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的力量太强大，棒梗死咬住秦淮茹不松口。

贾张氏挥着擀面杖走出屋，老婆子毕竟是老婆子，她一见到棒梗中邪的模样，心里就有数了。

她挥起擀面杖，按照老家道观给的土方子，对准棒梗的印堂就捶。

嘭！

嘭嘭嘭！

棒梗被亲奶奶打得鼻血横流，去掉半条命。

贾张氏发了狠地揍，足足揍了5分钟，棒梗这才眼神恢复清明。

“啊？奶奶？”

“你，你打我？”

棒梗一抹鼻子，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是要把他打死啊！

贾张氏怒到大步跑到叶宏明面前，她想指认叶宏明施妖法！她大孙子是中邪！绝对是中邪！

但是贾张氏不敢说。

她周刚被游街示众，要是她再搞封建迷信，非得吃枪子儿不可。

贾张氏愤怒，憋屈，又悲愤的模样，像极了一条怒气冲冲的老河豚鱼。

叶宏明没忍住，笑出声。

“贾家大妈，您瞪着我干什么。”

“又不是我放狗咬得您。”

棒梗被阎家大黄狗咬了一口，然后突然发狂，把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咬了。

这让整个大院不寒而栗。

“棒梗不会是疯狗病吧？”

“疯狗病？这致死率百分百啊！”

“快去卫生所打疫苗！”

“对对，这疫苗回街道普及过，说要早打！”

“得第一天就打疫苗！快去！”

……

被棒梗咬的人还真不少。

易忠海，一大妈，聋老太太，阎埠贵，何雨柱，秦淮茹，贾张氏，许大茂都被咬了。

但三大妈抱住无辜的大黄狗，十分坚定。

“我家旺财没有疯狗病！”

“我家旺财正常的很！棒梗肯定是从其他地方传的疯狗病！”

“可怜我家旺财啊，还被棒梗这小子给咬了，我家旺财也要打疫苗的。”

三大妈心疼娘家带来的小狗，和贾张氏吵成了一团。

最后，一大爷只能发话。

不管是阎家大黄狗有病，还是棒梗有病。全院都去卫生所打疯狗疫苗！

易忠海发话，全院街坊浩浩荡荡都去卫生所了。

许大茂心疼地咬牙。

“特娘的，刚从宣传科被下放到车间，工资都砍半再砍半了，还要花钱去打疫苗？”

虽然他们有医保，但挨一阵也得花3毛钱。

而且狂犬疫苗一共得三针一个人，加起来就是9毛钱。

这钱，可真不少了。

三大妈还在和贾张氏臭骂。

“这钱怎么能叫我们老阎家出？肯定是你贾家出了！”

“你贾家把全街坊的疫苗钱都付了！明明是你家孙子咬我的狗！”

“八个人，一共7块2毛钱！都你出！”

贾张氏立马和三大妈厮打成一团。

“我出7块多？你怎么不说你要去抢钱？”

“你出！”

“我不出！你出！”

“你出！！”

……

卫生所里，两个老婆子为了谁出全院疫苗钱闹了个不可开交。

护士长受不了，叫他们一人一半。

“狗是谁家的狗。”

“又是谁家孙子咬人，一人一半就公平了。”

但贾张氏和三大妈都觉得不公平，最后还把派出所片警搬来了。

晚，叶宏明看见三大妈和贾张氏颓丧地从派出所回来，一人一半把疫苗钱给分了。

三大妈：“唉。”

贾张氏：“唉！家里又多生了个赔钱货。周秦淮茹工资还没焐热，就又散出去了。”

贾张氏冷眼告诉秦淮茹。

“你明天，去卫生所一趟，把环给我了。”

秦淮茹坐着月子，吓了一跳。

“啊，妈？我是个寡妇，为什么还要环。”

贾张氏冷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儿。”

“你顶东旭的班，在车间里眉来眼去，回大院也不老实，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

“你把环给我了，甭给我贾家丢人！”

秦淮茹觉得委屈，但她爱沾花惹草也是事实。回她还问许大茂，娄晓娥吵架让不让他一起睡。

“行，妈，我知道了。但没钱去环了。”

“没钱？那就去借！”

贾张氏说完不理秦淮茹。

秦淮茹叹了口气，她抱着还没满月的小槐花，出去借钱。

秦淮茹第一个去的是许家。但她很快被娄晓娥赶出来，娄晓娥暴脾气头，话也难听了些。

秦淮茹臊了个没脸，第二个去的是何家。

但何雨柱还没消火。他先是捉奸许大茂，秦淮茹，然后又被棒梗反咬一口，心头火气大。

“秦姐，你找宏明去。他晋升了，天天穿好的吃好的，他有钱。”

何雨柱也是个鸡贼的，心里贼精贼精，打了圈太极。

秦淮茹想到叶宏明当初追求她，她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她掖了掖耳后的秀发，叩响叶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