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会长、修君,早好。”
日向夏努力和平时一样对唐修打招呼,但结果笑容很勉强,眼中的泪水仿佛止不住一样流淌着。
接着不等唐修回应,便把头埋在了桌子,仿佛被人看到这个样子是耻辱一样,会受人嘲笑和鄙视。而这一切的确发生了,其余学生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小声说话,指指点点,也似乎知道什么似的。
但不知真相的学生其实只是在好奇和担心日向夏罢了。
唐修满脸问号,识趣的没有问。
宇智波晴子则是视线越过唐修,在日向夏身看了一眼,也没有开口说话。
“晴子会长,你知道日向夏发生了什么吗?”修把写着这个问题的纸条递给宇智波晴子,同为豪门,宇智波晴子肯定知道什么吧。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日向一族的‘优良’传统了。”优良两个字打了引号,很明显,宇智波晴子这句话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日向一族的‘优良’传统?”唐修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日向夏变成这样,一定和日向一族这个‘优良’传统脱离不了关系。
究竟是什么呢?最近一直都在考虑新视频与秽土转生的事情,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唐修就放弃了。
中午的时候,和副会长宇智波晴子在学生会一起吃着便当,递给一盒用作贿赂的巧克力后唐修再次问道:“呐,宇智波晴子,你说的那个日向一族传统是什么啊?”
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唐修,问出了这种问题。宇智波晴子沉默了片刻,回答道:“这件事在忍族之间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村子里的中忍和忍,基本也都有所耳闻。日向一族自古以来就有着一种让人很难接受的传统。那就是宗家和分家的区分。”
“宗家和分家的区分有问题吗?……哦……控制?叫什么来着,笼……笼中鸟咒印。”唐修想起了原剧情,日向宁次好像脑门就有个万字旗一样的咒印团,时间太久尽然忘记了。
“没错,控制,真正意义的控制。”宇智波晴子扫了唐修一眼,严肃说道:“为了宗家的安全,分家必须主动承担‘笼中鸟’的咒印,这就意味着宗家掌握着分家的生死大权。一旦分家之人产生不轨之心,或者没有尽到分家应尽的义务和职责,宗家就可以利用咒印来瞬间处决拥有咒印的分家之人。”
地位低的保护地位高的,虽然不是很公平,但这就是一种稳固的‘社会’结构,社会便是阶级与层次分明的。
因此,在唐修眼里,作为日本血统论文化的体现,日向分家的人保护日向宗家的人,是一种“优秀的传统文化”值得赞扬。
“如果只是这样,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但为了让分家一心一意保护宗家,而且为了不让日向一族的血迹流传在外,就有了控制分家的缘头。……换句话说,日向夏她现在……生死已经被一个外人掌握了。如果日向夏一旦对宗家之人生出不满和杀意,宗家之人有权利对日向夏进行打骂,甚至处死。”
唐修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么,咒印的位置难道是在额头……”
“没错,被种下的咒印,就在日向夏的额头。这也是日向夏用布带挡住那里的原因。不论是大义也好,还是名义的保护宗家,说那是分家的存在意义,那个咒印,都是货真价实的‘奴隶’印记。”
心里不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木叶是一个军事专治的军事组织,独裁军国主义中中出现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虽然很排斥,但唐修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对于日向夏来说,额头刻着属于‘奴隶’的标记,比直接杀死她更要残忍万分,真是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可怕的时代。
如果这种事出现在阴暗的角落中,唐修还可以勉强接受,但看似公正的日向一族的规定竟然是公开的,并且就在身旁发生,发生的对象还是一个年幼的女孩子。
把自己的另一半族人公开当成‘奴隶’来圈养,丝毫没有掩盖,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初代死后战争依旧持续,和战国年代也没有任何区别,小孩子还是会被送战场。带土释放九尾在木叶大闹一番,未尝不是木叶自己做的孽债。
所谓的一家人,如果只是这个程度的话,那么,从一开始日向一族的传统,便是和木叶格格不入的。这样的忍族按道理,也不应该允许加入以‘火之意志’为主导的木叶忍者村。这一族的传统,是否定‘火之意志’的最好诠释,连自己族人都无法爱惜,能够相信这样的家族会对整个村子抱有爱护的信念吗?
