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长啊,我给你跪下了,你就帮我找找吧,我钱真的掉了。”
贾张氏嚎啕大哭,这真的给破防了,手里没有一分钱,家里没有粮食,儿子病了天天躺着,媳妇大着肚子,俩孙子还小。
这一刻,贾张氏猛然间发现家里负担太重了,这钱必须找回来给攒着,心里才踏实。
“算了,帮你找吧。”
杨队长也很无奈,遇到这么个老太婆,倒了八辈子霉。
当即,让没下班的保卫队成员一起寻找,可能找着啥啊,这丢了一下午,早不见了。
“天啊,我的钱啊!”
贾张氏在厂里哀嚎,她还是不能离开厂子,必须把八两粮票补,不能占公家便宜。
也就在这时,易中海来了,不来不行啊,厂里都派人通知到院里了,让拿粮票取人。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求到一大爷这里,至于贾东旭,别指望了。
“老嫂子了,你这是咋了啊。”
易中海已经把粮票交了,找了半天,才在厕所外边看到了大哭的贾张氏。
这是还惦记着打扫卫生?
“老易,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你半天了,快,我的钱丢了,你必须帮我找到。”
贾张氏一把抓住易中海,这是救命稻草了,易中海工资高,每月九十九元,也没后代,只要肯接济他们家,这日子就好过了。
“你不是没钱吗?”
易中海感觉头疼,当初就不该收贾东旭当徒弟,不然哪能有这么多事。
“我自己攒了八块钱,还有院里捐的还剩下几毛,都丢了,找不着了。”
贾张氏感觉也是自己作啊,打架赔了20块5毛,不,还在黑市打架赔了3块钱。
丢了整个月的定量,今天又掉钱了。
这人怎么就一直倒霉呢,咋能让她一个人接二连三的破财啊。
易中海皱眉,你这不是有钱吗,还让院里捐款。
“老易,你可要帮我啊,你跟我们老贾……”
“老嫂子,咱别提老贾了,我都快记不清老贾长什么样了。”
易中海跟老贾真的不熟,那时候老贾主要是和刘海中混在一起,反倒是跟他不对付来着,还争过一大爷的名头。
“你快回去吧,秦淮茹和棒梗还在等着你。那啥,我还得去保卫科给你送粮票,先走一步。”
易中海连忙走人,至于粮票已经交过了,这又亏了八两。
贾张氏喊都喊不住,无奈,只好继续在厂里寻找,这找着找着,就到了劳保仓库外边。
这让她忽然心中一动,钱丢了,但能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啊。
趁着四下无人,保卫科也不管她,这机会太难得了。
贾张氏鬼鬼祟祟去推仓库门,这给关了,但问题不大,窗户还留着口,找了点东西垫着,就让她翻了进去……
……
四合院里,傻柱脸色难看的推着自行车回来。
“柱子,柱子你等等。”
秦淮茹忽然从家里快步走了过来。
“秦姐,啥事啊。”
傻柱见是秦淮茹,这脸色也不好,亏他昨晚还帮着去找贾张氏了,结果今天就把他坑了。
“傻柱,我婆婆在厂里吃白食,还欠着粮票呢,你能想想办法吗?”
秦淮茹聪明着呢,已经找了易中海,这又用同样的借口找傻柱,就是想多搞点粮票。
“没有,你婆婆贾张氏的事,我以后都不管了。”
傻柱说完就走了,没饭盒,他今晚都没得吃。
“傻柱……”
秦淮茹想把人叫住,可根本不听她的,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准是婆婆把人得罪了。
没过多久,易中海回来了,说交了粮票的事。
秦淮茹也就放心了,婆婆晚点肯定得回来。
……
前院!
阎埠贵出来给盆栽淋水,忽然瞧见王老头正在收拾东西,连忙凑去。
“老王,你终于想通了,肯卖房子了啊。”
“不是我说你,早就该卖了,你就一个女儿,老婆也没了,那还不得早点去投奔,还能赶带孙子。”
阎埠贵乐呵了,他一直盯着呢,没人来看房,这王老头终于熬不住了吧,那这价格或许可以压一压,先给170就行了。
“三大爷,你说得对,这房啊已经卖了,我这收拾东西,明天去开介绍信,就去换全国粮票,买火车票去投奔女儿。”
王老头正高兴呢,因为买房时机好,他这月定量拿到手了。
“卖了,你卖给谁了?老王,你不能啊,这外院的人万一有问题呢,你也得担责任……”
阎埠贵脸色大变,但还是想着能把房子要回来。
“谁说是外院的人,就是咱院的。”
王老头就看不起这三大爷,成天的算计,连他都差点给骗了。
“咱院里的,谁啊,难道是二大爷,可他在后院啊。”
阎埠贵琢磨片刻,觉得刘海中有很大可能,那刘光军年岁也到了,该分房了。
“不是二大爷,人你也认识,杨爱国。”
王老头也不打哑谜了,而且杨爱国打过招呼,过户之后就不用隐瞒,早晚得让人知道。
“什么,杨爱国买了你的房子。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有两间房吗?”
阎埠贵彻底蒙了,这不对啊,杨爱国买这房子能有什么用,留着吃灰吗。
“别人买来干嘛,你管不着,三大爷,你这别耽误我收拾。”
王老头说着就把房门关了,这东西太多,明天得去邮局先寄一部分走,钱也得寄过去给女儿,免得放身给掉了。
阎埠贵在门口愣了一会,就连忙叫老婆孩子往后院而去。
“杨爱国,你给我出来,你实在太不像话了,抢了我阎家的媳妇,居然连房子也抢了。”
“这事必须开全院大会,让大伙来评评理。”
阎埠贵觉得天塌了,这院里的住户很稳定,几十年来,除了谁家娶媳妇,那是只出不进。
好不容易有个王老头要走,还刚好房间就在他家隔壁,为这事他等多少年了。
结果就这么没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杨爱国把房子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