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五十,在生死线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警员,终于泪眼朦胧的开口。
“可惜啊,可惜啊!”
像是看透了一切,轻声叙述着,却带着化不开的悲哀。
而这一刻。
直播间内,弹幕同样不断滚动。
“这个时候的苏傲血,也许最适合成为队长吧?”
“沉稳,心思缜密,掌控全局,像是和现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可惜了......”
......
贺子铭怔怔的看着画面,矗立在柳铩几人身后,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要说些什么,许久之后,终究是一言不发。
脑波画面中,他看到了生死厮杀。
这些冲在一线的缉毒警员的重重危机。
每一刻,他们都将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而当他看到了这里,终于沉默了。
战场,父亲贺川和苏傲血,不断开口。
协助萤火小队的成员调整着位置,不断射击。
控场,布防,稳定局势。
其中透出的关心和默契,让他都不由为之惊讶。
甚至有些不像是第一次战场的模样。
眼睛不自觉的扫向了病床躺着的那道身影。
这一刻,贺子铭脑海中,想到了父亲。
那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
饭桌,父亲贺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于是自己懵懵懂懂的问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那时候贺川的笑容,连他都能感受到,是发自内心的。
这个向来沉稳冷峻的中年人,神色温和。
“我这辈子最大的开心,就是带出了萤火小队,带出了一个妖孽。”
“他们是爸爸的骄傲。”
年幼的贺子铭还不知道,萤火小队意味着什么。
直到这一刻,望着屏幕的一道道身影,以及......病床的那个男人。
贺子铭忽然觉的心疼的厉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他低语着,带着悲伤。
“是你吗?”
“父亲眼里最疼爱的天才。”
“那个足以让他称之为一生骄傲的人?”
......
现在。
脑波画面仍然在追溯着。
以车辆作为掩体的贺川,身边带着柳铩,苏白。
南方和苏傲血进入了路边排水沟。
徐宴之与林强几人则是直接隐藏在高架桥转角。
枪声从未停止过片刻。
直到一分钟后。
蓝色面包车那边,渐渐没了声音。
只有气急败坏,歇斯底里的咆哮。
因为敌人已经没有子弹了,这些从滇缅边境的前来罪犯,只有三把柯尔特。
这一刻,下水道方向。
苏傲血眯着眼睛,精准的判断着局势。
试探着开了一枪,当察觉到敌人的确没有子弹后。
身影矫健,宛若猎豹。
恐怖的爆发力下,飞速向前冲锋。
直到来到了蓝色面包车前。
还有战斗力的敌人,仅剩三人。
这一刻,和其他人的暴力作战不一样。
这个男人猩红的双眸中透出一丝狠辣。
擒拿中巨大的力量,直接拆开了三人的手脚关节!
干脆利落的解决了战斗。
这一刻,躺在地面,那个率先开枪,同样也是率先开口让车辆撞向苏傲血的寸头中年人。
因为膝盖关节和肩部关节被拆卸,剧烈的疼痛,面色已经发白。
此刻,疯狂而狰狞的咆哮着,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我们身后,是东南亚龙庭集团,你们等着吧,踏马的!”
“等着报复,回去通知好你们的家人!”
这一刻,带着面具的萤火一队,目光冰冷。
对于缉毒警来说,也许最重要的,就是家人。
他们一旦牺牲,甚至没有资格拥有一块有名有姓的墓碑。
这些疯狂的敌人,会毫不犹豫的报复那些前来祭拜的亲属。
这已经是血与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一刻,听着这些罪犯狰狞的咆哮。
苏傲血面无表情,眼眸却在这一刻,几近充血。
他本就是,被报复的家属之一!
靴子在地面拖着沉重的声音。
旋即。
砰!
狠狠的踢在这名寸头中年的脸,特制钢板的皮靴,直接踢开了他的鼻梁!
鲜血顷刻间的布满整张脸。
哀嚎声中,苏傲血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森然传出。
“我会把你身后一切背景,全部铲除。”
那一刻,他的眼神,狠辣的让人心惊!
等到所有犯人全部被送车带走。
柳铩,南方,徐宴之,苏白,林强,白山,洛江......
萤火小队的第一次执行任务,没有人死亡。
每个人都勾肩搭背,迈了车,笑的畅快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