“为了保护日向一族的白眼不被人窥视,就要将大部分人变成奴隶吗?有错的不是笼中鸟咒印,而是贪婪的人性。……真是枪不杀人,人才杀人最好的注释。”唐修最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这些日子和小萝莉小正太一起成长,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了。并且是大蛇丸的秘密弟子,迟早都会成为‘叛徒’的人。但是和平的生活让他快要忘记了自己是‘叛徒’的身份,忍不住想要融入这个村子。
想到此,唐修背后冷汗一片,堕落了啊药师修,从和药师野乃宇一起战场交血税开始,他对木叶就没有丝毫的归顺心理。一切都是交易,药师兽医店每年也都会按时交税,孤儿院农场也要交税给千手纲手,要说真正的恩情的话,木叶对自己的恩情尽然还没有蛇叔来得多。
蛇叔嘴不说,但是还是非常纵容自己自由发展,有什么疑问的话也是尽量给自己解惑。白绝细胞本来也是木叶的秘密实验,但自己要的话还是给自己注射了。或许蛇叔还有利用自己的小心思,可是已经十分不错,当得自己的师父了。
往后的一段日子里,唐修经常看到日向夏一个人孤零零在学校里生活,她在突然之间没有了朋友,也没有了所谓的生活欲望,眼神空洞,宛如行尸走肉一样。
这或许就是一个‘奴隶’真正的生活姿态。
唐修不知道一个明明有向往自由理想的女孩,结果被最亲近的族人定义成‘奴隶’之后,那种心情是什么,但一定充满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绝望和痛苦。
在那日之后,日向夏的成绩一落千丈,班主任岸田文松也没有说她,也只能给她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和鼓励,让她安心学习,什么都不要乱想。虽然很想帮助自己的学生,但日向一族的传统,是不会被他这种什么都不是的学校教师改变的。
这一点,岸田文松非常明白,也知道这种事寻找三代火影帮忙,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些豪门在木叶村里,宛如一个个聚落,木叶村的很多规定,都管不到他们内部。
唐修却知道安慰对日向夏根本无用,只能从另一个层面对她进行开导,精神的创伤,只能用精神的药物来治愈。
…………
她不明白家族的传统存在意义是什么,也不想要弄明白,也不愿意弄明白。
尽管那些大人们对她不停的进行开导,说在她身种下‘笼中鸟’咒印,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家族的传承着想。她的一切牺牲并不是毫无意义,而是有价值的,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宗家的人不去牺牲?日向夏心里不断冒出这种质问的念头。
越是这样想,日向夏感觉内心充满了一种想要毁灭一切黑暗感情,憎恨也不断开始加剧。
怀着这种仇恨和愤怒的想法,她白净温柔的脸也变得有点狰狞起来,多了一丝凶狠的意味,没有了以往的温和之色。用日向一族的柔拳对着木桩攻击,逐渐的,在挥打之中,她的柔拳也慢慢变了味道,一点柔拳的章法都没有,而是直接用拳头对着木桩单纯进行发泄,变得狠辣刚硬起来。
就算是拳头破皮流血,疼痛不止,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不如说,利用这种痛苦来转移自己精神的麻木,正是她希望的。
偷偷看了看日向夏,唐修觉得自己是不是影响了剧情,记得日向花火的跟班日向夏好像是很温柔的,难道是先黑化,而后长大了认命洗白了?
“不过黑化好,特别是这种小孩子,怪叔叔最喜欢忽悠这些小孩子了。以前30岁了都没人要,而现在尽然能够和一些可爱的小萝莉青梅竹马……呸呸呸……!”唐修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一闪过,不过他还是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打入日向一族内部钉子的好时机。
不一会儿,日向夏停下这种自残一样的发泄方式,蹲在木桩旁边,双手抱住膝盖,脑袋低垂,黑色的头发把脸面遮盖住,只有轻微的抽泣声可以听到。
已经快要天黑了,夕阳西下,树林里被一片昏暗笼罩,林间的空气也变得有些寒冷,暗绿色的叶子飘落在日向夏肩膀,她依旧在低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