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辉是个识货的,虽然这上面字是刻错了,但是这玉着实是好玉。
他当即问道:“小郎君,这玉玺……要如何处理?”
郑恐把玉玺包起来之后直接递给他:“回头磨平了重新刻字吧,不然这么一块好玉,可惜了。”
“啊?”曹辉惊讶道:“再刻这八个字,这也是假的啊。”
“那又如何?”郑恐无所谓的说道:“某说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
曹辉:“……”
老夫就喜欢你这份霸气!
干什么都光明正大!
这时候跪在地上的刘田倒是眼睛一亮——听这位大人的意思,这是要重刻传国玉玺啊!
是打算自己用?
所以,眼前这位才是真想造反的那个?!
刘田顿时就觉得他又行了!
不过就是换了个大哥嘛,这个他们熟啊!
刘田带头磕头:“臣刘备,拜见主公!求主公收留!”
郑恐一脚把他踢倒:“你叫啥?!”
刘田:“……”
刘田:“小民刘田……”
“行了,废话少说。”郑恐淡淡道:“先把你们押回去听候发落吧。”
如今事情已经结束,蒋文渊先一步回去报告剿灭山贼的好消息。
郑恐一行人则押着刘田等四名首恶,返回县城。
路上,刘田等四人光着身子,带着手铐,只穿着一条亵裤,一路垂头丧气。
剩下的那些从众则推着一辆辆之前从商户那抢来的小车,负责运输货物。
很快到了清河县西大门,张成礼早已经带着一群百姓们夹道欢迎了。
毕竟这一次可是剿灭了整个清河县范围内最大的一批山贼,至少在名义上是如此。
所以场面简直可以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哈哈哈,郑院长果然得胜而归!”剿灭山贼,这算是任期内的一件大事了,张成礼满面春风,上前抱拳道:“郑院士为了我们清河县剿除这一股恶势力,可谓是立了大功了!”
郑恐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张成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英雄,请!”
周围的百姓们敲锣打鼓,人群中的王员外那叫一个得意——看到没?这是咱家女婿!
“哈哈哈哈,王员外,恭喜你可是找了个好女婿啊!”
“可不是,唉,我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生不出王雪烟这样的好闺女!”
“那是,王员外可是号称王大善人,这是积了德了!”
站在王员外身边的王雪烟兴奋的小脸通红,一双眼睛盯着走在最前面的郑恐,兴奋的不得了。
看到没看到没?!
那是咱相公!
人群不停的议论,更多的则是在议论这恐家书院。
“这恐家书院实在是太厉害了!院长这么厉害,学生也都是文武双全!”
“诶,你说,咱家孩子送去人家能收吗?”
“我觉得能!”
“我听说啊,就那李掌柜,他家的公子就在书院念书呢,快看快看,人群里最瘦的那个就是!”
“哎呀,那可真的是文武双全了啊!李掌柜的这一次是抱对大腿了!”
“那不是吴屠户家的吴壮吗?那个胖子以前干啥啥不行,这一次变成剿匪英雄了!”
“可不是,所以说,不怕没本事,就怕进错门!这吴壮这次可是扬眉吐气了!”
于是就这样,郑恐这边走一路,百姓们便跟着赞美了一路。
西面的这一拨山贼剿灭,以后路就通了,百姓们自然是开心。
尤其是那些被抢的商户,东西一个不少的全部都给缴了回来发放下去,这一颗心也就终于是放下了。
稻香村酒家。
张成礼特意请郑恐蒋文渊等主要成员吃酒。
毕竟这么大的事,不好好庆祝一下说不过去。
酒桌上,张成礼赞美道:“这一次郑英雄真的是为了咱们清河县除了一害,本官敬郑英雄一杯。”
“请!”
“请!”
一杯酒下去之后,张成礼问道:“如今咱们清河县周边终于算是消停了,却不知郑英雄接下来有何打算?”
郑恐缓缓说道:“接下来,当招兵买马,励精图治,迎接这天下之大变局了。”
“哦?!”听郑恐说的严肃,在场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放下碗筷。
张成礼道:“愿闻其详!”
郑恐掏出梁山写给刘田的书信,递给张成礼。
等张成礼看完后,郑恐说道:“梁山如今已经揭竿而起,声势浩大。如果郑某所料不差,这梁山内部,感悟到天地灵气之人必然众多。这么一群人聚到一起,危害定然不小。”
众人一起点头。
目前看来,这刘田四人都能感悟天地灵气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那梁山那群盗匪们也不可能再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
假如他们聚集了大量的这种人,那威力便可以想象。
张成礼点头道:“英雄此言有理。以本官来看,这水泊梁山这一次聚义声势浩大,怕是要有两种选择。其一,他们当迅速占领周围地盘,之后向南扩展领地,与朝廷分庭抗礼。其二,他们把规模弄大之后,或许会接受朝廷的招安。然无论如何选,咱们这里怕都是他们要攻打的目标,此事不可不防。”
郑恐点头:“正是如此。”
恩州的位置就是后世的河北。
梁山则在山东境内。
所以梁山无论是打算与朝廷对着干,还是打算接受朝廷的招安,按照地理位置来说他们都需要先攻打恩州拓展地盘——哪怕就算是招安,本钱越足便也越好谈条件不是?
郑恐继续道:“然后便是北面的辽人与金人之患。我听说他们双方已经打过几场大仗,辽人被金人打的大败。所以目前来看,金国的崛起已经成为事实。将来无论我们是与辽国接壤,还是与金国接壤,清河县所在的这位置都是首当其冲的边关要镇。”
听到这里,张成礼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很快,他的眼睛猛的睁开,起身后走到门外,四下看了看,之后回到房间之中,冲郑恐深深一揖。
“郑英雄既然想到这一步,本官也就放心了。”
这一礼行完,张成礼严肃道:“郑英雄,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某之前便一直担心我清河县的这个位置,实在是兵家必争之地,无论是辽国还是金国,一旦南下则必然要经过这里。贼过如梳,兵过如篦。无论是发生了何种事情,都是一场大祸。然,某观郑英雄横空出世,对内强力镇压周朝恶势力,对外不过月余便清光了整个清河县周围隐患。为人更是仁义无双,尤其是眼光又极为长远。”
“故,某张成礼,今后愿以郑英雄马首是瞻,一切听郑英雄安排!”
他这已经算得上是效忠之言,郑恐急忙起身,道:“张知县如何如此?可折煞郑某!”
张成礼看着郑恐,郑重道:“在下非是为了某一家之安危,实在是不忍清河百姓遭受战乱之苦!此事,唯有郑英雄方可办到!其余人,甚至包括朝廷在内,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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