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这算是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要不然的话这件事情不一定能做得这么顺利更何况自己这次可算是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顾临江到面前,若是没有这层假面的话,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并且怀疑自己换到她身边的目的,可是这一次自己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顾临江就算是再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自己的身上来,更何况最近这段时间本来顾家就已经出了这么多事情了,顾临江也为先前的那些事情气的卧床不起了,应该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调查今天所发生的这件事情吧。
“呼”王妃交个自己的这些任务真的是越来越刁钻了,自己究竟要不要去和王爷反映一下,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和暗夜两个人换一换,自己在王妃身边保护着,怎么觉得比在玩个身边的时候,还要危险呢……
祁白手里的手绢是特制的,这东西祁白见过,是那些人用血来验证亲缘关系的时候,才会用到的,上面沾着顾临江的血,这就说明,王妃是想要确认顾临江和某个人的亲缘关系,可是王妃之吩咐给了自己去取顾临江的血,没有别人的,难不成是想要验证自己和顾临江的关系吗?
顾嫱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的顺利,顾临江病了的事情,自己也是毫不知情的,所以在祁白拿着手帕出现在顾嫱的面前的时候,顾嫱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么快?”
祁白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实话,这脸上的面具带着的时候,是真的不太舒服,到公子说是因为当时做的时候时间太赶了,所以才会没有来得及用更好的材料,为了做的更加逼真一点,就只能这样子了。
都已经拿下面具有一段时间了,自己的脸上怎么还是这么痒。
祁白还没有空来恢复顾嫱的话,只顾着用指甲挠自己的脸,看的顾嫱有点揪心,皱了皱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祁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属下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不太习惯带人皮/面具,所以才会这个样子吧。”
祁白这样一直挠自己的脸,也不是个办法,可是现在自己的哥哥还没有回来等到他回来,估计都已经是晚上了,“这样吧,让流云先去找府上的大夫,先过来给你看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等到哥哥回来了之后,再让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毕竟祁白也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自己总不可能不管不顾的。
因为顾淮安曾经交代过,自己做的人皮/面具全都要收回来,不能给别人,所以祁白无论如何也都不能把这个人皮/面具交给大夫看,大夫不知道祁白究竟是因为什么东西才会这个样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又不能看着他就这样继续挠下去,只好给他拿了一小瓶止痒的药膏。
流云看着祁白这个样子,更不可能不管他了,赶紧拿上了大夫给的药,拽着他就回了后院的房间。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自己涂药就可以了。”看着流云这样给自己忙前忙后的,祁白多少也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自己的事情,本来都是不必要流云在这里忙前忙后的,可是现在却要让他在这里替自己操劳。
流云本就是个热心肠的女孩子,看着祁白这个样子,再加上主子让自己来帮着他处理脸上的伤口,祁白只要一碰到自己的脸一定会忍不住去挠,为了他这张脸不要破相,自己还是应该送佛送到西,帮祁白把药涂好。
“没事,主子让我来帮你,我肯定是要把你的脸上全都弄好了之后,才能离开的。”
流云在一边的水盆里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自己手之后,才拿起来桌子上的药膏,用湿布擦了擦祁白的脸之后,把药膏小心翼翼的倒在了自己的手上,轻轻地点在了祁白的脸上,祁白还是第一次这么靠近的看着流云,流云长得不算是特别的好看,就是看起来特别的顺眼,或许是因为字不是和那种美的波澜壮阔的女孩子,对于面前这样小家碧玉的脸,自己真的是喜欢的不行,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祁白索性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流云将祁白脸上的药膏一点点的晕开,祁白的脸被他挠的本来就已经是红噗噗的了,现在闭着眼睛,还要感受流云的指尖在自己脸上慢慢的移动,脸上就更是要烧起来一样。
明明这药膏是止痒的,里面好友比较清凉的成分,可是不管怎么样,祁白脸上的温度,都一直降不下去。
流云的脸也慢慢的红了起来,涂完了药膏之后,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嗯……涂完药膏了,等着晚上的时候,大少爷如果回来了,记得一定要让大少爷给你在看看。”流云慌慌张张的把药膏放在了桌子上,急匆匆的推门就走了出去。
“这丫头……”
既然都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顾嫱也就没有犹豫,虽说这件事情,其实交给哥哥来做是最合适的,可是哥哥对自己的做法,知道现在还是有些不满的,如果哥哥知道自己还是做了,说不定两个人之间本来的意见分歧,有可能会激化,顾嫱叹了口气,哥哥没有经历过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呢?
顾嫱把东西放赶紧了自己的柜子里,和日记放到了同一个地方,自从上一次秋月私自动过自己的那个小箱子之后,自己就直接把小箱子放进了衣柜里的暗格里,除了自己和沈千山之外,再也就没有别人知道这个地方了。
说实话,在的知道了叶氏的死讯之后,自己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兴,没有想到,顾临江竟然会直接淹死叶氏,或许是因为叶氏死了之后,自己那些所谓的多年以来的怨念,就已经没有那么深重了,现在,这件事情究竟要不要继续做下去,自己也有些犹豫了。
锁上了盒子之后,顾嫱觉得自己想的心思也慢慢的变得平静了起来,如果说这一切都能停止在叶氏的身上,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扒拉着手指头算算,今天也应该是叶氏要出殡的时候了,顾知画回到宫中之后,应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思来针对自己的了吧,或许哥哥说的真的没有错,这件事情,是应该要早点结束了,她本来是不相信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的,但是这一次,这件事情,她真的已经没有继续做下去的心思了。
流云从祁白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却听见了后院的院墙外面嘈嘈杂杂的声音,她觉得有些奇怪,便凑得更加近了些。
“娘,女儿不孝……”
这声音,流云再熟悉不过了,顾知画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候,声音听起来也很像是想要欺负别人的一样,让流云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是叶氏下葬的日子,虽然说丞相府和九王府之间哥的并不是那么远,却也没有必要特意的来到自家的门口来放什么哀乐吧……
流云想要让外面的人离开,却又顾忌着顾知画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出去的话,一定会被顾知画堵的说不出话来,可是这事情万一要是被主子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了,为了这样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流云转过身,想要去看看主子现在在做些什么,想要拖住她,让她千万不要到院子里来,却没有想到,刚刚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好站在回廊底下的顾嫱。
顾嫱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说实话,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这件事情,就是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庆幸,自己刚才并不是将那手绢烧了,而是留了下来,看来自己的善良永远都是多余的,一报还一报,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应该的相处模式。
“主子,你没事吧……”
说实话,顾知画今天的这种行为,就是在刻意的挑衅,她想告诉顾嫱,自己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可是对于顾嫱来说,别人的哀乐都已经奏到自己门口了,自己若是在这么任打不还手,就实在是太窝囊了。
“没事,让祁白出去赶走她们。”
顾嫱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就这样心软。
果然就像是顾知画这样子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同情,无论他发生什么事情,以后就算是他死了也在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的行为留下的后果,怨不得别人。
顾嫱本来都已经有了,想要打消这个念头的想法了,可是就被顾知画这么一刺激,看他心中的怒火,就更是没有办法就这样发出去了。
祁白动作非常快,毕竟就在顾知画看来,只要有祁白的地方,就肯定会有沈千山,心中一下子就开始顾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