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震撼的表情,周汉山此刻反而正经起来。
他谦虚地笑了笑,朝池君堂、孙无忌拱了拱手道:“弟子幸不辱命,将池长老伤势稍微治愈些许,不知掌门还有池长老现在是否还怀疑弟子的身份?”
毕竟以后还要在灵剑门生活,先前的肆意妄为只是为了让孙无忌、池君堂有个下台阶的机会,魏青木也是人老成精半真半假很配合,但现在医治功成,就必须谦虚退身,否则言不配位,必是招灾之道。
这小子聪明着呢,前世“人性的弱点”、“厚黑学”等腹黑学书籍没白看。
孙无忌和池君堂此刻当然不再怀疑其身份,只是没想到灵剑门竟然招纳了这样一名弟子,以区区三级医修士之修为,治好了连医道真君都没办法治好的伤。
并且还是用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
到底是侥幸呢,还是其确属医道奇才?
周汉山的所作所为确实惊到了他们,二人对此都不确定了。
孙无忌摇摇头,看着他道:“既然你治好了池长老的伤,自然洗清了你奸细的嫌疑。本宗只是不解,以你区区三级医修士的修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治好了连医道真君都治不好的伤?”
池君堂、魏青木也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这一点也是他们迫切想知道的。
我能告诉你们我能修改你们的属性点吗。
关键是,就说我说了,你们就会信吗?
不把我当成走火入魔神魂错乱关起来都是好的了。
所以——
他一本正经道:“掌门,池长老,魏天师修炼医道应该知道,医理有云,所谓治病救人,对症下药最重要,药与伤病本就是相生相克,再难治的伤,不管药材品级价值如何,只要对了症,就能治好——”
说到这里,不待二人深思,谦虚地笑了笑,不经意间转移了话题道:“不过弟子也不敢欺瞒掌门还有池长老,池长老的伤看似痊愈,其实今日并未完全治好——”
孙无忌还正在琢磨是不是真是因为这个道理呢,面对突然转变的话题吓了一跳,没好?难道又是空欢喜一场?再无暇考虑其它,赶紧问道:“小子,本宗观池师弟之身,经脉死气已完全消散,经脉恢复如初,生机勃然,甚较之伤前犹有胜之,为何你却说没有完全治好,莫非还有其它本宗所不了解的隐情?”
魏青木也不解地看着他,他刚才也看到了池君堂体内的情形,明明已经痊愈了,周汉山为何说没完全治好,难道这里面还有他一个八级灵医天师都看不明白的状况?
你们当然看不懂。
因为你们没有开天眼。
当然这话肯定不会说出口。
周汉山不慌不忙解释道:“掌门莫急,医治之前弟子已禀告过池长老,他老人家的伤相当顽固,虽然弟子能医治,却需连续进行五次医治方能彻底祛除死气,令经脉重焕生机,恢复如初。今日只是第一次医治,看似痊愈,实则只祛除了池长老经脉内两成的死气,十二个时辰内其余死气会逐渐再生,需再经过四次医治方能彻底拔根,彼时才能称之为痊愈。”
看着孙无忌问询的眼神,池君堂点了点头道:“掌门师兄,此话属实,这小子医治之前确实是如此跟师弟说的。”
原来之前就已经说过,孙无忌这才放心下来,只要有效就好,再医治四次就再医治四次,反正周汉山就是灵剑门的弟子,又跑不掉。
关键就是想跑也不可能让他跑掉,不管是出于后续给池君堂医治的需要,还是其难以理解的医术,又或者其它的考虑,灵剑门从今日起都不可能放他走。
只是这样一来,其它他还想问的话就再问不出口。
周汉山对治好池君堂的解释是“对症下药”,整个治伤过程他全都一丝不漏全看在眼里,药材就是那些药材,虽然炼药手法惨不忍睹,周汉山也没有动任何手脚的迹象,但就是那些药材和惨不忍睹的炼药手法治好了池君堂那堪称绝症的伤,所以就算再不可思议,再无法理解,他也只能去相信周汉山“对症下药”的解释。
但这样的解释却解释不了他一个小小的三级医修士,是如何看出来连灵医天师都很难看出的池君堂身上的伤势,又是如何知道用哪些药材对症来医治。
原本他想问个清楚,但现在自然无法再问。
再问就显得宗门还在怀疑他的身份,池君堂的伤后续还要靠他医治方能彻底痊愈,万一追问到底惹他不开心,后续医治过程中作什么手脚怎么办。
如果池君堂不能彻底痊愈,还不恨死自己。
因为尽管还有所怀疑,此刻也不得打住,只能以后再派人暗中慢慢查探。
如果却属医术奇才,那对灵剑门来说就算得着宝了,以后用着他的地方少不了,必须得好好保护起来。
这样想着,他只得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本宗就放心了,后续你务必还要尽心医治,让池长老伤势彻底痊愈。”
周汉山拱手道:“弟子谨遵掌门教谕。”
孙无忌属于半信半疑,魏青木却相信了周汉山的解释,身为灵医天师,他对“对症下药”的药理是深信不疑的。
难道那些药末真的比死脉回春丹对经脉枯死之症更对症。
原来根本不这样认为,但眼前的事实又让他不得不改变想法。
毕竟那个小外门弟子全部医治的过程他也看在了眼里,不管炼药手法有多惨不忍睹,确实就是那些药材治好了池君堂的伤。
他仔细回忆着刚才周汉山“炼药”的每一个步骤和手法,将其深深记在脑子里,决定回去亲身炼来试一试,如果真对经脉枯死之症有奇效,那他岂不是白捡了一味奇药,那今日他不仅是没白来,反而是莫大的收获。
池君堂现在除了自己的伤,剩下的任何事情都不再关注,看孙无忌再其它无问题,赶紧问周汉山道:“小子,下一次医治是什么时候,所用材料是否还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