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韩春明居住的四合院。
下午,韩春明刚下班回来,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嘴里还哼着小曲儿,一副看起来有喜事儿的样子。
这时,特意等着看韩春明笑话的程建军,本想着会见到一个愁眉苦脸的韩春明,可这一见面,他就有些呆住了。
“不会吧,难不成我的举报电话没有用?不对,应该是人家公司里也需要调查才能够开除韩春明。”
程建军这般想着,就见韩春明目光扫了过来,不得不说,这家伙心理素质真的特别好,早上刚打完举报电话,还能够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和韩春明打招呼。
“春明,看你这么高兴,这是遇到啥好事儿了?”
闻言,韩春明停下脚步,早上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程建军,只不过自己也没有证据罢了。
“哦,是建军啊,今天又不是周五,你咋回来了?”韩春明笑着问道。
平日里,哪怕是周五晚上,程建军都不一定回来的,所以韩春明有这样的疑惑也正常。
“没什么,就是想回来了。”
见他也没啥事儿,韩春明笑了笑随后便打了个招呼,便回去了。
望着韩春明的背影,程建军心里冷笑道:“你就高兴吧,反正你也高兴不了几天了,等你被中苏跨国贸易公司开除了,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和苏萌处对象?”
说罢,他也径直回了后院了。
其实程建军这种心理,真的挺让人费解的,自己不行,就非得把身边的人拉下水,从而获得优越感,就像表态一样。
……
……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起来锻炼完,想着今天也懒得做早餐,于是洗了澡,换了衣服,便出门去买吃的回来。
然而,他刚走出家门没多远,大概6-700米的距离,在一個转角处,还没来得及和卖早餐的老张说话,突然就见到两个人影,让他感觉到十分熟悉。
定睛看去,他可以肯定,不远处手提麻袋,正翻着垃圾桶的人,居然是刘海中和闫埠贵。
“怎么可能,这两老头怎么混到大早上就在捡废品了?”
疑惑归疑惑,他倒是没有上去打扰,这两老头自尊心都很强,他若是现在上去,喊一声估计就给吓跑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把早餐买回去,然后再问问王茜,说不定她可能知道。
很快,何雨柱买完早餐回来,家里的人也都起来了,吃过早餐,何大清和一大爷两人游着出门送何晓何溪上学,而小雨也被司机小张送去师范学校。
书房里,何雨柱泡了一壶茶,随后他看着一旁正在看书的王茜说道:“老婆,你猜我刚刚出去买早餐的时候遇到谁了?”
听他这么问,王茜哪里会知道,于是将书本放下,笑着问道:“遇到谁了?”
“二大爷刘海中,还有三大爷闫埠贵,他们每个人手里拎着一个麻袋,好像是在捡废品,你知道这事儿不?”何雨柱问道。
“啊?不会吧?你说二大爷捡废品还有可能,三大爷人家有退休工资的,而且自从三大妈去世之后,他一个人吃那么多的退休工资,咋还会去捡废品啊?
老公,你会不会看花眼了?”王茜有些惊讶,她有些不敢相信何雨柱说的话。
见她这样,何雨柱苦笑道:“老婆,你觉得我这么好的视力,还会看错不成?”
这话一出,王茜瞬间就愣住了,她是知道的,自己这个丈夫的视力有多好,哪怕他离得好几米,也能够看到她手里书本的内容。
“老公,你确定你没看错?据我所知,二大爷自从被轧钢厂开除后,一直都有在做零工的,每个月不说的,20块钱总是有的。
三大爷退休后,工资虽然没有以前高,可也能够让他们吃喝不愁,怎么可能一大早就去捡废品呢?”王茜再次确认道。
“我看错一个,难道还能看错两个不成?
我看的清清楚楚,虽然他们两都用围巾遮住了下巴,可我们在一个院子里生活这么多年,说句难听的话,他们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要不,咱们一会儿去一趟四合院,顺带看看那边的房子。”何雨柱苦笑道。
他很确定,自己是不可能看错的,经过超级基因药液改造过的身体,视力比飞行员的都还要好,咋可能看错了?
