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比试,程咬金和秦琼就一起掉头朝回走了,年轻人之间还是让他们自己去相处比较好。
“就慎独这身武艺,配那净街虎有点屈才了,不过谁让他喜欢呢,就是尉迟黑炭那里不太好弄,那黑炭头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不正走着呢,程咬金突然间感叹了一句。
“呃,你怎么突然间又想起这茬了?”秦琼让程咬金这没头没脑的话给搞得有点疑惑。
“我就是觉得慎独肯定是要拉进军中去历练一番的,可他不是一脉单传嘛,总要等他有后了,再让他从军比较好吧。
免得有个万一,咱们也对不起慎兄弟啊。”程咬金摩挲着胡须,很是为自己的长远目光而自豪的样子。
“嗯,你说的都对。”秦琼竟无言以对,程咬金这话说的没毛病啊,反而很有道理啊。
两人的话题就渐渐的转移到了怎么搞定尉迟恭那边去了。
而慎独这边得到的待遇,比之刚见面时那肯定又不一样了,程家三兄弟各自上前做了个自我介绍,话中也不乏对慎独的敬佩,少不了还要相互探讨下武艺。
有这么个突破口,他们聊起来就不缺话题了。
况且都是爽直的年轻人,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恨,反倒是因为一番较量有些彼此欣赏,都有心结交,这场面看着可就热切多了。
程处默像他老子一样,大手一挥,一帮年轻人又去到了程处默自个的小院,开喝!
面对一大帮子老酒缸慎独都不怵,还能怕了这几个小年轻。
之前的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对慎独基本没啥影响了,眼下正是再一次树立自己高大形象的好机会,于是慎独不客气的火力全开,把裴行俭和程处默哥仨全给喝趴下了。
喝到后边,这哥几个大着舌头,不停的对着慎独喊服,慎独这才没再继续灌他们。
这一晚慎独自然也是在程府睡下的,不过第二天一早他就神清气爽的爬了起来,找了个回去打制新样式的火锅锅子的理由,骑上丑牛,带着来福和旺财麻溜的跑路了。
倒不是他怕把那哥几个灌的太狠遭数落,而是估摸着到了麻辣锅底真正该发挥威力的时候了,怕被那帮子老将群殴啊。
就像此时程家的五谷轮回之地,程咬金正坐在一个马子上,指天骂地的在那飙脏话,骂的自然就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早早跑路的慎独。
其他几位猛将家里情形也都比较类似,当时吃麻辣火锅吃的越狠,这会骂慎独骂的自然就越凶。
等到程咬金好不容易从那五谷轮回之地挪出来,立马招来管事的问起慎独的动向。
听到慎独竟然不告而别,程咬金骂的就更狠了。
其他武将少不了也安排人过来打探慎独的消息,听到这小子溜了,一个个赌咒发誓,下次一定要让他好看。
有要让他把麻辣汤底全灌下去的,还有吆喝着要把他坐到麻辣汤底里面给他好好搓个澡的,反正一个比一个凶残,不知道的还以为慎独和他们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慎独虽然还不知道下次再见到这帮人会有什么待遇,但已经可以想见了,所以他是打定了主意,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去见这帮人了,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而且他给的理由也不是瞎编的,他确实是要打制新样式的锅子。
王君廓那边赔的店铺其实很不错的,面积大位置又好,怕是价值不菲,足见息事宁人的诚意了。
而这样的店铺自然只适合用来走高端路线。本来和火锅相配的鲜菜,又或者是独有的炒菜技术,都是高消费的东西,注定了未来的酒楼也不可能走平民路线。
这样的酒楼再用那洗手的大盆就不太合适了,和酒楼的定位不一致,也不够精致,放这里来用就显得有点太掉价了。
慎独再一次找到了村里的铁匠慎建兵,这位全村最雄壮的汉子,可不只是会打铁而已,其实做铜器的手艺也是不差的。
只不过慎家村的人以前都太穷了,压根都用不起铜器,现在慎独这是有一定资本了,才敢说自个出钱做几个铜火锅,给未来的酒楼打个样。
大规模的配齐火锅,自然还是要让那些个老将们出钱的。
其实慎独这都是拾人牙慧了,用的都是后世最常见的那些样式。
老北平涮锅,自然是涮羊肉的不二之选,鸳鸯锅也能给客人更多的选择。
雕龙刻凤自然是不敢的,可多些饰物在上面也是少不了的,怎么高大上怎么来就是。
但是因为用的是黄铜,再加上慎建兵的手艺,这些火锅弄出来,就和酒楼的定位很合拍了。
主要是大唐这时候的铜太稀罕了,产量十分有限,以至于这玩意成了绝对的硬通货。
只要看看大唐市面上真正充当流通货币功能的,反倒是绢帛更常见,而不是铜币就能明白了。
经常有圣旨,说是某某大将在哪场战斗中表现出色,所以皇帝赏赐金一千斤什么的,怕是多半都是黄铜,而不是真金,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这时候的铜有多么的金贵。
当然后世唐朝的铜镜一个个都身价不菲,和这个也有一定的关系,铜镜这东西在大唐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尤其是大个头的家伙事。
另外大唐这会的铜料也是受到了严格限制的,做出来的铜器比之等重的铜钱来的还要贵重呢,所以铜火锅绝对是相当能上得了台面的好东西。
将图样和要求都给慎建兵交代清楚,顺便又多订了几口炒锅以后,慎独顺便又去了慎建堂家里取了打制好的石磨,当然要靠丑牛给拉到村里的打谷场上。
木匠慎建林也赶过来帮忙,拉磨的杆子这类的附件都是出自他的手,他也是上磨的好把式,有他在调整起来肯定要快许多。
稍微调试了一下,磨盘成功组装成了一套完整的系统,丑牛那边也能流畅的动作起来了,慎独回家去拿了些粮食过来,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