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宏明和岳绮罗离开老莫餐厅的时候，娄晓娥走在他们身边叹气。

“宏明啊，去香江有什么不好的，你还当真一辈子死守一个国营厂？”

叶宏明笑了。

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女儿，三年后不管是被她家保姆揭发，还是被许大茂揭发，还是被娄父死对头揭发，她都一定会远赴香江避难。

娄家去香江躲避十年，这是板钉钉的事。

但他人必须留在四九城，这也是板钉钉的事。

“娄晓娥，我确实不能去你爸新厂做技术骨干。”

“但是，我可以技术合伙，一起做厂。”

娄晓娥震惊。

“什么？！”

娄半城原本提出的是，叶宏明作为工人替他卖命。但娄晓娥没想到的是，叶宏明不愿意作为下级给娄父卖命，而是提出，入股，技术合伙！

这两者听起来似乎差不多，但相比之下，差别大了去了！

娄晓娥忍不住掩口笑道。

“合伙？我爸在内地可不缺工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三年后，娄半城连夜举家逃去香江，别说工人人脉了，那时候谁都怕和他有一丝关联。

叶宏明通过娄晓娥的口，给娄半城带个口信，为他以后香江投资垫个底。

……

晚，叶宏明牵着岳绮罗，两人同娄晓娥一起回了大院。

许大茂阴鹜地沉着脸，在大院里等娄晓娥。许大茂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

“贱人！大晚和叶宏明出去干什么？逛街，散心？”

“你是不是还惦记叶宏明？”

许大茂突然发难，娄晓娥也是冤枉的很。

“许大茂！你嘴里放干净些。我和岳家妹子，叶宏明一起出去办事，怎么就惦记了？”

“你别泼我脏水。”

许大茂醉酒冷笑。

“娄晓娥我告诉你，叶宏明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打铁的？”

“他这辈子也就5级锻工顶天了！你要是和他好，就天天守着个铁炉子！”

“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毁我清白！”

娄晓娥和许大茂开撕起来。

许大茂趁着酒劲打女人，娄晓娥也不是吃素的，长指甲抓花许大茂的驴脸，两夫妻扭打成一团。

整个大院街坊都被惊动。

许大茂边打边怒喷。

“不就是个5级打铁的么！”

“你爷爷我当初放电影，多少人求着我放！村里别说村委了，就连干部都得恭恭敬敬瞧爷爷我的脸色！”

“5级锻工有什么了不起？他这辈子守着5级！”

“还能升不成？他有门路有关系能升么？他不知道刘海中为了升级别，给李副厂长塞了多少好处！”

许大茂把刘海中供出来。

刘海中已经工伤内退了，但也气了个够呛。

“许大茂！你招子放亮点，什么都敢喷。”

许大茂就是借着酒劲撒疯，他嫉妒叶宏明很久了。他家婆娘天天不给他碰，就念叨叶宏明这好那好，叫他男人尊严扫了一地。

他觉得，叶宏明5级锻工没劲！他这辈子就守着5级吃饭，横竖也升不去。

这时候，于海棠和于家人送于莉回大院。

“姐，那我先回去了啊。”

“哎，这不是叶工么。”

于海棠见到叶宏明，眼睛放亮，亮晶晶的。

“叶工，恭喜你啊。我接到宣传科主任的消息了。”

“恭喜你晋升6级锻工。”

空气安静。

鸦雀无声。

许大茂缓缓扭过头，惊呆了。

刘海中震惊到肥脸哆嗦。

“什么？”

“于同志，你说什么？”

于海棠笑道。

“刘工，许大茂，你们还不知道呢吧。”

“宣传科的预备通知已经下了，只要叶工提个申请，就能提拔为六级锻工。回他助人为乐的事，厂里还要表彰他呢。”

于海棠说完，给了叶宏明一个媚眼，笑呵呵地走了。

院里，许大茂震惊。

刘海中震惊。

许大茂刚喷叶宏明不就是个5级锻工么，有什么了不起。

结果叶宏明立马升为6级。

6级锻工，这和刘海中一个职级！工资从51块5毛，升到67块5毛！

足足67块5毛啊！

许大茂傻眼。

刘海中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一早，叶宏明提完申请通过审批后，宣传科广播在全厂循环播放。

“原五级锻工叶宏明同志，经过努力学习，追求进步，通过工级考核，晋升六级锻工！”

“大家都要向叶宏明同志学习，认真工作，刻苦钻研，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

“特此通报，以兹鼓励！”

……

车间工人都在替叶宏明庆祝。

在他们看来，叶宏明对车间空气锤新设备做出贡献，人缘又极好，业务水准也高。他能晋升，车间工人们心服口服。

但是，车间有两个人十分郁闷，憋屈。

一个是劳动改造的许大茂。

一个是同样劳动改造的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