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一楼,一名少女满眼是泪,紧咬双唇,倚靠在一个柱子。
她手持一根木簪,簪尖正抵在自己的喉咙,似已扎破皮肤,细微的鲜血正往下流。
“女娃,你到是刺啊。”
在她一旁,有位魁梧的军将,在哈哈大笑。
“女娃,你要刺就刺,你不刺,爷今晚可就要刺你啦。哈哈哈哈。”
又有一位壮实的军将笑着说,然后就要伸手就要去摸那少女的脸蛋。
那少女羞愤异常,就要用木簪似乎又要扎进去一些。
“住手。”
一声呵斥。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一名英俊少年从楼缓缓走下。
那少女看向少年,虽是英俊,但也年少,他能救自己吗?
“呵,我当是谁呢?不过是那皇甫老儿养得小白脸。”
那魁梧军将一脸不屑。
“唉,牛哥,你不要这样说,据说人家是文武双全呢,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呢?”
另一名军将也打趣道。
“牛辅,樊稠两位将军,此时此刻,不在军营,为何在此?”
“呵,要你个小白脸管,你不也在这吃酒吗?”
“我奉车骑将军之命,在长安督导军资,故然在此,你俩是何理由?”
“哼,少拿皇甫老头来压我,怎么着,今天你是要多管闲事。”
“管都如何,不管又如何?”
“不管你就趁早滚蛋,要是管,你就跟我比活比活,谁赢了,这女娃就归谁。”
牛辅此时冷冷一笑,完全不把赵拓放在眼里。
那樊稠感觉事情要闹大,就拉了拉牛辅的衣服:
“大哥,要不咱们还是把这女娃让给他吧,为了一个卖唱女,咱犯不着得罪小人。”
“哼,在军队中,从来就是实力说话,不像某人畏敌如虎,手下的兵将也是细皮嫩肉的。
知道的,我们是来打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来唱戏的呢?”
那牛辅不屑道。
这牛辅的嘴太臭,有点把赵拓气到了。
“看来,今天是难善了了,那牛辅将军。。。”
赵拓恨恨地盯着牛辅,
“怎样,你还敢打我不成?哎呀!”
只见赵拓直接吐了口痰吐到牛辅脸,好像还吐进嘴里了。
那牛辅咳了两声,连连作呕。
“小兔崽子,你竟敢吐我,你找死。”
说着,牛辅就冲了来。
“降龙伏虎拳,嘿哈,嘿哈,啪啪啪。”
没两个回合,牛辅就被赵拓给撂倒了。
那樊稠看着惊呆啦,没想到这个赵拓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三下五除二就把董卓手下第一大将给干趴下了。
“要是不服,可以去董将军那里告我。”
“服,服,小的服,小的这就走。”
那樊稠忙把牛辅扶了起来,离开酒肆。
告是不可能告的,这牛辅是董卓的女婿,到时闹起来,怎么说。
自己调戏民女被人打了?
这里外都丢人。
今天这亏,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认栽。
打发走了牛辅,樊稠,赵拓看了看那少女,确实年纪虽小,但已具备美人胚子,不过眼神间多了几分绝然之气。
“好了,你可以走了。”
赵拓说道。
那女娃收起了簪子,给赵拓磕了个头,
“小女王异谢过恩公。”
“王异?”
赵拓心想,莫不是那个今后跟马超死磕的王异吧。
“王异?异是哪个异?”
赵拓问道。
“异曲同工的异。”
“还真是那个异,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赵拓心想,
“今后你如何生活?”
王异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好像是断气了。
此时,一股悲凉涌心头。
她和他父亲本是京兆的耕读世家,家里有几亩良田,日子过得还行。
可如今这羌胡叛乱,叛军四下劫掠,她全家都被叛军洗劫一空,她的母亲也被叛军掳走。
他父亲只好带着她来到长安城讨生活。
白天与人做做文书,晚来酒肆唱唱秦腔。
却不想今日。。。
她强忍着泪水,说道:
“除了卖身葬父,还能如何?”
她想到她今日拼死保节,可到头来,还是避免不了要卖与他人作奴作婢。
一切没有改变,还搭了父亲的一条命。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拓看了看,觉得非常可怜,便转身对王怀说:
“王兄膝下可有子女?”
那王怀不知赵拓何意,便应道:
“有一犬子。”
“这女娃姓王,王兄也姓王,不如收了她当义女。”
“啊这~~”
“你先别说话。”
赵拓在脑子里面搜索拼夕夕商城,最终找了一块5毛钱的塑料玉佩。
因为一块钱玉佩的他嫌贵,主要是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了这种小户人家,怕惹来杀身之祸。
这5毛钱的玉佩,估计能卖个几万钱,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些钱要杀他全家。
“王兄,这玉佩你拿着,全当抚养费。”
那王怀一看,这玉佩虽然不大,那白度够白,绝对是品,价值数万钱。
“这怎么行,赵将军,此物太贵重了,再说,今日赵将军救了我一命,此等小小要求,我答应便是,岂敢让赵将军破费。”
“让你拿,你就拿着,让她同男子一样,也去念书。这玉佩你要是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
那王怀听到赵拓这样说,也只能收下玉佩。
然后赵拓走到那满脸震惊的女娃面前,
“你不是卖身葬父吗?我买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婢女了。
我在长安的期间,你要服侍我。
不过我给你找了个义父,我离开长安后,你就跟着他,他会把你扶养长大,还会供你念书,你可愿意?”
王异惊讶地看着脸前这位帅气的小哥哥,刚才他说了一通话,感觉内容有点多,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这时,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议论:
“这女娃可是因祸得福了,这少年一看就像是世家公子。”
“胡说,世家公子哪有这般武艺,应该是将门之后。”
“总之是攀大家族了。”
“今后衣食无忧了。”
王异细细品味赵拓的话:
“反正也是要卖身葬父,作人奴婢,与其作别人奴婢,还不如作这位小哥哥的奴婢。
至少他看起来比较善良。并且,他还给我找了个新家,还说要供我读书。”
王异不\b再犹豫,给赵拓磕了个头,咬了咬牙说,
“小主人在,受奴婢一拜。”
那王怀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赵拓,心叹:
“还是京城来的公子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