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小丫先在草纸上描了几个样板,接着把想要写的宣传语插入进去,最后觉得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才铺开3的纸着手开始写画。
手上只要有活干,时间过的就很快。一副手抄报画完,大半个下午就过去了。
赵军看她低了一下午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就端着一杯水送到她面前,接着把她画好的那手里看。
“你这是画的长城?”赵军看着她的配图,脸上有些惊奇,“之前有过去吗?”
她自然是去过,不过原主有没有去过她就不知道了。想到这个年代交通还不是很发达,再看看原主给她留下的那几件衣服,估摸着也不是富裕的家庭,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想了想回道,“没去过,之前在一副画上看到过。”
赵军笑了下说:“也是,你既然会画画,那自然见的画册也多。以后还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都画出来,让队上的人也看看。”
贝小丫一看又蒙过去了,赶紧应了声:“好。”
一旁的丁晓北看他俩有说有笑,心情很是郁闷。但她也能做的也只是狠狠剜贝小丫几眼,却不敢太造次。这女人惹急说动手就动手,她今天就在于杨手上看到两排牙印,于杨虽然不说怎么来的,但入眼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咬的。放眼整个部队,有谁敢咬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这个女人干的。偏于杨还处处护着她,多说她一句他就恼了。
丁晓北越想越生气,手上的笔也不觉用力,钢笔尖没一会就让她按开了叉,笔下的字很快被顺下来的一滴墨水染上了色。丁晓北心里更气了,她把钢笔随手往桌上一扔,起身就出了办公室。
赵军看着她走掉的身影,轻叹了口气。这都不知道被她用坏了多少笔尖了,脾气一上来,就拿东西出气,队里给配置点东西都要写申请审批的,偏她霍霍起来跟玩似的,一点也不知道爱惜。
贝小丫到不知道这些。她见丁晓北一走,心里反而更惬意了。眼见也快到下班时间,再画一幅肯定来不及。她便又把备考的书拿出来,利用剩下的时间又记了一些,这样一忙碌,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贝小丫收拾东西刚准备走,办公室又来一人,还是上次来找赵军的国字脸的姑娘。那姑娘咋看到贝小丫时,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不过转瞬即逝,还没待贝小丫看清楚,她便弯着嘴角浅笑了一下,随即装作什么都发生过,转身就离开了。
贝小丫心里有些疑惑,她抬头看了眼赵军。但赵军还伏在桌上写着东西,并没有察觉那姑娘来过,带着疑问,她收拾了下桌上的东西,随后回到了家属院。
到家门口时,她本想开门,但扭头看到拴在一侧的小羊,还是决定先去田里一趟。这家伙的食量最近见长,一颗白菜一天就没了,花销比她都厉害,为了开源节流,还是喂青草好些。
贝小丫赶到田里时,田里静悄悄的,农忙的家属们都已经回家准备晚饭。她怕天暗下来会铲了田里的庄稼,所以就找了个空地随意割了起来,等篮子装满,天也彻底黑了下来。她不敢在在田里耽搁,领着篮子一路快走回家属院。
这时家里的灯已经亮了,于杨嘴噙着烟正在门外喂养。这小羊最近也是见利忘义的厉害,被于杨喂了几天,现在看见他比看到贝小丫还亲。
“回来了?”于杨抬眸看到她,吐掉嘴里的烟就走到她面前,并自然的把她手里的篮子接了过来,“以后太晚就不要去田里了。”
贝小丫眼看他领着篮子要走,她抬手便抓住了他的衣摆,犹豫了好一会才鼓足勇气问,“于杨,你喜欢我吗?”不喜欢的话就请不要做这些让人心生误会的小动作,她不想再这么不清不楚的暧昧下去了。
于杨对她自然是喜欢的,说喜欢还不够准确,他现在已经完全把她视作自己的一部分,而且是最不可割舍的那部分。他可以做到细枝末节的对她好,但让一个糙老爷们谈情说爱,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很难答吗?”贝小丫见他连头也没回,心逐渐冷了。
“我”于杨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算了,不用答了。”强扭的瓜不甜。她放开于杨的衣摆,故作轻松的问,“有饭吃吗?我饿了。”
于杨不懂女儿家的九曲心肠,但见她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他倒也舒了口气,“我从食堂给你带了饭,你吃了早点休息。今晚戒严,没事就不要再出门了。”
于杨边交代边陪她走回屋里,眼见她吃了晚饭进入卧室休息,他才又出了门。
贝小丫心事重重的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也睡不着。对于这段婚姻,她已经做了最大的退让,也许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这本就是原主的感情,和她没关系,可是心却还是无法控制抽搐着。这种痛是从未有过的,当时面对李诺的背叛,她有的也只是怨恨,而如今这种把心蹂躏在一起,肆意践踏的痛却还是第一次。她想,这大概就是动了心的代价吧。
另一边的于杨离开家属院就直奔指挥室,王教导员已经在指挥室研究一张布局图,见他进来,连头也没抬就问,“家里去过了?”
于杨点头,从兜里掏了根烟扔了过去。
王教导员接过来,随手就点燃了,“家属院那边已经安排了暗防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于杨自己也就着教导员的火点燃了一根,重重吸了一口之后说道,“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
“有把握吗?”王教导员脸色凝重,显得不是特别放心。
于杨弹了下烟灰,抬眸看着他,信心十足的说道,“只要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王教导员点点头,表情安心了些。
两个人又就这次行动的细节讨论了一下,就这样等到了后半夜。一伙人在人警惕性最差的时间段翻墙摸进了之前关押暴匪的地方。部署的防卫外松内紧,那伙人一进入预先设好的伏击地点,大量的士兵从天而降,没用多大会就制服了大部分劫匪。
一切都按原计划的方式进行,只是在最后关头出现了意外。因为对方人少,我方人多,为了防止误伤,计划是不到万不得已不的动枪的。在绝大多数人被擒后,剩余的一人拼死顽抗,最后一个士兵失手沦为那人的人质。
于杨和教导员被叫过去后,事情发展到了更严重的地步,那人和其他被抓的人不一样,他就一个活体的人肉炸弹,而且求生欲望不强。
教导员尝试沟通,但是并不顺利。隐藏在暗处的射击人员不敢开枪,生怕那人移动打到了他身上的炸弹。
于杨在现场扫了一圈后,便去暗哨哪里把枪接了过去。之后拿着枪绕到了那人身后的一个隐蔽地点,待调整好角度,便给他正对面的王斌做了手势。
王斌接到他给的信息,轻了下头。随后二话不说,掏出枪正对着那人。因为之前并没有交火,那人身上虽绑着炸弹,但什么时候点燃却是他自己决定的,手里拿着主动权,心总归安稳些。如今看到有人拿枪正对着自己,他的心瞬间便有些慌了。就在他吞咽口水,努力镇定的一个契机下,身后的于杨扣动了扳机。
一颗子弹直穿后脑勺,人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