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衣服……现在穿怕是不合适。”
江沅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什么,皱着眉。
“怎么?”
“得分家呀。”
她一说,傅九便明白了。
现在没有分家,江家贪婪,如今是要求各房的收入都要交给上房。
要是让钱氏知道他们吃好的穿好的,还不得天天吵着搜刮他们。
想分家也会变得困难。
他们两个的性子,原先都是怕麻烦的人。
以往直接吩咐一声,把人杀掉或找人解决就可以了。
现在却是蜷着性子,一步一步的来。
“你想分吗?”
“当然想啊。分家了我们才能离开这里啊,我还要去其他地方给你找解蛊的办法呢!”
傅九神色一动,一时间有些恍惚她为他找解药是为他好了……
可理智还是把他拉了回来。
太了解她了……似乎也不那么好。
自我感动都不行……
“我有办法。”
“哦?”
江沅看着他,那一瞬间,她在这个少年的身上,又看到了那个傅忱。
腹黑深沉,精于算计,只要他想,一切都能被他掌控。
“我要去县学,明年府试。”
江沅顿了顿,眯起眼睛,“不得不说,你一直都很会看人心。”
“过奖。”
傅九原是秀才,入赘到江家之后,就少有时间看书了,他也没提过自己要去县学。
江老爷子也不想在他身上投入什么。
毕竟傅九身子太弱,在外人看来,他随时可能一病死掉。
与其花大价钱押宝傅九能中举,还不如任由他自生自灭。
何况,他们家里还有个江大海,明年也要府试了。
他们是花不起那个钱去养两个秀才的。
钱氏一直逼迫傅九干活,甚至是存了私心,让傅九累死得了。
江家也省了一个人的口粮。
只要傅九提出他要去县学读书,江老爷子和钱氏肯定不同意。
加上他身子不好,看病要花钱,分家其实很容易的。
江沅觉察到了一丝异样,轻咳一声,悄咪咪的出去了。
她又感觉到了盲盒空间的波动。
出了院子,她找了个比较隐秘的地,然后开始开盲盒。
等她思绪一闪而过,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伸出手,拿了下来。
摸着那细滑的丝质,江沅差点暴走。
“你他喵的就不能来点正常的,有毒吧!”
那是一条丝袜,有没有被人穿过,江沅已经不想去考证了。
她卷起来,然后塞进怀里,若无其事的回了房间。
——
翌日,江沅先去了一趟镇上,午饭的时候赶回来,就提了傅九要去县学的事。
“这,去县学啊……阿九的身子,怕是不行吧……”
江老爷子犹豫着开口。
“我在镇上问了个大夫,大夫说他这病,好好调理,再活个几十年没问题的。”
“那岂不是要几十年都要吃药调理?”钱氏声音尖锐,“我们多大的家啊?哪有那么多钱?”
“阿九是秀才啊,我想好了,让他继续读书,明年府试,能中个举人,再往上继续读,等当了官,这钱不就有着落了?”
江沅越说,钱氏的脸色越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