好好磨练磨练吧。”

在地底中的苏牧根本就没听到鬼镜的嘲讽，他只感觉一阵头晕眼花，接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他体内的气血一阵翻腾。

只是还未等他稍作，脑海中的灵觉狂跳，一股像是要将空间都泯灭的气机，在苏牧的头顶不断酝酿。

“哦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