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度假山庄周围山清水秀,就算作为生存之地也是一个绝佳之处,这里十分的偏僻,若非节假日,则人迹罕至,有幸地避过丧尸的侵袭。
幸存者们聚集在这里,吃喝暂时不愁,又有司徒玹玉和字国立他们率领一众士兵守卫着,一个个都开始贪图安逸,不思进取了,而陈麟在那里时不时地发表一次演说,笼络着人心,他本人却是光说不练的,在司徒玹玉和字国立这种实干家看来就是一个废物。
然而毕竟现在陈麟是名义的头,虽然还有个王彦晴,但让她带着人们出去拉练是没问题的,对陈麟这一套就不擅长了,说来也讽刺,陈麟几乎什么都不会,却总能以三言两语就把人们控制住。
眼看着这样下去,若是真正的危机再度到来——在这个末世这是迟早的事,仅凭他们几个无法抵挡的话,那么可就真的全部玩完了。
司徒玹玉现在还在纠结着明月沁的事情,顾不又或者说不愿意从陈麟手中夺权,所以就有了一个想法,把人们全部训练得可以扛枪打仗,不求他们在关键时刻可以调动起来,至少让他们可以自保。至于王彦晴那些拉练,充其量就是普普通通的锻炼身体,离司徒玹玉的期望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所以司徒玹玉召集起人们,向他们阐述了自己的训练计划,陈麟质问哪里来那么多的弹药可供训练,司徒玹玉直接一句话堵死:“这个交给我们就行!”
陈麟的话也正是大部分人所想的,要训练当然可以,但是得保证弹药充足啊,要不然难道拿烧火棍来练?不过司徒玹玉在有这个训练计划时自然早对怎么搞来弹药有了主意。
“去明安市?司徒大哥,你不是吧,怎么还想回那个老虎口啊。”字国立一脸惊恐状看向司徒玹玉。
“亏你还跟我在同一个师父手下学的本领,这么胆小!”
“这不是胆小或着胆大的问题啊,我们去了就一定能把那些枪支弹药搬回来,确定不是去给那些丧尸送餐的?”
“送你妹啊送!”司徒玹玉一巴掌拍在字国立头顶“你要怕了就呆在这,我自己去!”
“诶,别别别,你次出去差点就没回来了,这次一定要让我跟着去,到时候也有个照应不是?”字国立一想起明月沁说的他们一路的九死一生,就是一阵后怕“但是,司徒大哥,我事先得说好,要是丧尸们黑压压的一群过来了,我们搬不走的就丢下,可别为了几枝枪几颗子弹把命丢那。”
“知道,我又不是傻瓜!”
两人带了一半的士兵,开着一辆运兵车,在众人的注视下,前往明安市。
到了城郊,司徒玹玉和字国立下了车,然后嘱咐士兵们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并分作两队,一队在车周围警戒,另一队躲在暗处作为呼应。
诺大的都市笼罩着一层令人不安的死寂,一阵微风吹过,轻轻卷起地的纸屑与灰尘,落在一个“人”的脚面,而它只是侧过眼一扫而过,又继续迈着僵硬的步伐向前走着,在它的脚步周围,还有许多这样的身影,于是,两个蹲低身子,贴着墙边急速而行的人就显得很是突兀。
“司徒大哥,这路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啊,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字国立有些忐忑的小声问道。
“没错,高风险伴随着高回报嘛,怎么,又怕啦?”
“不是,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去那丧尸最聚集的地方呢,我们为了剿灭丧尸设有多少个一线阵地啊?”
“一线阵地能有多少枪多少弹药,我们现在是在没有惊动丧尸的情况下行动的,能快点就快点,去医护站一趟拿够,以后缺少的再来这些一线阵地拿也不迟啊。”
“但愿我们可以活着出来吧。”字国立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你小子就不能念点好!”字国立头顶又挨了司徒玹玉一巴掌,不由得叫了一声,立刻被一只手捂住嘴,然后拉着他往医护站那边轻步快跑。
丧尸们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动静,缓慢地转过头看向那个地方时,司徒玹玉和字国立早已冲到前面去并拐了一个弯,丧尸们什么都没发现,像是不满地“呃呃~~”叫了两声,又回过头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
“你不情愿也别暴露我们啊,被一大堆丧尸追着跑很爽是不是?”司徒玹玉拉着字国立跑到安全的地方后,立刻小声地训斥着他。
“不小心的嘛。”字国立耷拉着脑袋,不敢睁眼看向司徒玹玉。
“行了行了,快走吧!”
一路也没有再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两人一路小心行进,遇到丧尸太多把路都堵的,直接顺着墙的管道爬去,从它们头顶溜过去。
终于来到了明安市工程大学——也就是他们两个口中的医护站,阵地依旧存在,只是没有士兵在驻守了,里里外外满是这些小小地挪着步的丧尸,时不时还发出一声低吼,而医护站里曾被尸山尸海攻入,士兵们少有幸免于难的,如今大部分的丧尸散去,里面那残肢遍地、血洗一片的样子两人看了心里很难受,前些时日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他们眼前。
“这些,都是我们的弟兄们啊,现在却……”字国立脸的肌肉微微抽搐着,看着这一切。
司徒玹玉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一下字国立:“好了,平复一下心情,我们时间不多,该办正事了,你去搜刮一下阵地里那些水壶、空弹匣之类的东西,反正可以用来扔的,落地后挺响的东西。”
“弄这些干什么?”字国立有些不解。
“我们得把这些丧尸引开呀,要不然怎么捡枪和子弹。”
“哦哦,明白了。”字国立应声而去。
两个人翻过沙袋,开始仔细的找着他们不带回去但此时用得着的一切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