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绝对,难对,我也能对!
三个大儒,加在一块,快两百岁了。
此刻又哭又笑,简直就像返老还童一般,相互拥抱在一起,高兴得不得了。
他们的学生,苏诚,刚参加院试,作出第一首诗就是镇国,景帝给封了名誉贡士,直接获得来年参加殿试考核的机会,可谓是百步走了九十九,就差一步啊。
如今又在恭请圣裁的情况下,七数内,作出一首诗,比镇国诗还要广为传唱——传世诗!
苏诚这学生,天赋异禀啊,天赋异禀啊。
又哭又笑过后,三人终于还是忍住了喷薄而出的情感,擦去鼻涕眼泪,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位圣人门生。
这才短短没几天的时间,苏诚就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刮目相看啊,就连三个大儒仿佛之间都有一种,在才华上,只能望其项背的模糊感。
而这种模糊感,又令三人特别高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苏诚取得成就,他们三人逢人见面,都会被夸一句,“您就是苏诚的恩师吧,您教出来的学生,现在可是国之栋梁,全景国人民都以他为荣。“”
到时候他们三人,再谦虚地嘿嘿一笑,“哪里,哪里,老夫只是教他一些基本为人处事的道理,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都是他自己的功劳啊……”
“您太谦虚了……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一想到将来这画面,三位大儒,立刻又互相心有灵犀地笑了笑。
“肃静。”圣人英魂那空灵澄澈的声音,在圣庙上空响起,底下的议论之声,戛然而止。
“苏诚,你果然不负盛名,接下来这题,本圣就考校你对对子,你诗词才华享誉盛名,想必在对对子方面,也有过人的天赋,你,可准备好了?”
对对子!?
糟糕,大意了,没有闪啊。
苏诚顿时表情有些凝滞住了,刚才搜肠刮肚,借鉴了一首曹植的《七步诗》,竟然被圣人英魂视为传世诗,现在居然要考校自己对对子。
这他可不在行啊,从哪抄啊,啊,不对,从哪借鉴啊?
这得不凉透了吗?
完了,完了,在这个世界,要走到头了,文宫文胆具碎,直接撞死在铜钟上,重新RE得了。
一想到这,苏诚感觉直接从头凉到脚底板。
刚才三位大儒还在为传世诗欢欣鼓舞,现在听到接下来的题目是对对子,内心再一次咯噔一下。
诗词,策论,注疏,经史子集,他们都悉数教过苏诚,可唯独这对对子,可没教过啊。
这不是明摆着直接赶鸭子上架吗?
三位大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焦虑地甩着手,露出难堪之色。
王川趁着这个时候,得意地偷笑一下,“还传世诗,恐怕只能来年上坟用咯。”
朱子柳指着王川直接臭骂,“你个老不死的,一直在旁边叽里呱啦,阴阳怪气的烂PY,你有本事让你的学生作一首镇国诗来,等来年清明一到,老夫就到福寿店订一个白马圣院的纸人烧给他。”
王川也不动怒,咯咯冷笑着,“死鸭子还嘴硬呢,侥幸让他通过第一题的考验,这后面两题还是未知数呢。”
“颓……”
“颓……”
“颓……”
三位大儒纷纷朝王川前面的地板,吐一口唾沫,以示谴责。
苏诚朝圣人英魂拱拱手,“学生,准备好了,请圣人出题。”
圣人英魂微微颔首,“你且听上联,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圣人英魂那恢宏的声音刚落下,便有一只硕大的毛笔,沾上了充沛的浩然正气,对着虚空一顿奋笔疾书。
金光闪闪对子,浮现在了圣庙上空。
底下所有的学子,大儒,百姓,包括苏诚,望着那些金色的大字,便有一种由内而外,充满热血澎湃,恨不能立刻为景国抛头颅,洒热血,激动的同时,还浑身充满力量。
这就是圣人之威。
短短几个字,便可以教化百姓,凝聚人心,涤除那些不应有的负面情绪和闲言碎语。
圣人英魂书写完毕,那杆硕大的毛笔,缓缓从圣庙上空落下,落到了苏诚面前。
苏诚看着浮在眼前的那杆圣人之笔,错愕地朝圣人英魂拱拱手,朗声道,“学生何德何能,受圣人此般恩惠?”
圣人英魂开口道,“汝敢于直面上书,劝谏当今圣上,如今为了不平之事,又冒着文宫文胆具碎的风险来请圣裁,方才又作出传世诗词,可见你的才气,也获得此方天地的认可,这杆圣人所用的正气笔借汝一用,未尝不可,限你六十息内填出下联。”
正气笔,还借他用。
他也配?
王川这个时候,看得牙根直痒痒,自己身为大儒,天天研读圣人经义,给圣人烧高香,还是无法晋升大学士。
苏诚竟然早早地就获得圣人亲点门生的身份,还有鹿灵使者从旁协助,一诗镇国,又一诗传世。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围观的百姓们,不明觉厉。
除了胡八万咬牙切齿,内心大声抗议外,其余的围观学子,对苏诚有过了解的,没有了解的,现在都有一定的了解,纷纷为他这种敢于鸣不平,请圣裁的勇气所感动,为之钦佩。
圣人英魂的话,还敢质疑,这不是数典忘宗吗?
纪随云,程浩,朱子柳,三人听完这段话,为苏诚松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圣人也是看好苏诚,才将这杆正气笔借给他用。
天大荣幸啊!
翻遍史书,也找不到这种待遇了。
“此子将来必定成圣!老夫说的!”朱子柳用期盼的目光注视着苏诚。
“老匹夫,平日我不服你,但是,现在,老夫就服你这句话。”纪随云指着朱子柳道。
“算老夫一个。”程浩跟着站脚助威。
苏诚伸出手来握紧那杆正气笔,一股温和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流淌,仿佛春风拂面。
一时间,他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开始寻找破解之法。
这是个典型的拆字联,前半句四个字,凑成一字,都要在后半句得以体现。
六十息,差不多是六十秒。
本来这种拆字联,要费老大功夫去破解,平常别说六十秒,就算给人六十个小时,外行人也不一定能破得出。
苏诚也并非内行人,只是,这副对联的上联,出得正中下怀。
时间过去不到二十息,苏诚便朗声道,“这下联,学生已经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