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门,转身对着门内“呸”了一口。
“我看林家怎么完!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就林陆那小畜生能有什么能力管好林家!”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偌大的林陆非要让一个纨绔来当家!
林家又不是没人了,他二叔这些不是还在吗?
许多长辈都对此反对,可白洛萧力排众议,说在老侯爷出发时就定下了,若是他们不在,就林陆为家主。
看着那关上的大门,只得骂骂咧咧的离开。
大堂内,白洛萧坐在主位上,思考着。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在想什么,但是她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绝对不是外界所说纨绔。
若他真是纨绔,这个林府也不会一直在他的管控中。
这些年来,明面上是他爹和哥哥掌控着这个林家。
可暗地里,真正掌控林家的却是他。
目光向着门外,“陆儿,娘相信你,放手去做吧!”
白洛萧声音坚定,她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府变得压抑。
与之相反,皇城却是随着林陆回来,沸腾了。
林陆带着辛七,大摇大摆的从城门进入。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朝着皇宫走去。
此时的皇宫大殿内,也是无比热闹。
文臣群情激昂,声讨着。
武勋则是要安静许多。
前方的梁辰始终保持沉默,许多人都学着。
“陛下!林陆此般行径太过,此后怕是不得安宁!”
常青出班,声音高亢,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若是不严惩,许多人怕是会纷纷效仿,到那时国将不国,国将无规啊!”
“陛下,常大人说得不错,这是破坏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家亦如此,国亦何意!”
又一人出班,愤怒控诉道:“陛下,林侯此举置我等六部何意,置先帝何意?”
“六部乃是列位先帝所设,私自干涉,他这是在挑战皇权,是对陛下不敬!”
“不错,林侯此举太过,臣提议废除林家爵位,否则将来后患无穷!”
见到他们这尽心竭力的模样,听着这些满腹忠言。
若不是知道他们的目的,只怕是会以为这乃是为国为民的忠臣。
高台上,洛雨笙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这些人随着林家的衰弱,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许多事情,真以为她不是不知道?
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毕竟,这国还不能乱。
下面——
刘余杰看着常青那给自己的眼神,心中暗恨。
可如今的事,皆是因自己而起,若是办好了,他的地位肯定会直线攀升,可若是毁了,那他怕是会万劫不复。
没有退路,没有选择,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要么林陆死!要么他死!
于是出班,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大喊着冤屈。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轻饶啊!”
“林陆仗势欺人,借着陛下的宠幸竟然强闯工部,逼着小人要军备!”
“今日他敢闯工部,那明日他是否会......”
后面话没有说,可在场的人都明白,后面是什么。
听见这话,洛雨笙眼眸一冷,看着刘余杰像似在看死人一般。
不过她很想告诉刘宇杰,如今的皇宫,林陆还真是想进就进。
用林陆的话说。
所谓规矩,不过是束缚那些心中有欲望的人,让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他的欲望就是,带着她和家人远走高飞,逍遥自在。
什么狗屁皇位,一点都不自由。
每当听见这话,她都不禁感慨,这天下竟然还有不想做皇帝的。
“刘余杰,你说林安侯强闯工部,那朕问你,在林家军回来时,就以传纸调集军需,你为何没办!?”
此刻洛雨笙皇威尽显,手中镇纸猛的砸下。
准头十足,刘余杰额头瞬间鲜血喷溅。
饶是剧痛袭来,也只能忍着,不敢动弹。
随着洛雨笙走下高台。
在场大臣目光一滞。
此刻的洛雨笙身上,他们仿佛见到先帝年轻时的影子。
许多人,这才记起,这位公主小时候,从来都是不爱红妆爱武妆。
曾经更是跟随林家军征伐过!
只是时间太久,他们都快忘了。
就在他们恍惚时,殿外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林安侯到!”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殿外看去。
两道身影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
见到林陆的到来,洛雨笙心中矛盾。
想要他来,却更希望他能逃走。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想保住林陆很难,最多只能保住他的性命。
可没了爵位,没了身份,这些大臣怕是不会让他走出京城地界。
就在她满心担忧时,林陆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几封书信。
朗声道:“臣感谢陛下信任,不辱使命,完成了任务,”
“任务?”
在场所有人都的一呆。
就连洛雨笙和辛七都是一头问号
“我给的什么任务?”
“执行了什么任务?”
心中不解,洛雨笙表面却是面怀笑容:“林安侯快快请起,此次任务艰险,让你受累了。”
就在身边侍女去拿时,洛雨笙先一步拿在了手中。
她虽不明白写了什么,也不知道林陆究竟做了什么。
可她明白了,这一次怕是林陆故意安排的,如今的局面他早就猜到了。
周围的大臣,见到这一幕心中疑惑,纷纷警惕了起来。
特别是常青,他看到林陆一脸阳光的对着他笑了笑。
“陛下,这是林陆这奸臣的拖延之计,不可信啊!”
就在大家都纷纷猜测这信中写的什么时,户部尚书严奇却是出班道。
“陛下,次子本就纨绔,行事轻佻,我看这信多半是假的,不可信啊!”
“哦?”
看着这人,林陆却是乐了,在众人的注视的目光下。
他去到严奇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好奇道:“严大人,你说这信陛下都还没打开,你怎么就能判断其中写的是什么呢?”
“莫非,严大人还会隔空看物的本事?还是说,严大人本就知道这信中写的什么?”
“一派胡言!”严奇有些失态的打掉他的手,怒斥道:“你这庶子,先闯工部,在抢粮矿,这些天下皆知。
你说自己奉陛下之命,不是作假还能是何,难道是陛下叫你去闯的工部,劫的粮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