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智波云涛的意识终于恢复了过来。
而恢复意识的刹那,宇智波云涛便已经豁然而起。
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一堵白中带蓝的墙壁。
嗅入鼻子中的,则是消毒水的问道。
宇智波云涛看向了窗外,窗外,是标准的木叶建筑。
而且非常的熟悉,正是前往忍者学校所必经的路段。
“我这是在木叶医院?”当即宇智波云涛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我这是……活下来了吗?”宇智波云涛抬起自己的双手,喃喃的道。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病房的房门被打开了来。
伊鲁卡,带着早餐走了进来。
看到已经坐起来的宇智波云涛,伊鲁卡道:“医疗忍者说你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果然没错,我给你带了早餐,先吃早餐再说吧。”
“伊鲁卡老师,我这是什么了?我昏迷多久了?”宇智波云涛问道。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伊鲁卡道。
“已经三天了吗?”宇智波云涛的心瞬间便死死的揪紧了,令宇智波云涛刹那疼得无法呼吸,但,宇智波云涛面却是一点都没有流露出来,以免让伊鲁卡看出端倪。
已经三天了,如果料得不错的话,自己算是顺利的渡过了宇智波的灭族之夜。
但,宇智波云涛却并没有为此而感到丝毫的庆幸,有的只是,无能保护自己父母的痛苦。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宇智波云涛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侥幸,因为,如果父母真的没有死在灭族之夜的话,现在,坐在自己床前的,就不会是伊鲁卡,而是自己的母亲了。
“医生有说我是为什么昏迷吗?”宇智波云涛嘴角干涩,声音瞬间无比沙哑,但,宇智波云涛却是强行正常的问道。
“医生说,你是因为修炼过度,极大的压榨了你的身体细胞,再加受到惊讶,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的。”伊鲁卡道。
“是伊鲁卡老师你送我过来的吗?”宇智波云涛再度问道。
“当然了,我毕竟是你的老师吗。”伊鲁卡笑道。
“呵呵,伊鲁卡老师可不仅仅只是把你送来那么简单,他可是连续照顾了你一三天呢。”此时,过来查房的护士刚好经过,听到了前面的话,笑着帮伊鲁卡揽功道。
宇智波云涛当即一愣,说道:“是吗,那真是谢谢伊鲁卡老师了。”
“我是你老师嘛,这是我应该做的。”伊鲁卡一副理所当然的淡笑道。
伊鲁卡能够理所当然,宇智波云涛却是得承情。
当听到伊鲁卡亲自照顾了他三天,宇智波云涛便知道,他能够活下来,和伊鲁卡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伊鲁卡是三代猿飞日斩为鸣人静心挑选的,拥有火之意志的老师。
所以,猿飞日斩不会让伊鲁卡亲自体会到木叶的黑暗,毕竟,知道黑暗,和亲自体会到黑暗,那种滋味是截然不同的。
那很可能会让伊鲁卡火之意志破灭,从而无法正确的引导鸣人。
这是猿飞日斩不允许的。
所以,伊鲁卡的亲自照顾,让猿飞日斩有了劝说宇智波鼬的必要。
再加宇智波云涛是这一代宇智波出了名的吊车尾,连写轮眼都没开,毫无引起宇智波带土的价值。
因而,才使得宇智波云涛活了下来。
“伊鲁卡老师,我爸爸妈妈呢?为什么我生了那么严重的病,我爸爸妈妈没有来看我?他们并没有出去接任务啊?难道他们不爱我了吗?”宇智波云涛问道。
其实,他一切都知道,但,他不能说。
他的心脏,再度生生的揪疼,但宇智波云涛的面,确实不敢露出一丝半点。
害怕被三代目用望远镜看到了。
而再度引来杀身之祸。
果然,宇智波云涛这番话一出,伊鲁卡脸的笑容便维持不住了。
“宇智波云涛,你还是先把早餐吃了再说吧,我怕你受不了。”伊鲁卡叹息一声道。
“我爸爸妈妈是不是出事了?”宇智波云涛听到伊鲁卡的话,顿时浑身颤抖的道。
宇智波云涛早已经心痛得无法呼吸,现在,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就在你昏迷的那个晚,宇智波鼬叛逃了,在叛逃之前,他将宇智波的所有族人,包括你的父母,全部都杀害了。”伊鲁卡知道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于是轻声道。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心也已经揪痛得无法呼吸了,再听到,应该也不会痛苦到哪里去了。
但,宇智波云涛错了。
当听到伊鲁卡亲自讲述的刹那。
宇智波云涛的心,就好像遭到了千刀万剐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啊,啊,啊……”刹那宇智波云涛便无比痛苦的吸着气,死死的抓着床单。
终究,他还是抱着希望的啊!
“云涛,云涛……”伊鲁卡和护士急忙前,拍打着宇智波云涛的后背和前胸,希望帮助宇智波云涛顺气。
然而宇智波云涛却更是痛苦,整个人骇然的低下头,看着床单。
脑海里,一股独特的查克拉流淌而出。
原本,求而不得的写轮眼,竟是在宇智波云涛的双眼之中若隐若现。
宇智波的愤怒,告诉宇智波云涛,要不管不顾,直接觉醒写轮眼。
但,宇智波云涛的理智却告诉宇智波云涛,这个时候,猿飞日斩十有八九在看着这里,绝对不能觉醒写轮眼,就算觉醒,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心痛,焦虑,愤怒……无穷的痛苦,缠绕着宇智波云涛的身体,缠绕着宇智波云涛的心智。
如果没有那同样焦虑的两年,宇智波云涛此时此刻,早就已经不管不顾了。
但,正因为有了那同样焦虑的两年,宇智波云涛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只有冷静下来,自己才能报仇,否则,哪怕就算觉醒了写轮眼,自己,也只不过让人多收藏一双写轮眼罢了。
终于,在理智的作用下,宇智波云涛强行压下了痛苦。
渐渐在伊鲁卡和护士的安抚下,缓了过来了。
“伊鲁卡老师,佐助呢?那天,他应该和我们一起在避难所吧,他怎么样了?”宇智波云涛的声音,已经彻底沙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