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水很快就被字国立灌了下去,带着些报复的意味,使劲地把空水瓶一把抛了出去,往地一躺,背对着司徒玹玉侧卧着。
“嘿,这小子属牛的,真够倔的。”司徒玹玉笑着摇了摇头,半躺在帐篷的帷帐,躺定入神。
翌日清晨。
人们陆陆续续的清醒,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司徒玹玉和字国立两人是最早起来的一批了,尽管头天晚没有进食,却也不影响他们的晨练。
如果是在平时,那么这个时候在田径场慢跑着的大多会是老人,因为学生们忙着去学,而大人们忙着去班,而现在,田径场除了穿着军装的在跑着,也基本就是一些老人了,其他人没有晨练的习惯,起来以后便无所事事地待在帐篷里亦或四处闲逛着。
到了早餐时间,刘根生他们从放置食物的门店里取出每个人的份:每人一罐八宝粥。所有人在发放处整齐的排着队,依次领取。
经过了一晚所谓的观察,确定了新来的两人没问题后,自然可以领早餐了,字国立领完,走到帐篷里,打开盖子直接像喝水一样往嘴里倒着。
“小字,你一肚子的水还没喝够呢?”司徒玹玉在一旁,拿着塑料小勺一点一点地舀着吃,昨天半夜字国立起来,又灌下去两瓶水,被司徒玹玉正巧看见。
“你才管我呢!”字国立手中的动作不停,含糊不清地说着“有了就往肚子里塞,别到时连水都没得喝。”
“你这小子很有冲劲儿,就是脑袋里一根筋,日后我若成大事,怎么放心对你委以重任呢。”司徒玹玉咂了下嘴
“司徒大哥,你之前才说先把眼下事情做好,现在有扯那么远,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字国立把一罐八宝粥都喝完了,抹了抹嘴,又把空罐子往外一抛。
“当下与未来,哪有那么纯粹的界限,想要成就大事,既要过好当下,也要规划好未来,唉,说了你也不懂。”司徒玹玉摇摇头“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察觉到这里的不寻常,尤其是那个管事的奥黛夫?”
“当然不寻常。”
“哦?说说看。”
“一个小气鬼,我们新人进来还要省一顿吃的,好像多给点会掉块肉似的!”
“你丫的个猪脑子,师父白训练你了!”司徒玹玉胸口一阵气结,使劲地在字国立头凿了个暴栗,将身子转去一旁,慢慢吃着八宝粥,陷入了沉思。
没过多久,体育馆门口又热闹了起来,司徒玹玉撇下字国立独自去看,原来又有两支外出搜寻的小队回来了,两队带头的都被奥黛夫单独拉去一边,询问着什么,点了点头,目光有些闪烁,示意他们回去休息。
司徒玹玉看在眼里,在训练中练就的敏锐的观察力立刻捕捉到了这其中的不寻常,在那两个带头的走远后,司徒玹玉追了去,拉住了他们。
因为同样穿着军装,司徒玹玉领徽还有一点点军衔,而且臂章还有从任己跃那里顺来的臂章,面印着“XX特种大队”的字样,两人马立正站好向司徒玹玉敬礼,司徒玹玉小声地问他们奥黛夫对他们询问的事。
原来,所有出去的搜寻队伍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搜索物资,而是寻找幸存者,将他们带到体育馆来,如果遇到不愿意来的,就直接绑过来,只不过出去的队伍还没有遇到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在外漂泊的幸存者。
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两人再敬了一个礼,离开,司徒玹玉用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自己被军队抓壮丁的那一幕在眼前显现了出来。
“难不成也在招兵买马?”
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去一探究竟,司徒玹玉早在进来时就已经观察到奥黛夫住在哪顶帐篷里了,悄悄地摸到周围,窃听里面的动静,完全没被察觉。
“已经有一百多个人了,够了吗,陛下?”奥黛夫在里面跟什么人说着,声音低微,依旧一字不落地钻进司徒玹玉耳中。
接着是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更低,而且还有些嘈杂,司徒玹玉这回听不清了,但仅凭接下来奥黛夫的话,司徒玹玉心里已经有了着落,尤其是听到了对话中提到“蛮族军”三个字。
“小字,跟我走,快!要不然这些人搞不好都要落在蛮族军手中!”司徒玹玉一把拉起坐在帐篷外望着西洋景的字国立,往军队幸存者集中的地方跑去,字国立有些不解,但是对司徒玹玉的话没有质疑。
这些幸存者中几乎没有领徽比司徒玹玉大的,这让他们说起话来更加的方便,很快司徒玹玉就告知了他们目前的处境。
“我们穿了这身军装,就已经是一名军人,军人,以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为己任,所以,当蛮族军有所行动时,你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其他的平民们护在身后!”在司徒玹玉的示意之下,字国立站到中间,对大家说着。
“不过你们现在先当没事发生,以免奥黛夫察觉,我们先把枪偷来,每人一把,子弹顶枪膛,藏好,随时准备作战!不要回答,明白的点一下头!”司徒玹玉补充道。
幸存的战士们面面相觑,随即点头,在场的都已不是初战场新兵了,尤其是现在面对的又是交过手的敌人,他们更不在怕的。
很快,司徒玹玉和字国立就一支一支地将门店里的枪悄悄拿了出来,发到了每个战士的手,刘根生还请求司徒玹玉弄把火箭筒,门店里唯一的一把自然给了他,司徒玹玉两人做的很小心,尽量从最里面拿,这样一来,只要不进去,从外面看发现不了什么,当然,负责管理的也是自己人。
果然,临近傍晚,熟悉的皮卡车引擎声在体育馆门外响起,奥黛夫带着几个手下打开了大门,然后喊着所有人到门口集合。
连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过来,奥黛夫有些不满地带着手下来到帐篷这边,迎接他的,是严阵以待的司徒玹玉和他身后的战士们,其他人都被集中在了最里面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