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东直门胡同都听见派出所的调查结论。
取消聋老太太的五保户荣誉头衔!
取消五保户待遇!
以儆效尤!
全胡同街坊都叫好!
“为老不尊!”
“什么老人,还把两个妇女和一个光棍青年反锁一间屋?”
“这是要逼人犯罪!”
“太过分了!”
“坏人真是老了!”
“这得拉出去批斗啊!”
“批斗怎么够?得游街示众!挂个画押板在脖子!”
“气得我火冒三丈!我家也是有闺女和媳妇的人,谁要是敢把我媳妇和别的男人反锁在一起,老子找她拼命!”
……
易忠海吓得表情僵硬。
他赶紧拦下。
“同志,警察同志不行啊!”
“老太太已经92岁了,她命苦,丈夫兄弟儿子都为国捐躯,不能这样带她走啊!”
“老太太身子骨弱,您这样带她走,等于要了她的命啊!”
易忠海淌下老泪。
一大妈也帮着哭。
派出所也犹豫了一下。
虽然街道和区里剥夺了老太太五保户的待遇和头衔,但这样对待一个92岁的老人,确实有待商榷。
派出所只能犹豫道,“我再请示区里领导,看看有什么迂回妥协的办法。”
何雨水趁着机会,举报刘海中。
“警察同志,我院里的二大爷霸占我何家房子,还不给房租!”
“现在我和哥无家可归,您一定要管管啊。”
派出所调查完情况,刘海中吓了个够呛。
刘海中没想到,何雨水竟然说举报就举报,这是不给他台阶下了。
“何家大妹子,怎么就霸占了?你被信口雌黄,我们付租金的!”
何雨水没见到租金。
派出所横竖把这件事也一起了结了。
“强买强卖?还强租?”
“还胡同的二大爷?谁批准的?一个一大爷,处处包庇嫌疑犯!还来一个二大爷,还敢强租姑娘家的房子?”
“你们院还有三大爷么?嗯?三大爷有没有?四大爷有么?”
阎埠贵吓得不敢吱声。
他彻底怂了。
这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原本就是大院自封的叫法。为了列出个长幼辈分,加弄个话事人,不得台面。
但现在,刘海中仗着自己是二大爷,胡所非为。
易忠海更是仗着院里人都喊他一大爷,所以早年包庇何雨柱,现在又包庇聋老太太,让院里民愤意见很大。
派出所这趟来,肃清院里七七八八的辈分绕弯,直接把三位大爷的名号都扣了。
“以后!谁再在东直门院里自封为大爷,就按照旧社会搞封建的处分去处罚!”
叶宏明比着大拇指称好。
就是要这样,挫挫院里禽兽的锐气!
不能助长倚老卖老的气焰!
干得漂亮!
街坊邻居齐声叫好!
易忠海灰溜溜的,十分丧气。
刘海中更是耸拉一张倒霉蛋的脸,不吱声了。
阎埠贵本来还想瞧热闹,但他也没好到哪去。以后院里没人再叫他三大爷,也不会再有人尊重他。
“唉。”
“真是被你两个给连累了!”
院里歪风邪气得到整顿。
刘海中带着疯疯癫癫的刘光中,又挤回刘家小屋子。
易忠海闭门不敢见人,生怕再遭人举报。
何雨柱回到大院的时候,他惊讶地看见,聋老太太不在院里。
“老太太呢?”
“一大爷!您开门啊!老太太怎么不在您家?”
“老太太不会被带走了吧!”
但街坊告诉何雨柱,派出所后来请示了级领导,按照特殊老人特殊对待的方式,没有带走聋老太太,只是给聋老太太禁足了。
何雨柱就奇了。
“老太太屋子都烧没了,老太太也不在一大爷家。”
“那老太太还能禁足在哪里?”
三大妈严厉地批评何雨柱,不能在喊“一大爷”了。谁要是喊,谁就被抓走处分!不能在大院搞自封为官的那一套做派。
何雨柱惊得小声问。
“三大妈,那老太太在哪家住着呢?”
“我寻思,也不在刘大爷家,也不能在阎老抠家啊。”
“怎么不把老太太接到我家来住呢。”
三大妈叹了口气,告诉他,是何雨水不愿老太太同住何家。
许大茂家,许大茂和娄晓娥都对老太太有意见,更不会让老太太住许家。
至于刘家,人口多,屋子逼仄又小,没地方住。
阎埠贵是个老抠,铁公鸡死抠死抠,别说一口饭了,就连一张床都不舍得匀出来。
所以老太太不在这些人的家里禁足。
何雨柱仔细想了想,沉默了片刻。
“那只剩下,叶家。”
瞬间,何雨柱额头冷汗淋漓。
什么?
聋老太太去了叶宏明家?还是被禁足?
老太太可是把叶宏明媳妇和他反锁一间屋的啊!这个仇!叶宏明能忍?
嘶!!!
何雨柱倒抽凉气。
他冒出股不好的预感,这是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