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就已经是工程术士,也许明年你就可以成为大工程术士?”
与其他的鼠人不同,已经将全身进行了机械化改造的莫斯基塔并没有一般鼠人那神经质的亢奋。
“埃斯基.伊沃。这个名字也是你自己起的……你与阿尔克林……”
牵着各种管线的金属头颅抬起,像是在审视这个年轻的白鼠。
“阿尔-阿尔克林工程术士,嫉妒-嫉妒我-我。”
埃斯基的声音显得十分生硬,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这让他更不敢抬头看着总工程术士莫斯基塔了。
个体:莫斯基塔
年龄:???岁
生命值:???
魔法之风储量:???
护甲强度:???+263
领导力:???
移动速度:???
近战攻击:???
近战防御:???
武器威力:???+394
冲锋加成:???
部队射程:???
远程杀伤:338
弹药容量:1124
个体特性:???
埃斯基之前抬头时,清楚地看到一个不大但是能清晰看清的面板停留在了这个铁罐鼠的身前。
这是什么?万变的什么玩意儿,还是黑暗的什么玩意儿?
长角的至尊知道吗,莫斯基塔知道吗?
无数次在埃斯基脑海中闪过的问题又再一次出现了,这种问题伴随着恐惧,以及恐惧之下隐藏的一丝兴奋。
在繁育坑的那些日子,这样未知的恐惧还并不浓烈,他的精力都耗费在了与那些或褐或黑的幼鼠的厮杀中。
面板能让他有效的避开了那些相对强大的幼鼠,并轻松地啃食那些孱弱的幼鼠。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史库里氏族的大人物们来到繁育坑中。
一只及其稀有的白鼠,这种鼠辈的数量堪比那些头上长角的灰色鼠辈了。
埃斯基立刻被送到了氏族之中由工程术士阿尔克林收养,虽然说是收养,但实际上被丢给了那些至少身体残缺了一部分的奴隶鼠。
出于对于他们主人的恐惧,奴隶鼠不敢把心中泛起的龌龊心思用在主人的养子身上。
安稳的环境给埃斯基提供了思考的空间,自那时起,这些问题就开始纠缠着埃斯基的思绪了。
“恐惧,兴奋。”
莫斯基塔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从铁面罩后面传来,这打断了埃斯基的回忆,莫名暧昧的言语仿佛要给眼前的白色鼠辈带来更多的恐惧。
然后总工程术士做出了最终裁决。
“你与阿尔克林的冲突阻碍了氏族对前线物资的生产,剥夺你在斯卡文魔都的一切不动产,你本人也将被编入下一批支援部队。”
“直到消灭死灵法师之前,不要再回到斯卡文魔都。”
那阿尔克林呢?什么惩罚都没有?就因为他已经四十多岁,而我只有三岁?
一瞬间,负面情绪充斥着埃斯基的大脑。
南方的战事已经持续了五十多年,与纳加什的部队进行着无休止的消耗战。
他很清楚第一次的百年战争只会以双方达成和平协议告终,只有二次战争才能消灭纳加什。
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很有可能变成原本历史中提到的“根本无法对抗纳加什魔法的史库里氏族成员”。
越是这样想,埃斯基就越发的怨恨莫斯基塔了。
这些心思在现在只能留在心底,他不可能打败这个已经活了千年之久的强大工程师兼法师。
看着埃斯基离去的背影,面罩下的莫斯基塔发出了一阵低声的嘲笑。
怨恨,这是当然的,心气奇高的天才遭到了总工程术士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压,这种事情即使是尖耳朵玩意儿和人类玩意儿都不能忍受,何况是心中充满了阴谋与嫉妒的鼠辈。
但是,鼠人啊。
别看他已经活了上千年之久,还永葆青春,鼠人实际上是短命的种族,五岁成年以后,就只有短短四年多一点的青壮年期,自然寿命最长也就不到二十年。
长生不老药的生产掌握在他的手里,就不怕任何天才的鼠辈不服从他的命令。
“埃斯基工程术士。”
尖利的鼠声在昏暗的甬道里震荡。
个体:莫库布
年龄:7岁
生命值:130
魔法之风储量:0
护甲强度:12
领导力:10
移动速度:37
近战攻击:25
近战防御:27
武器威力:18
冲锋加成:10
部队射程:~
远程杀伤:~
弹药容量:~
个体特性:鼠多势众、抱头鼠窜
埃斯基抬头扫了一眼眼前鼠辈的面板,看来是个废物,眼神里透露着贪婪,是探听到了什么消息的废物。
“滚-滚开。”
埃斯基并不想和这种废物交流,一爪拍开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里暂时还不会被没收,莫斯基塔肯定急着去接收自己的工场呢。
白色的鼠辈回到自己的房间,任由那些被挑断手脚、致盲阉割的奴隶们舔舐自己养护得很好的皮毛——在几乎没有干净水源的斯卡文魔都,这是最有效率的洗浴方式。
“埃斯基工程术士,阿尔克林工程术士要-要见你。”
埃斯基抬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废物。
阿尔克林的人?
咚——咚——
没等他回应,旁边以及传来脚步声,这熟悉的杵着什么东西的声音,是阿尔克林。
果然,在奴隶们的舔舐中,头部被金属覆盖的褐毛鼠人出现了,他拄着一只上方闪烁着绿色电火花的金属杖来到了自己的养子身前。
“几年来的一切努力都归属于莫斯基塔了,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我的儿子,如果你早些多分我一点,至少现在你还能保留最大的那部分。”
工程术士阿尔克林嘲笑着他的儿子,对自己的身体改造后,他同样并不和自己的儿子一样亢奋。
“前线是很危险的地方,尤其是你这样的施法者,不要被纳加什杀了,我亲爱的儿子。”
之后又是一阵尖利的笑声。
“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嘲笑我-我的吗?”
埃斯基愤怒而亢奋地跳了起来,右爪上的电光闪动。
“当然不是,我亲爱的儿子,实际上,我需要你的新型锻压器,我知道,这东西不在你的不动产里。”
阿尔克林笃定地说。
“作为交换。”
他跺了跺自己的法杖,听到声音的奴隶们抬进来一头幼鼠,白色的皮毛,相当罕见,但是埃斯基并没有收养白毛鼠的打算。
看着埃斯基一脸狐疑,阿尔克林走到幼鼠的身后,提起了它的尾巴。
“这是雌鼠?白色皮毛的雌鼠?”
相当罕见的东西,这让埃斯基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是的,我亲爱的儿子,这会很有用吧,如果我们继续起冲突,就又要便宜莫斯基塔了。”
一头特殊的专用种鼠,一项足以垄断十年市场的新技术,二者的价值显然是不相等的,但是价值从来都是一个相对概念。
一个母亲刚刚去世的人和一个母亲健在的人相比,棺木的价值就是不同的。
对于要到前线去进行长年战争的埃斯基而言,一只特殊的种鼠,价值无疑大大的提高了。
“我接受这笔交易,该死的阿尔克林。”
“好的,我亲爱的儿子,你小时候的房间我还给你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