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枪响,比刚才的那一声音轻了许多,而那个狙击手虽然也下意识躲了一下,却还是被精准的命中头部。
“业余就是业余,比起我们这种专业的差劲了不少,刚刚他也是瞄着我的头打得,咳咳咳.....”任己跃虽然伤痛难忍,却依旧断断续续地调侃着那个被司徒玹玉爆头的狙击手。
“师父!”司徒玹玉确定了没有漏网之鱼后,跑过来跪在任己跃身边,查看着他的伤。
“不~~不用看了,活不~~成了!”任己跃这一会说话的气力又少了一分“对于你,小字,你已经……成为一名……特种兵了,不要,忘记……本心!”
“是,教官!”字国立喊道。
“小司徒,你把~~刀拿来!”
司徒玹玉把那把唐刀抽了出来,横在自己双手递向任己跃。
“记住,这把刀从大唐扫清蛮夷的战场下来后,就被我们世世代代保养至今,到你这里,不许有任何差池!”任己跃回光返照地来了精神“还有,从那时起,这把刀有一个规矩:在你拔刀的时刻,你要知道自己为何而战!”说完这句话,任己跃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司徒玹玉和字国立很想为任己跃哀嚎,然而周围不断死而复生的蛮族军丧尸的吼叫声使他们放弃了这个想法,司徒玹玉颤抖着双手抚在任己跃的脸,替他合了双眼。
司徒玹玉和字国立将任己跃的尸首在院落后面找了一块不易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埋葬好,简单的立了个墓碑,随后两人在他的坟前跪下郑重地叩了三次头,这才离去。
虽然他们在一起才相处了月余,但这一个月,他们在任己跃这里如获新生,任己跃不仅教给了他们本领,也给他们的人生引导了方向,对于他们来说,任己跃不只是一个教官,更是一个可敬的长辈。直到此时,他们都还有点适应不了任己跃就这样逝去了。
“蛮族军,这个名字已经刻在我脑袋里了!”字国立仰天怒嚎“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剁成肉泥!”
“刀在这里,去吧!”司徒玹玉拔出腰侧的匕首塞给了字国立。
“呃......”字国立一脸黑线地看着手中的匕首。
“放松点吧,我们现在固然满腔怒火,但就像师父说的,当下做不到的事情与其空费时间和精力去想,不如做一点有用的事。”司徒玹玉将匕首拿回插进鞘里“这个仇,我们记下了,以后会报的,只不过现在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此时,两人来到了那个狙击手的位置,司徒玹玉捡起了地狙击枪:“居然是巴雷特重狙,蛮族军够发达的,诺,现在我们有M40狙击,巴雷特重狙,你选一把吧。”
“巴雷特感觉太霸气了,我驾驭不了,你来吧,我要这把M40就行。”字国立看着紧紧握着巴雷特的司徒玹玉,讪讪地说道。
司徒玹玉用余光看着字国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行,这把M40你拿去!”说着,把巴雷特往地一杵,把M40狙击以及所有子弹和配件拿给字国立,然后自己把巴雷特背,同时在这个狙击手尸身把所有的子弹、配件搜刮一空,然后和字国立向明安市里走去。
一路走着,不再像之前那样如同孙猴子一般的左顾右盼,眼睛看着前方就已经做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司徒玹玉走在前面,唐刀握在手,温暖的阳光照射表面,反射着冰冷的寒光,有丧尸靠近时,只见刀影闪动,未闻司徒动作,丧尸首级却已落地;后面的字国立反手握着匕首,正中的血槽映衬着那若隐若现的杀气,从靠近的丧尸脑袋一进一出却没沾一点血。
“司徒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丧尸的尸体铺了一路,周围没什么站着的生物,字国立看着这些问道。
“我也不知道。”司徒玹玉低下头思索着“我现在想的是,我们现在明安市里搜刮一圈吧,找找我们部队还有蛮族军留下的武器弹药,顺便看看我们有没有幸存者,如果还能碰到我们部队的人,那就更好了。”
“这么大的明安市,这不是大海里捞针么?”
“就是搜着看呗,反正现在我们也无处可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呼救声,其中还夹杂着零零星星的枪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那个方向。
“哎哟我去,才说着就有了!”字国立有些兴奋。
“别废话了,先过去看看!”司徒玹玉立刻往那边跑去,字国立也跟了过去。
到了声源处,一群丧尸围在一辆公交车周围,双臂都拼尽全力地举到最高,就是够不到面的人,车顶站着六七个人,有两个还穿着军装,司徒玹玉和字国立一眼就认出那俩是自己部队的人。
“这么多人呢,丧尸更多。”字国立说道。
“想一下怎么救人吧,我看了一下,这周围现在只有二十来只丧尸,越拖只会越多,你看周围的丧尸都在往这边靠拢了。”司徒玹玉说道。
“司徒大哥,这样好不好,我在这里用枪掩护你,你去用你的唐刀把他们都砍了。”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呢?”
“你的刀长啊。”
司徒玹玉无语,也不想争论了,现在要紧的是赶紧行动,于是拔出刀来,双手握着冲了去,字国立在这边一枪一枪地给丧尸们的脑袋点着名。
果然还是司徒玹玉解决了大部分,一刀横劈,三个丧尸脑袋落地,这把古唐刀尽管经过了千个四季的轮回,出鞘时依旧是锐利无比,再加司徒玹玉所继承的武艺,劈砍直刺,行云流水,字国立才打出十发子弹不到,剩下的就都被司徒玹玉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