见他说的这么肯定,王茜也有些怀疑了,随后她点头道:“也可以,那等爸和一大爷他们回来,咱们就开车过去看看也行,反正有车过去也方便。”
“行,你看看书,我去准备点白面和水果,还有鸡蛋肉啥的,一会儿带着,要真是他们,咱们也不能看着不是?”何雨柱点点头说道。
“好,你去准备吧,正好我把剩下这几页书看完,估摸着爸他们一会儿也回来了。”
很快,何雨柱从随身空间里取了一百个鸡蛋,十斤肉,又弄了二三十斤水果,五十斤白面,用东西装好后,便听到何大清他们回来了。
换了一身衣服,随后他提着东西朝着前院走了出来,一一放在越野车的后备箱,这才再次返回后院书房。
“老婆,去换衣服吧,爸他们回来了,咱们差不多也该出发了。”何雨柱提醒道。
“好,你等我一会儿。”
不一会儿,王茜换好衣服,随后又和一大爷与何大清打了招呼,拿着车钥匙便出门了。
一路上,行人不少,不过大家见到汽车,都会主动让开。
汽车慢慢开着,大概十五分钟,便到了四合院。
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停下,何雨柱也没将后备箱里的东西提出来,因为在车上他就和王茜商量好了,若是刘海中和闫埠贵真的过不下去了,那这些东西就算是他们拿过来给其过年的,但若不是真的,那他们就当过来看看房子。
走进四合院后,何雨柱打量着院子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啥变化。
这是他搬离这里后第一次回来这里,说实话,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一进前院,就见以前的老邻居高兴地和他们打招呼,何雨柱两口子也不是那种有钱了就不认人的人,所以也非常热情回应。
这些年,他虽然没回来过,可他知道,王茜一直都有接济院子里的几户贫困户,倒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他们家几个人从粮管局里每个月取出来的粗粮。
对于这件事儿,何雨柱一直知道,但从来没阻止过,毕竟家里也没吃过粗粮,所以留着也是没用。
卖的话也不值几个钱,因此王茜拿来做善事儿,他是赞成的。
老房子里。
何雨柱看着屋子里一尘不染的房间,一时间也是感慨不已,好几年过去了,屋里的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
一旁,王茜将沙发上的白布揭开,两人坐下后,王茜这才笑着说道:“老公,看到这屋子里的一切,是不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是啊,好几年没回来了,屋子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家里没人住,感觉有股霉味了。”何雨柱苦笑道。
“这几年你也没管,我每次过来收租的时候,都会打扫一下,好几次还是后院的秦京茹帮忙打扫的。
对了,说起秦京茹,老公,他们家之前借的钱,我给免了,这两年他们又生了两个孩子,就两口子那点工资,每个月都要耗去大半给小陈红买药,而且,不知道咋的,后来生的这两个孩子,也是隔三差五地生病。
所以,我见他们可怜,就把钱给免了,老公你不会生我气吧?”王茜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
闻言,何雨柱转头看着王茜,见她脸上有些担心,随后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柔声说道:“老婆,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生气呢,免了就免了吧,又没多少钱。
当初我借钱给他们家的时候,就没想过收回这钱,要不然当初小陈每个月还我钱的时候,我还能不收下?
虽然说当初秦京茹和我相亲,随后又与许大茂搞在一起,但那都过去多少年了,我早就忘了。
对了,提起许大茂,这家伙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估计早就死在外面了!”
闻言,王茜点点头,她其实一直都明白,自己丈夫是个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人,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比较冷血,可以前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无论是哪一家,只要不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来求助的,他都是乐意伸出援助之手的。
整个四合院,有一家算一家,就没有他们家没有帮助过的人家。
尤其是前院的三大爷家,后院的二大爷家和赵东家,这几家何雨柱都有帮忙安排工作。
要不然,那十年间,他们家天天大鱼大肉的,早就被举报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老公你是个善良的人。”王茜笑着说道。
两人正说话呢,突然有人走了过来,何雨柱抬头看去,发现不是别人,竟然是棒梗。
只见棒梗身上穿着一件破了好几个洞的衣服,脚下连鞋都没有穿,而且,脸颊脏兮兮的,鼻子上还留着鼻涕,眼神呆滞,一看就知道是个傻子。
回想起以前这家伙叫自己傻柱,因为魂穿的缘故,自己倒是没傻,反而这小白眼狼却变成了傻梗。
似乎是对何雨柱两口子不熟悉,棒梗在门口看了看,就傻笑着跑回家去了。
“哎,这孩子,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聪聪明明的,但却是坏痞子,好事儿不做,专门做坏事。
现在变傻了,每次见到他他都是笑嘻嘻的,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因为以前缺德事儿做多了,才会遭受这样的报应。”王茜也看见了棒梗,所以忍不住感慨起来。
这几年她几乎一个月过来一次,每次她都会见到棒梗,因为这家伙只要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会跑出来看。
听着王茜的感慨,何雨柱也是感慨万千,说起来,棒梗之所以变成这样,也算是他间接造成的。
当初若不是棒梗在百货大楼门口将他的自行车轮子用刀给戳破了,何雨柱也不会想要惩罚一下他。
后来引诱棒梗去了小树林,又让周四海将其掉了三天三夜,之后虽然放了,可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估计也不会被狗咬。
最后发烧烧成了傻子,也算他罪有应得吧。
想了想,何雨柱点头道:“世事无常,不过,或许这对他来说,不失为一种最好的结果。
他若是不傻,以他的性子,最终等待他的结局,恐怕要么是牢底坐穿,要么是吃花生米,煤油其他的选择。”
“谁说不是呢,虽然棒梗变成了这样,可最起码没丢了这条命。
对了,老公,你知道吗,棒梗她妈最近在给他张罗婚事呢!”王茜小声说道。
“张罗婚事?他都成傻子了,谁还会嫁给他?秦淮茹怕不是在想屁吃吧,谁家会愿意把闺女嫁给这么一个傻子?”何雨柱惊讶不已。
见他不相信,王茜苦笑道:“是赵东他媳妇和我说的,昨天莪不是去百货大楼买东西嘛,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赵东媳妇。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她说秦淮茹准备给棒梗找个乡下媳妇,而且,不仅给二十块钱彩礼,而且,只要有谁愿意嫁给棒梗,给贾家留个后,她就把自己的工作给人家。
说实话,我也挺惊讶的,虽然没在乡下住过,但我觉得还真的有可能成功,毕竟轧钢厂也算是正规的国营单位,有了工作后还能够变成四九城户口,这样的诱惑力对于农村孩子家庭来说,不算小了。”
听完这话,何雨柱心里不禁再次感慨起来,王茜说的对,如果真是这样,确实有成功的可能性,这年头四九城户口还有一份正式工作,可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如果不是他有系统,又赚了这么多的钱,说不定他也不会主动放弃轧钢厂的工作,又让王茜辞职不干了。
“哎,你说的倒也是,只是这样一来,不是造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