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五五章 长点出息(1 / 1)简当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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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西一听,喜出望外,常久亦是不胜惊喜。

“娘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一拜。”怀西起身来至常伯母面前,行认亲大礼,三跪九叩,盈盈拜了下去,常伯母开颜笑着扶住不让行此大礼,但怀西十分坚持,便也只好由着她了。

认过娘亲之后,怀西又重新与诸位哥嫂一一见过,直呼哥哥嫂嫂,竟比常久还要亲热几分,尤其叫到常治时,甜甜的一声六哥,叫得常治心花怒放,欢快地连声应着,喜得直眯了眼,嘴都快要裂到耳根了。

当晚,常久和怀西便跟着常伯母一处歇息。

次日,常久醒来时,伯母和怀西还在睡,常久悄然起身,悄悄取了剑骑了怒电在西州城里四处溜达,果然便遇见了无名和阙律啜,找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常久跟着无名练剑,阙律啜就站在一旁看着。

常久练了小半会儿,觉得有些累,收了剑,不练了。无名也不强求,便也跟着收起招式。常久看住无名,“我一直没问过你,这一路来,你都在哪里栖身?”

“随遇而安。”

“我相信你随遇而安,可是,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有个藏身之处吧,你毫无理由便跑来教我学剑,为何却不肯把的情形向我说一说?”

无名无语。

常久又问,“你是不是藏身在商队之中?”

无名仍不作声,不知道是否认还是默认。常久又叹一口气,说道,“那你总可以说说你和阙律啜是怎么走到一块的吧。”

“我不耐烦说这些事,有工夫让阙律啜慢慢说给你。”

“随便你。我一直不喜欢强求别人。不过,我很快便要去突骑施了,之后还要去大食西,你是不方便一直跟过去的。我问你的意思是,若你跟阙律啜没有立身之处的话,我可以跟我伯父说说,你们留在西州,跟着我伯父做点事,也可以谋碗饭吃。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多此一举。”蒙他一路来教她习练剑术,常久还是怀有感激之情的,虽说刚开始认识时的印象实在是糟糕之极。

“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的事已够你忙活的了。我们两个大男人还能饿死不成?”无名并不领情。阙律啜却跑到常久身边说,“常姑娘,我得跟你去突骑施,去大食西,总之,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寸步不离守着你,不让你有半点闪失。”

常久还未说话,无名却在一旁嘲笑阙律啜,“缺心眼,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以为你谁啊,看把你能的。好了。我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咱们找地方喝酒去吧,咱们就乖乖待在西州等常姑娘回来就好,不要给她添乱,省得她哪天心烦了,不肯再见咱们,那就哭都来不及了。”

无名一边说,一边扯了阙律啜的衣袖将他拖走了,阙律啜却一步三回头地看向常久,“常姑娘,你跟无名说说,别让他老这样,我不想跟他待在一块儿,我想保护你!”

常久但笑不语,看着阙律啜硬是被无名给拖走了。

无名把阙律啜拖到没人的地方,教训他说,“阙律啜,你能不能长点出息?你这样本事平平的人凭什么寸步不离地守在常姑娘身边?你得干一番事业,知道不知道?”

阙律啜委曲地说,“无名,我只是想保护常姑娘,又不是要娶她,为啥还得干一番事业?常姑娘是个好人,有好多人想害她,我得时时刻刻跟着她,才能保护她,我并不想干什么事业。”

“常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心大得很,寻常男人她根本看不到眼里,她看不到眼里的男人连跟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机会都没有。你想保护她,你就得干一番事业。”

阙律啜看着无名,“我这么笨,除了箭射得不错,还会放牧外,其他都不行,能干什么事业?”

“你别忘了还有我呀。来来,咱俩好好商量合计一下。我管你保准成!”无名附在阙律啜耳边一阵低语,听得阙律啜目瞪口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我除了射箭放牧,什么也干不了,不行不行!”

无名怒了,倏地拔出长剑,架到阙律啜脖子上大骂道,“你咋跟阿斗似的,扶都扶不起来,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惹恼了我,我便像杀勺磨那几个儿子一样,把你也给一刀结果了。就你这点出息,还想待在常姑娘身边,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说!干不干?!”

“干!干!全听你的,你说干就干!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阙律啜谅自己的脖子再硬,也吃不住无名一剑,忙不迭地答应了。

“哼!这才像个男人!”

常久骑马带剑往回走,走到半路,遇上了李临淮,李临淮勒马,盯着她手中的剑,轻声问她,“常久,大清早的你一个人干什么去了?”

常久淡淡答道,“没什么。西州城四处走走。”

李临淮看住常久,顿了顿,方似极为艰难地说出了口,“哦,我这会儿正好闲着没事,你不会想学剑么?我……教你,好么?”李临淮有些急于讨常久欢心,自闹别扭以来,常久虽已不再排斥他接近她,也不排斥他与她身体的亲热,他跟她说话,她也不再不理不睬,但终是特别冷淡,更谈不上主动找他说话了。身体的亲近无法化解心里的疏远,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原以为有了身体的亲密相触,便会拉近两颗心的距离,然而这些日子下来,他发现远远不是那么回事,这令他心下特别焦急。

他不提这碴还好,他一提,又勾起了常久对已过去的那些事情的回想,她一下子便想起那日她跑去他的大帐,软语求他教她学剑时他的所作作为,她所受的委屈,她从不曾那样被人冷待,从不曾受过那般委曲,还是在两人曾有过亲密过往的情形下,这件事于她可说是刻骨铭心,本来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有所缓和,有所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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