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的少女果然好,一惊一闹都很妙,美不胜收,让人心情格外愉悦。
想到这点,老董不由对照了一下何太后,发现那样的熟女你摸一下,她早已不会惊闹,只会乖乖地换个姿势。
就……也挺好。
“你让我进来,到底是要作甚?”玩闹之后,蔡琰努力地转移话题,俏脸涨得通红,生怕老董将她生吞活剥了。
老董当然也懂。
撩妹跟打游戏一样,是需要有节奏的:一张一弛、一动一静方为正道,也才能循序渐进。满脑子想着一步到位,只会适得其反。
当下便装作认真的模样,道:“说真的,一个多月未见,真未觉得老夫有哪些不一样么?”
蔡琰便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好像的确有些不太一样,面型比之前更刚毅柔顺,肤色有些黑,但显得更健康。”
她蹙着眉,有些不太理解:“最大的感觉,还是……”
“什么?”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努力回忆了一下与董卓的第一次见面,总好像哪里不一样,偏偏又无法形容。
“变年轻了?”
“对,就是感觉变年轻了。”忽觉这话十分正确,蔡琰不由微微蹦了下,但很快又狐疑地看向老董:“可为何,你会越活越回去呢?”
“.…..”
老董的爪子,当时就拍她屁股上了:“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啊!……”
又一次被袭,蔡琰死死捂着后面,表情羞愤欲死。好像自己一下变脏了、不纯洁了,心里极其矛盾,脸色也一下沉了下来。
看到自己手贱玩过了火,老董赶紧补救,面色忽然深沉起来,长叹一声道:“琰儿,昨晚的事应该也听说了吧?”
蔡琰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坚决不开口回答:这种转移话题的伎俩,她太熟悉了,决不能轻易被老董带偏。
气势一松,他就得逞了。
哪怕她心中,真对此事很好奇。
“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暴动,而是那些包藏祸心家伙的一场叛乱。他们趁老夫领兵在外,想在城中发动一场政变,夺下洛阳城!”
事情都是真的,老董语气自然十分凝重:“一旦他们得手,今日报简上的内容便会是老夫战败,且残暴蛮横地要将洛阳上下,全都迁徙至长安!”
“然后天子的诏令也会下达,言老夫乃祸国的权臣,洛阳上下更激愤不已。届时老夫进退维谷,他们却可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困杀老夫于前线!”
“发动政变、构陷叔父,再与关东士人合力绞杀?”毕竟是胸怀很大的才女,十分关切大汉的形势。
闻听如此阴毒连环的计谋,再联想到老董的凶险,不由感觉一阵阵后怕:“那,那叔父昨晚?……”
“昨晚老夫调动了徐荣大军,彻底将他们铲除了。待到明日朝会,汝父上朝时便会发现,朝堂上会少很多的人。”
“他们谋划月余,骤然发难,叔父却提前埋伏好了大军?……”
聪慧的蔡琰当即发现华点,神色变得奇怪:“究竟是他们密谋叔父,还是叔父早就设好陷阱,等着他们主动跳进来?”
“呃……”老董的凝重深沉一下有些绷不住,含混辩解道:“钓鱼执法也是法嘛,政治倾轧这些,总归要耍些手段的。”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蔡琰却不为所动,还要用他的口头禅来打败他。
“他们可不是什么老实人……”老董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起,争辩道:“老夫来洛阳是要给天下一个公平,可他们都做了什么?”
“官官相护,文化垄断,利用士族的身份结成一张权力的大网,趴在黎庶百姓的身上拼命吸血。”
“嘴上喊的是主义,手下做的全是生意。”
说着,老董忍不住一脸厌恶,继续道:“明明吃了两碗的粉,却连一碗的粉钱都不给百姓,还要骂黎庶百姓愚昧不努力,不肯为他们的理想献身。”
“甚至,还愤恨饥荒动乱年月,黎庶百姓不肯活活饿死冻死。居然还敢造反,影响他们争权夺利、醉生梦死……”
“百姓们的确没能力,但老夫有!”
情绪翻涌下,他不由一震袖袍:“明明吃了两碗的粉,还将百姓的饭碗给砸了,这就叫不公平!”
“既然他们已经不公平,老夫就替百姓把公平讨回来!”
“叔父……”
蔡琰何其聪明,当然明白老董的意思:矛盾已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再说妥协便只是懦弱,只有铁和血才能将意志贯彻在大汉的土地上!
也只有先下手为强,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里,当即便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叔父接下来?……”
“不错,老夫接下来就是要贯彻这个公平。”老董这才心情舒畅些,道:“元常已将那些家伙的罪证,收集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老夫不在的那段时日,便是绣衣使出动的时候,会彻底将整个洛阳肃清一遍,将他们侵吞黎庶百姓的财产,全都吐出来!”
“然,然后呢?……”
“然后老夫还要出个差,将酸枣那些家伙给灭了!”
说起这事儿,老董忍不住又一阵烦躁:“就因那些添乱的狗东西,耽误老夫今年指导百姓春耕,阻碍大汉美丽富强首都的建设。”
“罢了,反正已经来不及了,便由表及里好生整治一番。”
叹了口气,才接着道:“等老夫收拾完那些家伙,会好生捋下汉室百姓的痼疾。编户齐民,均分田产,假如有可能的话,再开垦些荒田、兴修下水利……
嗯,还有税赋方面,也要好生改革一番……”
进入畅想中,语气就有些憧憬和温柔,道:“总之,酒要一口一口地喝,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先把这洛阳作为改革试验点,跟三市一般打个样板儿出来。”
听到这里的蔡琰,娇躯情难自抑地又开始轻颤,明眸也闪动起倾慕的光:没办法,博学多识又有理想的她,就吃这一款。
当下,忍不住地上前轻抚老董的后背,道:“叔父有此仁心,天下百姓之幸也。若有琰有什么能帮上的,叔父尽可直言!”
此时的她,早已忘了刚才的一巴掌。
第一次跟男子交往,今日的经历太过陌生出格。就跟刚学会跑步的小孩子摔了跤,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时大人担忧地跑过,还叮嘱‘宝宝别哭’……哈,她正不知该如何反应呢,这一提醒还能不知道?
不跟你哭个稀里哗啦才怪。
老董的做法,相当于拿出一根她最喜欢的糖,勾起她的兴趣后,轻而易举地骗她自己爬起来。
并且下次再摔跤,她还会觉得很正常,甚至期待再得到颗糖。
无耻吗?
一点不无耻,生活需要点智慧。
于是老董忍不住便笑了,打算再奖励她一颗糖,故作疑惑为难地道:“你?……”
“叔父这是什么眼神?”
果然,蔡琰就不高兴了,道:“我虽没战将的勇猛剽悍,也没智囊的运筹帷幄,但终究读了不少书,总不会一无是处吧?”
“哦,这倒不会。”老董摇头,很相信她还是……
然后,才继续装作为难地道:“只是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呃,晦气。”
“晦气?”蔡琰皱眉,一方面觉得老董的笑很奇怪,另一方面不明白兼济天下的事儿,怎么还会晦气?
“需要写篇吊文,当然有些晦气。”
“吊文?”蔡琰更加不解,追问道:“吊唁何人?”
“太傅袁隗。”
“为何?”
“身为一名优秀的政客,不仅要会钓鱼执法,更要会既当又立……”
一边深情感慨,一边手又悄悄覆在蔡琰柔软的大腿上:“要嘴上说着一套,手上做着一套。”
然后,卧房中传来清脆的一声‘啪’!
“你果然!……”蔡琰怒叱,道:“嘴上说着一套,手上做着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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