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完毕,在父亲和义父的帮忙下,赵沐风整理了一下行装,何以又给沐风拿了一些食物和衣服以及一张三仙岛的地图,另外还给沐风特意准备了一小瓶醉生梦死,何以嘱咐沐风让其在路上可以一次少喝一点,用来辅助修行。
赵沐风收到那一瓶醉生梦死十分开心,到现在他都还记得昨天第一次品尝此酒时候的感觉,能再有这一瓶醉生梦死,绝对可以让他的修行再提升许多。
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度过了,赵沐风难得的享受了和父亲在一起的欢乐时光,赵灼锋也十分珍惜这短暂的时间,教导了沐风一些修行上的知识和方丈岛的一些注意事项。
午饭之后,赵沐风在众人的相送之下,走出何府,随着那指向银珠的引导,御剑飞天而去。
“你觉得沐风能够把公良莘带回来吗?”何以看着沐风远去的身影开口问道。
“这说不准,风儿啊,是一个善良的孩子,那公良莘肯定不会愿意回去的,风儿怎么会强人所难呢?”赵灼锋笑着说道。
“哈哈,说来也是,他已经长大了,相信他自有定夺。”何以拍了拍赵灼锋的肩膀,转身向大门走去:“有时候还真是羡慕你,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啊!”
“你也可以有啊,只要你愿意,那还怕找不到中意的女子?”赵灼锋笑着说道。
“世上女子千万,能与我投缘者,却在何方,若遇不到那一个,我宁愿孑然一身。”何以叹了口气,“你能够遇到沧雪,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唉,不说了,还是快点将我的暗伤调理好,这样才能快些将沧雪救出来啊!”赵灼锋想起妻子,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其实你也知道的吧,凭借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如此简单的救出沧雪来的。”何以沉声说道。
“所以还是要想办法借助离天门的力量啊!”赵灼锋望着西南方离天门所在的位置说道。
“可是你也知道即便你当上离天门的门主,离天门的门人也很难听你号令,讨伐魔界的啊。”何以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赵灼锋拾阶而上:“不过现在还是要去除暗伤再说。”
赵沐风御剑飞行了一下午,倒也平安无事,已而夕阳将尽,赵沐风查看了一下地图,选择了一个看似人群聚集的地方降落下去,想在此找些吃食,顺便在此处过夜。
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地方是何家管理区域之内的一个以小门派延伸出来的聚集区域,类似村落的存在,不过相比于人间的村落,这里可没有什么烟火之气。
赵沐风询问了一下酒店的所在之处,就径直而去,一路之上,随处可见身穿紫色道袍的修士往来,神情倨傲,不可一世,却是此处宗门归元宗的弟子。
说起这归元宗,赵沐风也大致从路人的嘴里了解了一些信息,这归元宗虽然只是一个门人不过百的小门派,但是其传承却可以追溯到仙界成形之前的五仙岛之时,饱经岁月的洗礼,一代代的门主虽然不能将其发扬光大,但是却也都是守成之主,让这归元宗在千余年的传承之中保存了下来,而这村落也是由历代宗门子弟的后代和前来拜师的修士组成的。
作为一个拥有千余年历史的宗门,其规矩自然也是极多,最为出名的则是关于弟子的三不收:下界飞仙及后人不收三代以内无赤明天仙的不收没有水系天资的不收。
如此三点归结下来,能够拜入归元宗的弟子可以说屈指可数了,综合起来,这归元宗的弟子都是至少拥有水系天资、长辈有赤明天仙的仙岛原住民,在这个仙韵纯粹理论大行其道的时代,也怪不得他们连走路都鼻孔朝天了。
虽然很反感这些人的倨傲,但是赵沐风显然也没有和他们扯上关系的念头,顶多就是走路注意点,给这些不会让路的人让着点路。
绕过两个转角,赵沐风就看到了酒店的所在,不过走近前来,赵沐风发现酒店的门口围了一圈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沐风挤过人群,只见中间的空地上站着两位身穿紫色道袍一脸冷笑的归元宗弟子,在他们对面则是一位身穿青色直裰的男子,正一脸怒气的指着那两个归元宗弟子说着什么。
“这人莫不是傻了吧,在归元宗的地盘上惹归元宗的弟子,这是嫌自己活得缺少刺激了吗?”
“我敢打赌他明天就得躺着了,那两个可是邢铭和关浩,归元宗三代弟子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角儿。”
“这位道友,他们这是为何啊,竟然在这闹将起来?”赵沐风问向身旁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
“一看你就是新来这里的,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就是那人想拜入归元宗,但是不符合三不收的条件,而这归元宗负责资格审查的弟子就放出风头,说给多少好处,可以给通融一下,不过这归元宗历经千余年,怎么可能通融的过去,收了好处,不办事,那人能不闹吗?”那男子小声和赵沐风说道:“你要是想拜归元宗啊,千万看好自己的条件,行就行,不行千万别想歪门邪道,否则最后一定坑了自己。”
“多谢道友提醒,不过在下并不准备拜入这归元宗,门下弟子如此行为,却不加约束,可想而知这门风如何了!”赵沐风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这事情,为什么还会有人上当呢?”
“这内幕都是本地人知道的,归元宗的弟子早就声明了不许告诉外人,否则就等着他们的报复吧,若是在这里得罪了归元宗,就休想在这里混下去了。而且能够帮助他们宣传这个,事成之后还能得到他们的好处,自然就更没人讲了。”那男子笑着说道。
“那您?”赵沐风想起之前男子刚跟自己这个外人透露了内幕,不由为他担心道。
“我相信何家的子弟是不会置我于险地的。”那男子指了指赵沐风腰间的长醉葫芦胸有成竹。
“原来如此。”赵沐风不禁哑然失笑,“当仁不让为先,虽然不能置您于不义,我也不能对不平之事置若罔闻!”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赵沐风抬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