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就是救人,跟其他没有半点关系,我但凡喜欢她一点点,也无须她千里万里的来追,早娶了她了。我还不是心里眼里只有你么。可是,你一看见萧烈,早把我忘到一边了。”
常久抬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拧了几下,咬牙道,“你到现在,还狡辩,还狡辩……”
李临淮嘴里嘶嘶地倒吸凉气,忙改口哄她,“嗯嗯,这事儿原是哥哥做错了,哥哥愚钝,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妹妹原谅。”
常久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哥哥你那样辩解,分明是把妹妹当傻子,没把妹妹当心人。我岂不知你有时候是迫不得已。但我心里,就是不想你抱着她共骑一乘,我有错么?我一看见你抱着她共骑一乘,想着你也曾那样抱着我,我就由不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更何况那日,我自己还病病歪歪的骑不稳马呢,我见那样的情形,又想着自己一直那样那你提心吊胆,却原来都是白担心,你啥事没有,还抱着未婚妻在那里悠哉游哉。见了我,还是仍是那样,我岂能不怒?我那时便下定决心,再不理你。便是没有萧烈,我也决不会理你的。谁知恰巧萧烈来了。萧烈之前曾多次求我嫁他,又再三想让我跟他回朔方,我一直以各种借口拒绝他,在他的强烈攻势前,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些借口有些勉强,但是或许时机未到,或许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终于还是没有答应他。若非如此,就算太后要我西来,我也仍是可以禀明太后,去往朔方,与他双栖双飞的。可是,可能冥冥中有些什么东西在牵引吧,反正心里就觉得有个执念,一心想着要西来。”
“对不住,对不住,让妹妹受委曲了。”李临淮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常久心里的委曲,迷惑不解地问道,“那日哥哥该怎么做,妹妹就不会生气了呢?”
常久娇嗔他,“你竟然现在还糊涂着?倒来问我?”
“妹妹莫生,哥哥愚钝,求妹妹赐教,以后也可以举一反三,再不惹妹妹生气。”
“那石珍珍分明已随白将军返回西州,她为什么又出现你眼前还惊了马还摔伤了腿在你面前装可怜,分明就是故意的,我看她腿上的伤势也没有那么重,从她的面色就可以看出来,若真严重,怕早昏死过去了,哪里还有精神装腔作势。既然是装的,那自然就没有什么大碍,你不理她,难道她便不活了?你见我,难道不该让她自骑一马,过来与我一起?幸亏后来萧烈来了,要不然,我那日落在后面,便是跌下马也没人知道呢。”
“常久,常久……”李临淮被常久说的越发心酸心痛,把常久紧紧抱在怀里,一个劲儿地亲吻抚摸,不知道该怎么样疼她爱她,才能抚去自己当日的愚钝给她带来的伤害与委曲。心里想着,也难怪常久生自己的气,常久这么一说,便是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那日做得欠妥得多,但他那日见到常久后心里惶恐不安,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想来若是萧烈,在这样的小事上,肯定不会惹常久生气,肯定能令她时时处处都满足。
他想起在华阴校猎时,萧烈为了常久,竟然公然跟那个宇文贞吵嘴,丝毫也不顾忌什么好男不与女斗之类的话和别人的眼光。想来常久倾心于他,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在这一方面可能很有欠缺,需要多多弥补。
他抱住常久,在她耳边低语,“过往哥哥所做的那些令妹妹生气的事,都是哥哥愚钝,不解风情。以后,决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妹妹踏踏实实把心放在哥哥这里,让哥哥一生呵护你。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站在妹妹这边,再不问什么是非对错,只管想妹妹所想,一心只爱着妹妹疼着妹妹就是了,哥哥若是还有什么不能令妹妹满意的地方,妹妹千万不要以为哥哥是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一定是哥哥糊涂,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请妹妹大胆责骂,把我骂醒。”
“你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敢骂哥哥,回头不高兴了,再冷着脸摔我几丈远,我还有脸在世间活人么。”常久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喜欢的。
“常久,常久,过去的不堪就不是再提了好不好?求求你了,哥哥会羞愧死的。来,你打我几下,出出心中的恶气。”李临淮果然抓起常久的手,要往自己脸上扇,常久挣不脱,只握手成拳,不肯打他。
“事情已经过去了。哥哥以后能够引以为戒就好了。若哥哥以后果然以那次为戒了,我自然不会再提。若哥哥不能引以为戒,我更不会提。若是再犯,今生就永无缘了。”
李临淮忙赶紧表态,“不会,不会,以后再也不会了。若再发生那样的事,慢说妹妹不能原谅我,便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只那一次,妹妹好久不理我,我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
李临淮说到这里,松开一直抱在怀里的常久,翻身压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常久,哥哥又想了,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常久慌了,惊恐万状,“啊?!还来呀?有完没完啊?我已经累得要散架了,求饶命……呜呜。”
“没完!”李临淮霸道地吻上她,堵住常久的嘴,再次挺身而入。
这时,天边已是晨曦初显。也不知道他最后折腾了多久,累到极致的常久终是在他奋勇驰骋之际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马背上,在李临淮的怀中。她有些迷迷糊糊问,“哥哥,这是在哪里?”
昨夜一夜温存,常久累垮了,李临淮却精神健旺得很,此时见她仍是满面娇柔慵懒之色,十分诱人,便同她开玩笑说,“妹妹可是糊涂了,这分明就在哥哥怀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