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一顿晚饭,虽然晚过程有些憋屈,但也算是吃完了。
只是,临睡前。
棒梗躺在之前的旧木板床,是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见到的一切,都宛若一个噩梦。
杨建安一个没爹没妈的小子,打小就是被他欺负的份。
不然几年前他怎么会装装可怜就将他给弄到了大西北那样的山疙瘩去。
在他二十多年的记忆里,杨建安就是这样一个可以随意欺负,随时谩骂的倒霉蛋可怜鬼。
怎么现在杨建安一回来,事情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杨建安不再是什么倒霉鬼小可怜,也不再听自己的话了。
就是大院里的壹大爷,杨建安也丝毫不给他面子,甚至还几次三番地怼壹大爷。
棒梗越想心里怨气、怒气就越甚。
凭什么,凭什么杨建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被自己踩在脚底。
就是去收破烂,竟然也叫他赚到了那么多钱回来。
现在,整个大院的人都在称赞着杨建安,说他多么多么地有本事。
可明明,杨建安就该被自己踩在脚底的烂泥!
棒梗要紧牙关,一双眸子在深夜也幽深发亮,露出怨恨嫉妒的光芒。
想着自己因为抽烟不小心烧了电影院,丢了工作不说,身还负债累累。
而且原本相亲的姑娘,因为这件事也跟自己再不联系了。
更是之后还有几个说亲的姑娘,一听是棒梗说亲,二话不说就直接吓回去了。
棒梗知道后,吐血的心都有了。
这一切,棒梗都归结于杨建安的回来。
自从杨建安出现在这大院里,他就没有一天过过好日子。
以前大院人都是追捧着他的,现在全都是在夸杨建安的好了。
就连他亲奶奶,竟然都想着要小当或槐花嫁给杨建安。
那两个小丫头更是一心想着杨建安,不仅天天在他耳边赞扬着杨建安,现在还要去给杨建安打工!
“啊!杨建安!”
棒梗翻来覆去,双手死死拽着被子,怒吼了一声,眼里爆发出强烈的怒气。
“全都是因为杨建安!都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回来,他怎么可能丢了工作,还连个对象都找不到!”
“杨建安就该死在外边才好!”
棒梗恶狠狠地想着,躺在床又使劲得蹬着被子,仿佛这被子就是杨建安一样,那力道大的简直要把被子给撕碎。
或许真是棒梗被气极了,力道突然大得不可思议。
又或许是被子年道太久远了。
竟然真地让棒梗一撕就给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黄黄的棉花顿时就露了出来。
棒梗一瞧,竟然连棉花被也开始找自己的不痛快了,这下气得更狠了。
“什么破被子!”
“现在就连被子都来嘲笑了我是吧!”
棒梗火冒三丈,要不是脑子里还有最后一份理智,知道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被子了,棒梗怕是要直接将这被子给烧了。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杨建安,我怎么可能要睡在这里!”
“要不是因为他丢了工作,我早就买新被子了!”
棒梗气急败坏,捏着破了一个大口子的被子又发了一通牢骚。
最后,棒梗越生气心里头还就越难受,又使劲地蹬了蹬床板。
顿时,“嘭”的一声。
床塌了。
棒梗直直跌了下去,摔了一个结实的屁股墩。
“啊!疼死老子了!”
“这该死的杨建安!真是个扫把星!”
棒梗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杨建安。
这一晚,棒梗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么愤恨地骂了杨建安一晚。
好在只是那一声惨叫声音大了点,又是深夜,大家睡得比较熟,没什么反应。
不然,棒梗又要被围观了。
直到第二天清早。
小当、槐花睡了个好觉,满脸笑容。
昨晚贾张氏说的话可是记在了小当和槐花心里,这会两姐妹心里都想着去接近接近杨建安呢。
一见到两个黑眼圈大大的棒梗出来,小当和槐花还吓了一跳。
“哥,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做噩梦了?”槐花指着棒梗的黑眼圈,眼里有些嫌弃。
听槐花提起昨晚,棒梗立马就来气,狠狠瞪了一眼槐花,转身离开了。
然而,等槐花去棒梗房里收拾的时候,更是吓了一跳。
被子被扯破了,里面的棉花都撕扯了出来,落了一地。
就连床板,竟然也断裂开来了。
虽然说这是许多年前的旧床板了,可也不应该这么不经用吧。
“该不会是我哥生什么病了吧?这么暴躁,连床板都锤坏了!”
“这会不会传染,会不会有暴力倾向啊!”
槐花心里吓得不行,立马就把情况告诉了秦淮茹。
顿时贾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