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嗖”的一声,那箭似流星,划过虚空,直穿那战戟小支。
典韦抖了一下,只觉耳边一阵风吹过,那箭影就从他举着的战戟穿过。
然后狠狠地钉在了他身后的一堵墙。
全场寂静,然后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竟然真的射穿了那战戟小支。”
“对,我看得真真切切的,是射穿了。”
“亭侯果然神射,名不虚传也。”
“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亭侯武艺果然了得。”
“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在场众人纷纷夸赞赵拓。
张邈看了目瞪口呆,赵拓的形象突然在他面前高大起来,他的身后似乎有着光芒万丈。
赵拓瞬间由成为他张邈的偶象,不行,他张邈一定要跟赵拓拜把子。
面对众人的称赞,赵拓只是浅浅一笑,然后着把养由基弓还给黄忠,
“多谢汉升兄借宝弓一用。如果没有此弓,赵某也断不能射中那战戟。”
黄忠也是惊呆了,他自持武艺过人,特别是这箭术,他一直都很有自信。
他认为这天底下,应该没有人能胜过他。
当他听到赵拓要百步之外射那战戟小支时,他就认为赵拓在托大。
这离距离,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射中,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人。
倘若射不中,就有可能伤到此人,如果赵拓不是一个草菅人命之徒的话,那心理压力就会特别大。
又更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一旦射不中,不但伤人,还失颜面。
将心比心,黄忠自认为,此等距离,此等环境,自己是绝对射不中那战戟小支的。
然而赵拓就做到了,并且从容自信。
如春风抚柳,自然轻松。
黄忠真是心服口服。
黄忠接过宝弓,稍加思索了一下,说道:
“亭侯之箭术,在下心悦诚服,俗话说,宝剑赠英雄,在下这把养由基弓,想赠于亭侯,让它伴随亭侯在战场杀敌。”
黄忠心里想得很清楚,这把养由基弓虽然是自己的传家宝,可是自己目前在那张咨手下做事,并不受重用。
而这赵拓,年纪轻轻,武艺了得,又是朝廷重臣,不如将此弓作为进身之物,以谋取更大的功名。
众人看到黄忠此举,也觉得这黄忠脑子灵活,反应快,懂得攀高枝。
赵拓心想,虽然我要这弓也没什么用,但是我要不是收,这黄忠可能会以为我在拒绝他,从而断了要投奔我的念想。
不如先把这弓收下,给他一些希望。
于是便说:
“哈哈,既然景升兄愿意割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说着便将那养由基弓收起。
黄忠也是松了口气,心想赵拓收了自己的弓,以后有好事,多少可以想到自己。自己的前途似乎就光明了呢。
众人也纷纷羡慕黄忠,感觉他是攀高枝了。
这时那典韦傻头傻脑地走了过来,对着赵拓就磕了个头,
“大人箭术如此了得,小的心服口服,先前言语冒犯,还请大人治罪。”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壮士请起。”
赵拓转身又对张邈说:
“张兄,我看这位壮士为人耿直,忠厚,我想那蔡公初到陈留,身边也没个护卫,不如....”
张邈一听,便知赵拓的意思,他想这典韦鲁莽,留在身边说不定会坏事,送给赵拓也不妨,但又怕这典韦在赵拓那边也闹事,便说:
“如果赵兄看得典韦,让他去做蔡公的护卫是他的荣幸,但我就怕这汉子莽撞.....”
“唉,无妨,我平生最喜的就是性情耿直之人,莽撞一点不碍事。”
张邈看赵拓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便对典韦说:
“典韦,今后你便去蔡议郎家做护卫,听赵大人差遣,你可愿意。”
那典韦对赵拓已是心服口服,对方又是大官,如今在他手下做事,那前途可是一片光明,有何不愿意。
“俺愿意在赵大人麾下做事。”
典韦又给赵拓磕了个头。
在场众人又开始纷纷羡慕典韦,都觉得他因祸得福,个个都羡慕嫉妒恨。
就在众人各种感叹之际,不知何处,飘来一首诗:
“哈哈哈哈,真是弓摧长安虎,飞箭挂戟支,辕门草惊风,将军醉引弓。”
众人顺声望去,却见在大厅门口,又来了两人。
一人青衣,一人白衣,都是儒士风范,其中那白衣儒士一边走,还一边吟诗。
众人一听这诗,可不就是说得刚才辕门射戟之事吗?
此人竟然能即兴成诗,真大才也。
张邈看到这两人进入大厅,便向赵拓介绍到:
“此二人乃我兖州名士,身着青衣者,姓陈名宫,字公台,身着白衣者,姓边名让,字文礼。”
二人走到赵拓面前,行了一个礼:
“在下,陈留陈宫,边让,见过都亭侯。”
陈宫赵拓自然是知道,而这边让,虽然三国历史里面说得不多,但赵拓也知道。
这家伙舌尖嘴利,骂起人来不输陈琳。
在曹操统治兖州的时候,玩命嘴炮曹操,说曹操是太监的孙子,生儿子没有小鸡鸡。
曹操实在忍不住了,就把他给杀了。
当然,这家伙嘴炮曹操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当时曹操收编了十万青州黄巾军,把兖州给吃穷了。
那些士族吃不饭,就想把曹操赶出去。
于是就委托这么一个代理人,天天嘴炮曹操。
曹操杀了变让后,兖州的士族马就跳反了,接来吕布背刺曹操,差点就把曹操给整挂了。
曹操整了两年多,才缓过来。
并且传言这变让跟陈宫关系极好,今日看他们俩一起来,想是所言不虚。
“二位名士,快快免礼。”
赵拓满脸笑容,用手虚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