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逗我!”
余小晚气的狠狠拧了林言一把。
也难怪她会气。
这年头,万元户都少的可怜,五万都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这坏家伙居然说五十万不贵!?
余小晚差点都被这数字吓死了,她完全想象不到,五十万是个什么概念!?
家里放得下嘛?
林言却是握住小妮子的纤手笑而不语。
别人会被这惊人的数字吓到。
他可不会。
虽说,90年代的钱很值钱,那充其量也就翻十倍,相当于后来的五百万而已。
五百万很多嚒?
当然,这种不屑他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毕竟,身处怎样的位置做怎样的事儿。
他纵使是重生而来,但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小鱼贩。
话说的太满只会让人觉得浮而不实。
不过,被小娇妻这么一提醒。
林言发现还真得重视起来了,本来想的是赚钱的事儿慢慢来。
但两个团子渐渐大了。
过完年就五岁了,后年也就是98年,差不多就该去幼儿园了。
98年的农村,你还真别想有幼儿园。
直接就从一年级开始,后世所谓的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也还没形成。
因为现在压根还没有九年义务教育这么一说。
大专也有它的含金量,并不像后来那般不堪。
现在看来,赚钱的事儿是得提日程了。
他也的确该好好思索未来的路了。
“想啥呢?”
正在这时,余小晚轻声细语问。
林言回过神,倒也没瞒她,笑着道:“当然是想着该怎么赚大钱给我的三个宝贝过好日子。”
听她说三个宝贝。
小妮子心里甜滋滋的。
“没个正形,谁是你宝贝...!”
先红着脸啐了一口,跟着又安慰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严格来说,这不算安慰。
因为在余小晚心里,正是这么认为的。
她不过是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真的!?”
林言似笑非笑,“那如果你老公我告诉你以后的时代,没有钱你寸步难行呢?”
“老师会对咱们的孩子区别对待,所有的社会资源都会向有钱人家的子女倾斜。”
“不会的~”
余小晚却是摇摇头,“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细腻俏脸,林言轻轻点头:“对,会好的。”
如果不是经历过,他想自己也许现在也会像这小妮子一般。
对未来满是期待。
然而事实却是,后来的社会风气,似乎并不是他们这代人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
接下来的几天。
林言还是过着与往常差不多的日子,早晨起网去镇。
集交给龚大军。
每天签到一下,只是获得的奖励却不咋样。
也不能说不咋样,只能说暂时用不。
比如什么牧草种植专精、高级化肥诸如此类的。
现在的田里连根毛都没有,化肥往哪撒?
牧草就更扯淡了。
这动不动零下的温度,种牧草那不是脑子有问题么。
明年开春后倒是可以试试。
如果真有效果,拉几头牛啊羊啊养养也不是不行。
当然前提是,这种出来牧草真能让动物长得快些。
否则也是没啥用的。
唯一让林言欣慰的是,龚大军这小子卖得摆摊越来越熟练了。
知道笑脸相迎了。
而林言的钱也从不到5k一跃来到了3w5!
龚大军也搞了小1k,林言本来是想多给他些,但被拒绝了。
这期间,林言也受邀去大龚村吃了顿饭。
席间,龚大军的老头老娘那对自己是叫一个感恩戴德啊。
赚钱都是其次。
最感激的是林言将他从赌场拉了出来。
1996年1月25日,农历腊月二十一,星期三。
距离送灶还有两天,距离除夕还有九天。
赵集。
老憨饭店老板推开大转盘南边的一扇大门。
顿时,满地灰尘!
“咳咳咳......”
龚大军一边咳嗽一边道:“老憨,你这找了几天就找这么一破屋子啊,呛死劳资了。”
老憨却道:“你懂个屁,这集就属这位置好,跟我饭店离得也近。”
“离你近有个屁用,你能给我白吃白喝还是啥?”
龚大军无情回怼。
林言自然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和集唯一的一家小饭店离得近,那可以做的可就多了。
别的不说,至少可以来个捆绑促销。
客人在店里总是怕大菜的分量不足,付了钱吃亏。
那现在完全可以亲自来林言这买,再过去饭店让厨师做。
在后来的一些海边城市。
这样的捆绑营销是很常见的,但现在显然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怎么样?有搞头没?”
老憨直接无视了龚大军,看着林言满脸期待。
坦白说。
有是有,但利益不会大,赚点小钱还行。
不过想想蝇头小利也是利。
“嗯,这个到时候再说,我先问问这房子租金多少?”
“120,水电费你们的,年租1000。”
“哟?还挺便宜?”
龚大军有些惊讶:“不会是你老小子自己的吧?”
“别扯淡,我一亲戚的,他家带着孩子在外头打工,一年到头也不回来。”
老憨瞪了他一眼。
这些天因为集的鱼摊都是龚大军在处理,因此俩人也逐渐熟络起来。
“行,就这吧。”
林言打断互怼的两人,从口袋数出一千二给他,“多的两百你给我找人打扫打扫。”
“得嘞!”
老憨欣然答应,并暗自窃喜,回家就让家里那败家老娘们来打扫!
林言也没跟他签合同啥的,现在的农村,那合同也就是手写一份保证,然后再双方盖个手印。
麻烦又不顶用。
真要赖账。
林言不如去给他老憨饭店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