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理不一样，我做傀儡的技法是偃师一族的天赋技能，用的材料也很有讲究，是用女娲娘娘造人的方式来创造的傀儡。但人类的傀儡师做的其实是木偶，用的是控魂术操控灵魂，然后把灵魂放进木偶里，再用灵魂控制木偶。”

“怎么听起来，像是幽灵附体啊？”

“本来就是一个概念。”唐芜说道。

“这其实是道教的一个分支，细究起来，可以追溯到封神之前，姜子牙的招妖幡，再利用控鬼符咒配合，才有了现在的傀儡术。”

“月月不会控制鬼吗？”徐璐问。

“不会。我们有五味火，五味火把把魂魄烧化，鬼魂都不敢靠近我们。而且那种东西我们做傀儡也用不上。”

那种东西……

不屑的语气让徐璐一阵汗颜。

两天之后，傀儡师就来了。

秦月早就打好了招呼，这次的学术讨论白一舟和唐芜都要参加，所以徐璐早早地就把白一舟这天的行程空了出来，还把客厅给他们收拾好了，泡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弄得很有学术探讨的气氛。

傀儡师一共来了五人，有老有少，有唐芜面前都毕恭毕敬地。

“你们给我主人自我介绍一下吧。”

五人就在秦月面前点头哈腰地自我介绍。

“吴建成，茅山派弟子，入特办处十六年。”

“吴宇豪，也是茅山弟子。比建成师叔低一辈，去年才进的特办处。”

“张无有，龙虎山弟子，入特办处八年。”

“张昆，武当弟子，入特办处也是八年。”

“刘晶，我无门无派，自学成才，入特办处三年。”

秦月挨个看了过去，除了吴建成年纪大些，头发胡子都白了之外，其他三人都四十来岁的样子，只有吴宇豪二十出头，看起来年轻多了。

“我叫秦月，是他们两个的主人。”

秦月也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今天请你们来，是想问你们，你们的傀儡术都是怎么用的？”

五人交换了下神色，都让吴建成先讲。

茅山的傀儡术本就发展得比其他各派更早，也更成熟，他又是五人之中资历最深，道行最高的，由他来说最合适。

“傀儡术是从茅山抓鬼术衍生出来，控制傀儡，其实就是控鬼。唐先生在特办处多年，办过不少大案要案，应当清楚，鬼其实是没有意识的，只有凶性，有些恶鬼行事看起来有几分人性，但实际上不过是做人的时候残留下的来的执念罢了，抛开执念，不过就是只凶鬼。”

“鬼是没有意识的？”秦月脸上立刻表现出了失望的神色。

“鬼没有，魂有。”唐芜说。

“没错，鬼是恶念汇聚而成，没有了人性，残存的意识也是模糊及危险的，只有魂才有意思。生魂的意识与活人相差无几，死魂一离体，很快就会消散，也就是俗称的入了阴界超生去了。”

“鬼没意识，那你们怎么控鬼的，它们为什么会听你们的话？”

吴建成笑了笑道：

“这就要从茅山道法的抓鬼术说起了。茅山的抓鬼术分为几大类，一是降鬼，就是把危祸人间的恶鬼打得魂飞魄散。二是抓鬼，是把执意留在人间想借尸还魂的鬼从活人身上抓出来。三是收鬼，就是把鬼收进符里或是法器里。傀儡术就是从收鬼一术上发展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