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你好好休息吧,我就这坐着。”
“咳咳,云哥你也去休息吧......”
汐墨脸色有些微红,看着顶上床帐。
不知道因为淋雨感冒,还是害羞。
云缙在旁边坐着,紧紧的握住她那小巧玲珑的手,大拇指在手背上摩挲着。
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儿,好似移开就会不见了一般。
“云......云哥,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
汐墨将头缩进被子里,小声说道:“你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
“哦?”
云缙一愣,就站起了身。
“呀!云哥你干什么?”本以为云缙生气了,结果刚探出头,就见到,云缙正在解衣袍。
她急忙捂住眼睛,俏脸上彩霞满布,只是那指缝中好奇的眼睛,出卖了她。
“你不是睡不着吗?我陪你睡啊?”云缙一边继续解着衣服,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
这模样,活脱脱一个正人君子。
看着他脸上认真的模样,汐墨心中有些忐忑,却是又有些期待。
“那你不许乱动。”
看着他就准备钻进来,惊慌的提醒着。
对此,云缙认真的点了点头,“小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动!”
两人虽然相识近十年,可最多也就是拉拉手,亲亲脸,始终没有越过那一道禁忌。
而且两人,一到晚上就分别,她绝对不会在云缙家留宿。
哪怕,云缙专门给她留了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是最上等的。
听见这话,汐墨才点了点头,松开了压住的被子一角。
说时迟那时快,云缙刷的一下就钻了进去,额头抵在她头上。
四目相对。
“云......云缙......”
看着那一双眼睛,汐墨眼神越来越迷离,感受着那一双手,羞红着脸:“你不是说不会乱动的吗......”
“我没有乱动,只是这床太小了。”
将她逼到紧贴墙壁,云缙义正言辞的说道:“要怪就怪林哥的床不合理。”
“那你不许再挤我了!”
“好,我不挤你了。”
“嗯~,你的手.......”
“汐墨~”
“云缙~”
“好滑啊~”
“......”
刚走到楼下的林陆,就遇到了准备离开的郎中。
听到只是普通风寒,已经吃了药,睡一觉就能好,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侯爷,我这就去叫云公子。”
诶!”
林陆伸手将他拦住,摇了摇头:“就不要打扰他们了,汐墨身边需要人照顾。”
“是,侯爷。”那家丁急忙停住脚步。
“走吧,咱们也去夕河,去见见这位云家二公子!”
林陆转身,声音却是回荡在这一楼的空间:“花魁,本公子都没见过,今晚可得去沾沾光。”
“侯......”一个家丁听见这话,有些犹豫的。
“嗯?”林陆眼神不善的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那家丁闻言,顿时惶恐,直接跪在了地上,请罪道:“侯爷是小的刚才乱想了。”
“起来吧,我不希望有下次!”林陆不再怪罪,带着他们朝着夕河之畔走去。
那侍卫也急忙跟上,将脑海中自家侯爷,被当今陛下追着打的画面打散。
若说着皇城夜晚那里最繁华,那便是夕河两畔。
游人不绝,商贩不断。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这夕河之上,许多让人心动的女子在此。
因为她们的存在,文人多大数都是集中在此。
所谓吟诗作对,不过是想博得美人青睐。
对于那些能让自己身份提升的诗句,这些红尘女子也不会吝啬。
邀其登船,共度春宵。
这便是他们这些文人,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一首好诗,分文不花。
不过,这要说谁吸引力最大,那便是在那最大的一条花船上的祁悦。
肤如凝脂,貌赛天仙。
最重要的是,至今都还没人能到达她的卧榻。
许多读书人,将这设为了一个目标,期待有朝一日能赢得青睐。
若是被祁悦认同,不仅仅是抱得美人,同时也证明文采不凡,必将名声大噪。
祁悦船坊内……
“哎,今日白兄请客,咱们才能有幸见到祁姑娘,在这里可得好好敬白兄一杯!”
花船上,一个面带薄纱的女子正在一道薄纱后弹奏着。
琴声婉转悠远,让人陶醉。
在前方,十几个文人不断地敬着一位青衫男子。
此人,面容还算端正,皮肤细白,手中一柄折扇晃荡着,上面写着“上善若水”。
面对这些敬来的酒,他也是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面色微红,眼中有些朦胧,多了几分醉意。
“白兄可否跟我们讲讲,今日之事?”
一人才刚刚提出,立马有人附和道:“对对对,白兄你可得跟咱们好好讲讲,你是怎么从那个废物刚刚拿到这些的?”
“一个卑贱的商人,怎么能和我们读书人比。”
听见这话,白衍琅端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丝毫不觉得丢人,大声的笑道。
“要的得到那废物的东西还不容易?只要叫他爹一出马,什么要不到。”
“他爹那个废物也是,本来早就可以拿到他的家产了,竟然说不想去了”
“那你最后是怎么让他去的?”有人好奇的问道。
“嘿嘿嘿!”
白衍琅对此嘿嘿一笑:“那老不死的有什么能耐,我只是拿我娘跟他和离威胁,他就言听计从了!”
“不过云缙这小畜生也着实可恨!明明知道我读书要钱,他竟然从来没有主动给过一分钱!”
说着说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
“他一个贱商人,赚得钱凭什么不给我,下贱的东西!还要我带着那老家伙亲自去!”
“不过,这一次干脆,直接让他把全部家产都拿出来了!哈哈哈!”
“哈哈哈,好样的白兄!”
在周围的读书人听见这些,都是兴奋的举起酒杯。
其中一人兴奋的说道:“一个卑贱的畜生而已,以为自己赚到钱了,就能有说话的底气了?”
“面对我们读书人,还不是乖乖的拱手拿出了一切。”
“不错!这话我赞同!”
“这天下,还有谁能比咱们读书人金贵。”
“他们不过是供养我们的养料而已。”
听着这些谈话,在那沙帐后的女子,弹奏的力量越来越重,那一双眼中流露出怒火。
就在此时,众人只感觉船身一震,晃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