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妖界，走兽类最多，势力也是最大，像霍麟这样的飞禽类妖，在妖界的地位并不像他在人类社会那么高，虽然他在人类社会的地位和张沛沛不相上下，但在妖界，差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

用人类的话来就相当于，张沛沛是豪门大姐，而霍麟则不过是一个姑且算飞上了枝头的凤凰模

张沛沛猖狂归猖狂，可到了妖市，霍麟还真不敢跟她硬怼，最多也就是仗着现在有月月撑腰，敢跟她呛上两句罢了。

本以为可以借着当向导趁机抱抱月月的大腿，没想到张黠那只老狐狸算计地滴水不漏，早早地就安排好了。

张沛沛显然也是早有准备，一路走一路介绍，带她们逛的都是妖市最有代表性的地方。

“这一区的基本都是卖古籍的。妖市也开了些年头了，虽然没有太规范地管理，可慢慢地也有了些固定的习惯，卖古籍的都在东边，东阳属木，喜欢这些古籍的也是草本类妖多。”

秦月随便往摊位了瞟了两眼，道：

“怎么都是些人类的字画？”

“当然是人类的字画，妖哪会这些？不过，上了年头的字画也是有灵性，而且这些东西是最具精气神的，也就是人类常的神韵。草本类先七窍闭塞，参悟这些古籍也算是他们必要的修行了。”

“靠参悟字画来领悟七情，这跟水滴石穿有什么区别？”秦月嗤之以鼻。

这种效率也太慢以，碰上个悟性低的，还不得一辈子是个二傻子啊？

张沛沛道：“那也没办法啊，人类都常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真是草木，要想通情，哪有那么容易？有东西给他们悟就不错了。”

秦月一想，好像有点道理。

草木生无灵窍，全靠气灵力养一抹神识，神识修成了，才能修出灵窍，才有机会悟七情。不像动物，是先修灵识才修神识，先开七情再修神念。

先来后到不同，修行的方式自然也全然不同。

从前秦月从来不关心这些，因为不管这些妖是怎么修成的，到她这儿，都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管它怎么修的，只要修为够高，能用就成。

像这满街的妖，就没一只是她能用得上的，所以她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越过东市，就到了南剩

“南属火，卖的多是些玉符火石之类，也可以在这里用人类的金钱兑换灵石，反过来用灵石兑换金钱也可以，但都要抽取一定的佣金，而且每次兑换的汇率也不一样。”

“哦？有点意思，妖也玩起金融了。”宋彻饶有趣味地道。

“近朱者赤嘛，人类那么聪明，能现学的为何不用？”张沛沛笑道。

“看来，这一届的妖也不笨嘛！”秦月煞有介事地。

南市的妖比东市更多，也更热闹。

在东市，秦月等人走在道上还能看清两边摊上摆卖的货物，到了南市，直接人挤人什么都看不到了。

空气中充斥着混杂的妖气，让秦月忍不住直皱眉，牵着宋彻的手也握得更紧了。

白一舟和唐芜也紧靠在她身边心护着，不让满街的妖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