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畜生,老子把你头砍烂!”
疼得额头青筋暴起的刘石抽出腰间佩刀,朝着大黄的脑袋劈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柳清秋想要阻止却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刃落下。
叮当~
看似威力十足的一刀被陈叶用双指夹住,刘石整个人模样变得滑稽无比,腿被大黄死死咬住就算了,连持刀之手也收不回来。
刀刃下落的速度在陈叶眼里还是太慢了,所以他才能轻松写意地接下这一刀。
“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陈叶轻笑一声,他松手的同时大黄极为默契地松嘴,还在尝试挣脱的刘石一个不注意,便人仰马翻,倒在早餐铺子里的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并未理会眼神如毒蛇般的刘石,陈叶望向柳清秋,“姑娘刚才眼神很是慌张呀,我也看出来了,毕竟大黄比刘石可爱多了,姑娘肯定不舍它受伤吧?”
杀人诛心啊!
刘石一只手撑着长凳站了起来,丢人丢到家的他再次出刀,这次瞄准的是陈叶的脑袋。
嗯?
陈叶正欲出拳给这家伙长点记性的时候,柳清秋开口了。
“够了,刘石!你擅自出手,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小姐?”
这声呵斥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给刘石浇了个透心凉,刀停在了半空中,他看向柳清秋,对方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再无往常叫自己‘石大哥’的体贴感。
刘石深吸一口气,收刀入鞘的他低下头,咬着牙道:“小姐,小的知错了。”
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么一丝关系就这样被陈叶破坏的烟消云散,刘石心里对陈叶的怨恨无以言表,发誓要将他和那条狗给碎尸万段。
双方就此停手,大黄颇为人性化地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这当源自于刘石那条还流着血的腿。
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的刘石别过头去,四方桌上他像极了一个局外人,于是他便起身离开,“小姐,小的就不打扰您用早餐了,我去外面包扎一下伤口。”
柳清秋只是点点头,这一举动落入刘石眼里他心里又是一颤,要知道之前这一路上自己要是受了啥伤,柳清秋都会主动掏出一些丹药让他服用的。
“在下陈叶,敢问姑娘芳名?”
刘石走出门槛后,早餐铺子里的氛围都变得轻松了不少,柳清秋的那些侍卫们就像寻常客人一般,大口吃着热气腾腾的早餐,陈叶也趁这个机会开始和柳清秋套近乎。
“陈公子,我叫柳清秋。”
柳清秋不似寻常女子,言语间也带着一股英气,若非两人性别不同,估计都会当场结拜为兄弟了。
猜出柳清秋的性格后,陈叶便不再拘束,主动打听道:“柳姑娘带这么多侍卫,可是要去学宫?”
君子动口不动手,对方这架势怎么看都有些像来找茬的,所以陈叶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柳清秋摇头,夹了个肉包吃了一口,“青竹学宫天下闻名,有机会自然是要上山拜访,只是这都得等事情了解之后。”
陈叶一愣,下意识问道:“不知柳姑娘此行所谓何事?”
咽下肉包的柳清秋皎洁一笑,抬头道:“莫非陈公子为了一两银子,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呃,柳姑娘你怕是误会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何况这一两银子是大黄吃出来的。”
反正有什么锅都往大黄身上扔就对了,卧在一侧的大黄哼唧一声,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
柳清秋泯了一口白粥,暗自思考着对策,她见陈叶的第一眼边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玉牌,知晓陈叶身份不凡便想着拉他入伙。
“陈公子,实不相瞒,我此行是为了铲除一个成了精的蛇妖。不知陈公子你可否与我们同行除妖?”
最终柳清秋还是选择了坦然相待,对于儒家的君子,能结交便是最好,即便不能也用不着在两者之间留下芥蒂。
除妖?太危险了,我选择猥琐发育。
陈叶摇头,果断拒绝,“恕难从命,在下有事在身...”
“铲除蛇妖可得一千两银子,陈公子要是愿意同行,这一千两银子都归你。”
“咳咳,其实为了铲妖除魔,耽搁一些时间也没什么。”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身为分文的陈叶一听到有一千两银子能赚,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陈叶答应下来后,柳清秋也松了一口气,有儒家的人,此行应该十拿九稳。
接下来两人扯了些有的没的,陈叶既然答应了同行,便厚着脸皮又点了两笼包子吃了起来。
谈话间陈叶知晓了柳清秋似乎是某大家族族长的女儿,深受家族器重的她如今已是蜕凡境。按理说她应该和别的世家子弟一样,天天磕丹药,修为自然而然水涨船高。但柳清秋却执意要靠战斗稳固境界,她爹拗不过,只能排了一队人与她同行。
那些侍卫一个个都是练气境的修士,而刘石则是侍卫长,也是蜕凡境。
这么一估算的话,自己现在少说也得有蜕凡境的修为了?
陈叶摸了摸下巴,忽悠忽悠人提升的境界就抵得上别人十几年的苦修,这感觉真是蛮爽的。
吃早饭期间,包扎好小腿的刘石再次走了进来,坐在旁边那桌的他一直盯着陈叶,似乎只要陈叶有丝毫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刀。
有了舔狗介入后,这一餐便草草结束。
按照柳清秋的规划,他们应该会于晌午时分到达那蛇妖的栖息地。但刘石被大黄咬了一口,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整个队伍只能放慢前行速度。
估摸着,要到晚上去了才能到达目的地。
陈叶自然是无所谓,只要管饭,往哪儿走不都是走吗?
即便是晚上到蛇妖栖息地又如何?这么一群人还会出岔子不成?
只当是游山玩水,最后战斗之时摸摸鱼就能拿钱。如此作想的陈叶步子不由轻快了起来,殊不知自己悄然间立下了不得了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