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站在手术台前,无影灯的冷光打在了他的脸,他惊喜的看着眼前还活着的实验用猕猴。
“成了?”
低声道。
如果有外人出现在这一间手术室里,一定会瞪大眼睛,然后恐惧的尖叫出声。身穿白色大褂的陆平就如同是一个魔鬼,在他面前一只只的猕猴全部死去,只最后一只,编号17猴脑部位有着一缕呆毛的猕猴还存活着。
“你是我的幸运星,以后就叫你17号,如果可以,我会让你一直活下去。”
陆平喜悦的看着面前这只双手抱着头,将脑袋迈进自己怀里如同骰子一般颤栗的猴子,探出手,屈指弹向猴子露出的猴脑,笑着道。
几天的时间过去,他一直在尝试将类器官替换原有器官,却一次次失败。但在方才,陆平发现,在ROOM空间中诱导、诞生出的类器官能够一定程度的取代原器官的生理地位!
…
“接下来,需要对衰老的人体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
陆平摘下一旁的实验册子,略有些急促的提笔写下:
[标题:关于永生计划的第二阶段研究01]
[背景:在发现ROOM空间内的类器官一定程度的可取代原有器官后,我准备寻找一位即将死亡的老人,进行下一阶段的尝试…]
只写下这样的两行,就重新扣了笔帽。
陆平回到院长办公室,又换那一身黑色的风衣,他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16:35],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阔步走了出去。
“陆院长!”
二层,秘书室。秘书曹瑜迎了出来,恭敬的唤道。
“我有事,就先走了,你今天也早点下班吧。”
陆平,平静的说道。
“陆院长!”
“陆院长!”
守在一层的两位年轻护士原本正坐着玩手机,听见动静后,连忙起身,有些紧张的看向陆平喊道。
…
不多会,陆平开着黑色的奔驰e离开了圆和医疗,他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隔壁的瑞山医院。
寻找合适的,濒临死亡的‘实验体’。
陆平主要的目的地集中在老年病多发的住院部、重症监护室…以及,绝症科室的住院区域。这些地方的患者濒临死亡的概率更高。
行走在这座曾经工作的医院大楼,陆平用一种曾经从没有过的目光,从一位位等候死亡的患者身略过。
有男人…
有女人…
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
他们穿着蓝白条纹的住院服,每个人的神情和反应大多不同。一些人已经坦然的接受死亡,另一些人神情里压抑着不甘和绝望,陆平只是看着他们,耳边似乎便听见了他们的哀嚎,“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是我!”,“我还年轻啊!我还有大好的人生…”,“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
…
陆平从又一间病房走过,他看了一眼房间中的青年。于是走到护士站边,手掌张开,不断旋转、中空的白色台风状漩涡瞬间荡开。
护士站,记录患者基础信息的册子无风翻动。
[姓名:卢帅]
[年龄:25岁]
[家庭:……]
角落,陆平摇了摇头,这一位青年人的家庭过于复杂,不符合他对于实验对象的要求。
…
从华山医院住院部准备离开,谁想到,当梯门再一次打开时,走进的仅是翻开病历簿,身穿白色大褂的前女友夏敏丹。
夏敏丹见到陆平,清冷的神情微微一愣。
“你怎么来了?”
‘啪’的一声,合册子,夏敏丹语气平淡的问道。
“过来看一位朋友。”
此刻的陆平没有太多与夏敏丹聊天的心思,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见到陆平这般的反应,夏敏丹心里有些不舒服,眉毛皱了皱,也没再说话。等梯门开了,她注视到自己这位前男友对于她,似乎真像是完全的放下了。
…
陆平驾驶着车子,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寻找着。
第九人民医院。
中山医院。
静安医院,…
当天色已经完全漆黑,陆平驾驶着的奔驰停在了华山医院外。
…
“我活不了多久了。”
六十八岁,头发花白的徐农平躺在角落的病房床榻,他已经很虚弱了,今天医院的医生找到他,跟他说了没有太大治疗的意义。徐农平听见,也没有多说什么,打算明天就一个人办理出院。
“我不怕死亡。”
“可是,可是我想等军子退伍回来,我还想咱爷俩能一起喝两口,吃点菜!”
徐农平希冀的想道。
他这辈子啊,三十岁的时候就和老婆离异了,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儿子徐军带大。徐军打小就很淘气,但好在,长大了去当了兵,在部队里把所有的恶习都改正了。
儿子有出息了,队里的领导很喜欢他。他也能干,一次次的留下,这兵一当就是十年!
儿子在两年前去国外维和去了,那是为了夏国的荣誉!
“两年没回来了……”
徐农平喃喃自语,眼角有一滴眼泪滚落。
这些年,他生怕耽搁了儿子,不管是身体出了问题,还是这次住院都不曾和儿子说过,每一次电话莫不是报喜不报忧。
“还有两个月。”
“我能熬住吗?能的!一定能!”
徐农平攥住虚弱的拳头,虽然医生告诉他的时间,远没有这个的长度。
…
“徐农平。”
就在这时。
一道黑色风衣的身影,忽而凭空出现在了病房里,冰冷的话语声同时在屋内响起。
徐农平身子紧绷。
他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空出现的男人。
“无…无常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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