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给我来一瓶？”蕾娜凑到望天的周云生身边。

“今天怎么不躲着我走了。”周云生随意的提了一嘴，继续望着天空，顺便拿出一瓶和他手一样的饮料递给蕾娜。

“之后再喝，这个蓝星还真是热闹，又有人来了。”

蕾娜抬头看向周云生望的方向，什么也没有嘛，但是在她也没回答周云生的问题。

她不能跟周云生说, 前段时间她一直在做难以启齿的梦，而且就是那些梦有一段时间没出现了，她这才能直视周云生。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也不用周云生说是什么来了。

云层轰隆滚动之间，一把长着翅膀的大剑座椅穿越云层，降临在巨峡号的空, 一个穿秋裤的女人坐在面。

左右护卫着的，是背生双翼的天使。

其中一个天使, 周云生还见过一面, 天使彦。

穿秋裤高高在的女人应该就是神圣凯莎了，“哦，这不是战争狂人杜卡奥嘛，见到你之后，好像全部的事情就全都明白了。”

即使诸神之王，也知道杜卡奥。

可想而知，杜卡奥这个名字在已知宇宙是多么的的臭名昭著了。

“你是神圣凯莎？你到地球来做什么？”

“给我一分钟来读一读地球……”知道不代表着杜卡奥能进入凯莎的视线，她并没有理会下方的杜卡奥。

蕾娜跳到前面去，与她的队员们站在一起，周云生则是待在后面的瞭望台打量着这个天使之王，诸神之王。

很漂亮，很威严。

周云生在后面看着戏，看着杜卡奥启动所谓的弑神作战, 也看着莫甘娜在两姐妹争吵中吃瘪的样子。

怪不得，莫甘娜总是满嘴脏话的样子。

讲道理, 讲不过啊。

凯莎将事关蓝星未来的选择交给了葛小伦，葛小伦却又交给了黄叔他们, 不出意外的，他们再次选择了能获得民心的那一个。

得到答案的凯莎禁掉了葛小伦体内的天使基因，没有离开，而是转而看向了一直在看戏的周云生。

“周云生，已知宇宙第一次出现你这样的神，我想知道把选择交给你，你的选择是什么？”

周云生没想到凯莎会这样问他，但他刚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让他做这个选择，他的选择是什么。

如果他的实力是现在的葛小伦那样，周云生可能会说。

去踏马的，你们天使想怎么做怎么做，不要问我。

因为现实就是选择牺牲一百万人消灭莫甘娜，这一百万人和他们的亲人朋友都会怨恨做出选择的人。

而不选择这个，当未来有人因此而牺牲，还是有人会怨恨做出选择的人。

怎么选，都是不当人。

当然现实没有如果，周云生飞到和凯莎一样的高度, 平视着这位诸神之王，“我不是这颗星球的人, 也不想为这颗星球的未来负责, 所以那是你们天使和他们的事情。

我其实想和你聊一聊，有些问题想知道你这位诸神之王是怎么看的。”

“哦，可以。”凯莎平淡道，好像她面对什么事情都是这么平淡。

也许是见过了太多的事情。

周云生飞到凯莎的王座前，看了一眼下方的巨峡号，“换个地方吧。”

“可以，你跟来吧。”

声音还在，凯莎和他的天使护卫们的身影已经开始消失。

周云生正要动身，身后忽然传来蕾娜的声音，“你还回来么？”

周云生身影在那里定了一会儿，“不知道，可能会，可能不会。”

说完，周云生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巨峡号，有些人庆祝着周云生终于走了，有的人在想着周云生什么时候会回来。

……

蓝星某海域的云层之，天使们在这里搞了些浮空岛，当做她们在蓝星的基地。

凯莎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石头面，她的小天使们排列在她的两侧，“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周云生这边没有石头，他也没讲究什么，直接席地而坐，这个浮空岛有着一层草坪，看着还很干净。

盘膝坐在草地，周云生慢慢地说出了他的问题。

“如果为了你们口中的神的成长，漠视普通人的逝去，可以理解吗？”

这个问题，可以说就是刚才凯莎的问题，被周云生又丢了回去，可是周云生在问的确实是他的问题，比如说天河市，比如说未来。

“站在宇宙的高度，可以理解。”凯莎的右手手指在另一只手敲了敲，“站在核前文明普通生命的高度，这就是不道德的。”

矛盾而对立，但这不是周云生的想要的答案。

“彦和我说过你，任何的极端都会导致毁灭，很有道理的话。”凯莎挥了挥手让她左右的小天使们离开，即使天使彦也不例外。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非神河体系的神河体神，已知宇宙内从未出现过你这样的神，已知宇宙也没有你存在的痕迹。

你第一次出现，就是神。

你的数据，看起来都符合被天使所禁止的一个理论，终极恐惧。

不过终极恐惧如果都是你这样的，我倒是放心了许多。”

“放心。”周云生轻笑一声，“我的哪里让你放心了？”

“不像凉冰一样，追求极端的自由。”

“就这。”周云生裂开嘴笑了笑，“那天使还真是容易满足。

为了天使的容易满足，也为了我能继续让天使放心，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一问。”

“好，问吧。”

……

接下来的数天，周云生搬了张躺椅，在无风无雨，风景还贼好的天使浮空岛悠闲的过了几天。

之前遇到的一些值得思考的问题，想起哪个，就去问问天使之王凯莎。

可能凯莎的回答并不是周云生想要的，但周云生想要的就是在一些问题，看看这个宇宙自称神的生物是怎么看待的。

可惜应了那句话，和平总是短暂的。

这一天天使收到了，她们的储君所在的星球费雷泽遭受到了恶魔的入侵的消息，而且入侵的还是是古恶魔阿托。

等着天使彦带着葛小伦去往费雷泽，周云生又找到了诸神之王凯莎。

这一次的问题，问的不是关于他的，而是关于天使的，关于凯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