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死了,大院里易忠海号召街坊们捐款。
全院大会,易忠海正在做动员,贾张氏和秦淮茹还在呜呜咽咽地哭,青石板桌的募捐箱大大的,能塞进不少钱。
易忠海朗声喊道。
“街坊邻居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昨天,有一个十分沉重悲痛的消息。咱们院的贾东旭,在车间出了意外,人没了。”
“现在,我们大院要发动全体募捐,把捐到的钱都送到贾家遗孀手里。”
秦淮茹哭得更大声了。
她本来嫁进东直门大院,就抱着农村户口转城镇户口的心思,想过好日子。
但哪里想到,好日子还没来,她先变成拖家带口的寡妇了。
两个孩子,她肚里还有一个遗腹子,这要是叫海淀农村的娘家亲戚听见了,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克夫。
易忠海听见秦淮茹和贾张氏大哭,他沉痛地叹了口气。
“先说好!这次募捐,大家得尽力,能出多少就出多少。”
“看看贾家多可怜,我们大院得团结一心,帮贾家度过这次的困难!”
易忠海喊得冠冕堂皇,底下街坊鼓掌叫好。
从二大爷刘海中开始,到三大爷阎埠贵,再到许大茂,何雨柱……
每个街坊都往募捐箱里投了钱,叶宏明也投了。
但是,当叶宏明投递的时候,他被刘海中拦住。
“哎,宏明你等等,怎么回事啊。”
“你这五块钱算什么。”
叶宏明微微一愣。
刚投完钱的许大茂和何雨柱也愣住。
5块钱,可不少了。
何雨柱刚才只抠抠搜搜塞了3块钱。
许大茂更抠门,就塞了2块钱。
但刘海中没有拦住捐3块2块钱的,反倒是把叶宏明给拦住了。
“宏明啊,我说你在厂里好歹也是晋升了五级锻工,五级锻工这工资可不少啊。”
“贾东旭和你又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好歹得意思意思,加个零是不是。”
叶宏明一听惊了一跳。
加一个零?
岂不是叫他捐50块钱?
他知道院里易忠海是话事人,他看向易忠海。
“一大爷,说好是自愿捐款,还是匿名募捐。二大爷这样不地道啊。”
易忠海眼皮子一掀,倒也没有反驳。
三大爷阎埠贵已经喊起来了。
“宏明,秦淮茹过去怎么着都是你对象吧。”
“现在,你过去的相亲对象遇到困难,你不得多捐一点?一大爷您说是吧。”
“再加,宏明你又不是没钱,五级锻工这工资,在咱们院的年轻一辈里,可真是不少了。”
何雨柱刚学徒工转正,领着一个月27块的厨子薪水。
许大茂稳坐放映员的岗位,一个月32块钱。
叶宏明工资51块5毛,叫不少人眼红。
至少,阎埠贵是极眼红的。
他一个人民教师没什么油水,工资还及不叶宏明。
过去,叶宏明吃点亏就吃亏了,但现在,他娶了媳妇,腰杆子也硬挺了,不愿意和这些禽兽耗着。
叶宏明道。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
“咱们这捐款到底是匿名捐款呢,还是按照什么标准分摊?”
“要是您嫌我捐的少,就得出一个分摊标准。这样!咱们按照院里的级别分摊。”
阎埠贵很满意,要是按照级别分摊,他人民教师不评级别,肯定是捐的最少的。
阎老抠作为铁公鸡,一毛不拔,他能不出就不想出。
叶宏明继续道。
“像厂里捐款一样,按照院里的级别分摊,级别越高数目越大。”
“那就劳烦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带个头了。”
“我们是一般员,捐得少,想多捐都不成呢!呵,级别不够。”
叶宏明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易忠海眉头紧锁。
刘海中不敢吭气了。
阎老抠惊得直接翻脸。
“胡说什么呢!宏明,怎么我就变成级别大的了?”
“我家里五张嘴等着吃饭呢,你到我家去看看,我拖家带口,这点微薄工资容易么!”
“不行,我不带头,我没钱。”
阎老抠将头甩得拨浪鼓。
想让他掰扯可以,但捐钱不行,一分没有。
贾张氏嚎得更大声了。
叶宏明早知道三位大爷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也笑道。
“要是按照拖家带口的规矩募捐,那也成。”
“我和许大茂都是新婚,家里都有媳妇管账。那我应该和许大茂捐一个数。”
叶宏明把五个钢镚儿又拿走三个,就剩下两块钱。
许大茂捐两块没人非议,他也捐2块。多一毛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