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嘻嘻笑了几下,突然一拳向贵叔打去。
“你真疯啦,打人。”江娆慌慌忙忙的挡在林木面前。
幸好贵叔闪得快,拳没有落在贵叔身上,贵叔只好悻悻的缩回单竹林。
林木又往洄水湾走,江娆喘着气,想扯林木也扯不住,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林木走到洄水湾大石块上,睁着圆圆大眼,“热爆了,热爆了,我要洗澡。”,就要往洄水湾跳。江娆一把抱住林木的腰,泪水流到脸颊的小酒窝上。“别吓我,林木,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林木拍打着腰间江娆的纤纤玉手,呼吸才慢慢地顺畅起来。
江娆忙叫来在百香果基地劳作的黄兴钟,两人合力才把林木拉牵回姑姑家林木居住泥瓦房。
江娆搬来一条长板凳,拦在林木居住的泥瓦房门口,自己坐在长板凳中间,守着林木。
姑姑江俏从石牛岭背柴到大石根铺门口,闻讯把背上的柴抛在路边,就匆忙往家赶。到泥瓦房门口,看见林木裂眼恶煞地盯着门口,惊得六神无主,“是不是撞到邪了?”
丰垌镇种植帮扶贫困户现场会明天就要召开了,吴俏枫也提前赶到姑姑江俏家。一看林木呲牙咧齿的模样,气得要爆炸,冲进泥瓦房就朝林木左右开弓,“啪啪”两掌,打得林木的脸留着掌印。
林木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朝门外瞪了几眼,钻进床里睡了,不久,呼噜声从床里传来。
吴俏枫稍稍松了一口气,与江娆并排,在长板凳坐下来,“姐,怎么回事,早上在广告公司还好好的。”
江娆摇着头,心里嘀咕,是不是自己和蒋雯雯的事,被林木觉察到了什么,或者是林木自己乱猜,增加了心里压力,崩溃了?
姑姑江俏对着江娆、吴俏枫在地坪站着,“要不要做些术事?或许真中邪了呢!”
吴俏枫有些不耐烦地站起来,“姑姑,还是叫村里的医生来看看吧,什么中邪不中邪?得相信科学。”
姑姑江俏于是就去请村医。吴俏枫和江娆在门口守着,生怕林木又闹出什么吆哦子来。
贵叔气喘呼呼跑到姑姑江俏家,见两个美女在门口并排坐着,想必是林木老板出事了,要了喷绘幕布和丰垌镇种植帮扶贫困户现场会横幅标语,匆匆就要离开。吴俏枫拦住了,“舞台搭建是你负责吧。”
“是,村长也来督阵了,你放心好了,今天肯定搭建好。”
吴俏枫想说什么,半张着嘴,突然间又不知说什么,便让贵叔走了。
“姐,基地负责人明天要介绍情况的,看这情况,只有你了,去准备准备吧。”吴俏枫有点落寞,生怕这个现场会搞砸了。
不久,姑姑江俏带村医回来了,是个中年妇女,穿着大白褂,走进林木居住的泥瓦房,搭搭林木的脉博,听听林木的心跳,看看林木睡着呼吸得均匀均匀的,“没事呀,或许压力太大了,睡一会释放压力或许就好了。”
江娆才如重负释,进自己住的泥瓦房准备介绍稿了。
姑姑江俏送村医走后,就折返回正屋套房,拿出香纸,在正屋屋厅烧起香拜起祖来。
……
夕阳从石鼓岭西沉,竹光村的夜悄悄来临。
守在门口的吴俏枫突然听到林木住的房间嗦嗦声响起来,忙打亮电灯,林木从床上跳下来,就向门口冲。
吴俏枫忙叫江娆和姑姑江俏。
江娆和姑姑江俏各拿着手电筒奔赶到林木居住的泥瓦房。吴俏枫爬在门口扯住的林木的脚,但扯不住,林木跑出地坪又往机耕路跑了。
江娆、姑姑、吴俏枫跟着林木跑着。两支手电筒照着前面快步如飞的林木,两个影子互相交错,在机耕路上来回折动着。
“林木,林木,林木……”叫喊声一声比一声紧,一声比-声焦灼。
林木跑到洄水湾旁边突然停下了,四处张望着。百香果基地上太阳能频振式杀虫灯发着淡淡白色微光,越发令人毛骨悚然。
“快,要跳河了。”姑姑江俏上气不接下气地叫,“我们围拢住。”
三个女人快速整齐飞上前,张开双手把林木围在圈内。吴俏枫借着手电简的光亮又迅速从林木后背突前,一把抓住林木的头发就往下摁。
林木又挣脱了,冲向了洄水湾上长河垌百香果基地中途的空地上。
丰垌镇种植帮扶贫困户现场会舞台就搭建在这里。单竹搭建的舞台已铺上红红的地毯,舞台背景已挂上喷绘幕布,幕布上面挂着“丰垌镇种植帮扶贫困户现场会”标语。
林木从左边台阶走上舞台中间,定定地站在那里,两支电简的光聚在林木的脸上,那颗墨痣似在跳动着。
“都给我站好了!”林木突然朝台下大叫。
姑姑,江娆,吴俏枫喘着气,愣愣地站在台下。
估摸过了五分钟,林木在舞台中间拍起掌来,然后向右移动着步子,从右边的台阶下来。
两束手电简光紧紧跟着林木在移动。
林木转到舞台的左台阶上去,到舞台中间又定定地站了大概6分钟左右,朝台下鼓起掌来,又从右边台阶下去。
吴俏枫一看,这不是明天现场会的议程定的时间么?第一项议程镇农业服务中心主任主持讲话(5分钟)。第二项议程,大石根百香果基地负责人介绍情况(6分钟),第三项议程,镇主要领导讲话(8分钟)……
果然,林木又从舞台的左边台阶上去了,又到舞台的中间,半举着手。
这是镇主要领导讲话的时间了。吴俏枫心里嘀咕着。
站了五分钟,林木双脚突然动起来,往下一跺,地毯突然间被扯动,舞台中间突然凹陷,林木一个趔趄,跌落凹陷里……
姑姑,江娆,吴俏枫齐声惊呼,撒腿就往舞台上走。
“林木……”
两束手电筒光找到了凹陷里的林木。林木扯着地毯爬起来,一脸的平静,然后笑笑地把舞台中间的红地毯掀开,露出单竹架子,中间单独的截成一米长的单竹,大概有10来根,已全部散落到地下,形成空空的凹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