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军看着面前这个半大的孩子,和他身挂着的两个袋子。
怎么这俩袋子看着这么眼熟呢?
回首看看一片狼藉的里屋。
杨铁军明白了,感情是碰见贼了。
想想之前看过的四合院剧情,这小子应该是棒梗没跑了。
好啊,许大茂的鸡你不偷了,改为惦记起我这新来的了。
在原剧情当中,棒梗没事偷个鸡,隔三差五就去傻柱家里偷个花生,贼性十足。
要不是念在他是个孩子,再一个靠着傻柱的袒护,这小子能够慢慢长大多少也是个奇迹。
可现下却落在了杨铁军手里。
他还是个孩子啊!可不能这么放过他!
在棒梗的视角,高大的杨铁军直接遮挡了阳光的落下。
像是一个大铁塔一般。
衣服下隆起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
棒梗一时间有些呆住了,从内心深处产生了惧怕,两腿打起了摆子。
“是你把我屋捣乱的?”
“这两麻袋干粮也是你从我屋里扛出来的?”
说着,一把抓了棒梗的胳膊。
杨铁军多大的手劲儿啊,岂是这么一个孩子能吃得住劲儿的。
吃疼之下,棒梗才想起了要跑,两个袋子从肩膀落下,洒了一地。
杨铁军没留神,这小子从他手里跑了出去。
下意识向前一抓,正巧抓住了棒梗兜里揣着的物件。
棒梗别的都可以不要,怎么能够放过到手的宝贝。
两个人隔着一条链子,一人抓着一头使力。
没几下功夫,从链子链接处断了开来,棒梗手没拿住,宝贝顺着棒梗的手抛出了一个弧度,落在地,面的玻璃罩子摔个粉碎。
棒梗也因为失去了中心,头朝下摔在了地,后脑勺嗑出了血。
因为受了委屈,整个人躺在地,四肢不断倒腾着,嚎啕大哭。
中院的贾张氏听到了动静,赶忙跑到了前院。
这一看自己宝贝孙子倒在了地,还不断冒着血。
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还没问个究竟,就对着杨铁军骂骂咧咧了起来。
“你个杀千刀的,打哪冒出了你这么个东西,欺负一个孩子,你也下的去手!”
“各位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刚搬来这个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孙子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老贾啊,你这是去世的早,现在谁在这个院里都能欺负我们苦命的孙子了啊!”
“哎呦呦,没法活了啊,这是没法活了……”
“你得赔钱,要不这事没法了结!”
贾张氏坐在地,不断的哭嚎,两只手连连拍打着地面。
院里的人听闻前院的动静,连忙跑了过来。
“什么情况,我听着好像是贾张氏又在骂街了啊?!”
“我听着也是,这个院里敢惹这个老毒妇的可不多了,不会是前院的闫埠贵得了失心疯了吧!”
“快去看看,多少天没这光景可瞅的了。”
在这个院里的人,要么是如同贾张氏一样,多多少少存在着令人诟病的毛病,要么就是妥妥的吃瓜群众,没几个正派的人。
众人来到前院,一眼看到抱着棒梗哭嚎的贾张氏,在他的旁边,新来的一名大个子蹲在地,手里捧着一块亮闪闪的事物,眉头紧锁。
不远处的门口,一袋子红薯,一袋子花生,散落一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啊。
这肯定又是棒梗偷鸡摸狗的老毛病犯了啊!
在院子里,因为孩子还小,加贾张氏的蛮不讲理,多数人都不会太说什么。
况且一般丢失的东西都是小来小去的,不值什么钱,所以就没当回事。
这次可不一样啊,要知道在这个年月,粮食可是相当金贵的。
有没有钱先不说,还得凭票购买。
棒梗这回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当然了,就算孩子淘气,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一个大人怎么能够打孩子呢?
况且还出血了。
这性质可就变了。
围绕着事发现场,左邻右里的七嘴八舌着。
不多时,一大爷易忠海来到了现场。
易忠海是这个大院三个大爷之一,本身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有着很高的威望。
在这大院里面,很多院内的事情,也多是找一大爷来评理。
今天午居委会才找到一大爷,说了一下杨铁军的情况,本想带着这新来的转一转,没成想,中午都没过,就闹出这一地鸡毛。
况且还见了血。
一大爷打算召开全员大会,好好说道说道这个新来的小子。
不多时,有几个勤快的年轻人搬出了三把椅子,三个大爷就坐。
全院基本家家户户都派出了代表。
一大爷拿着茶缸押了口茶,端坐在中间。
“今天叫大家伙来呢,一方面是院里搬来了新的住户,小杨,杨铁军,他接替了他舅舅的班,住的呢也是以前老郭的屋子,大家都认识认识。”
说着点了一下杨铁军坐着的位置。
大家一看,呵,好壮的小伙子啊。
刚才蹲着没仔细瞅,长得眉清目秀的。
“再一个呢,小杨今天刚来,就打了老贾家棒梗,你一个大人打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啊!”
院里谁都知道,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多多少少在院里有些袒护他们老贾家,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迫于一大爷在院里的地位,没人和他一般见识。
“我说一大爷,你怎么不先问问那个棒梗还是什么玩意的兔崽子,他是怎么受的伤?我啥时候打他了!”
别人畏惧这个一大爷,可杨铁军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里负担。
一大爷转头看向棒梗,“棒梗,你说说,是咋回事,是不是他打得你。”
棒梗心虚的看了看杨铁军。
“我…没…他没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什么,没打你?贾张氏愣在了当场。
“但是他抓我胳臂来着,可疼了。”
说着撸起了袖子,面青紫的大手印。
嚯啊!这新来的好大的手劲啊!
贾张氏当场就不干了,自己老贾家人怎么能吃这种亏!
“我说性杨的,我家孩子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使这么大的劲儿,孩子还小,你是不是想掐死我们家孩子,赔钱,必须赔钱,得赔10块…不对不对,得赔二十块!”
“要不然我就找保卫科,今天必须给我家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