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月色走到城门口。
“侯爷。”
辛七早已经在此等候。
辛七在这里,林陆没有丝毫意外,下马问道:“在我离开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不出侯爷所料,真的有人来杀人灭口。”
辛七脸色有些难看,阴沉道:“我们发现时,关押“那人”的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等将火扑灭,就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请侯爷责罚!”
辛七直接单膝跪地。
“你这是干什么?”
林陆笑着将他扶起,摇头失笑道:“本就没打算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既然他们出手,那也就不抱幻想了。”
“可是,侯爷......”
辛七觉得有些可惜,若是能从那人嘴里得到的些消息,那将会有大用!
如今就这样被杀人灭口,让他有些愤愤不平。
“好了,有什么可惜的。”
林陆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问道:“那些青皮的记录呢,在哪?”
“在值房中。”
辛七想起今天下午那些青皮,带着林陆朝着城门旁,值守的房屋走去。
“一共十六人,他们的话全部被值守的兄弟记录好了。”
辛七推开门,让林陆走了进去,随后将门关上道:“得知侯爷的意思后,臣便安排人监视着他们行踪。”
“嗯,很好。”
听见这些话,林陆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他那些训练方法训练出来的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那言家如何?”
林陆拿起桌上的供词,一张张翻看着,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在得到消息后,就已经派人去监视了,之前传回来的消息,那个言墨,还在夕河上喝花酒。”
辛七将所有知道的消息,一一告知。
“至于言家其他,就和平常一般,没有什么异样。”
“刘大人呢?”
林陆放下手中的供词,看向辛七:“这些青皮没有回去报告消息,他应该会有所警觉吧?”
“刘大人已经不在城中,不过臣派人打听过,说是回乡祭祖去了,按理来说,他还不知道。”
辛七看着眼前的侯爷,目光中带着一丝狠戾道:“侯爷,要不要派人,去他家乡,将他给留在那里?”
这个建议,说实话,林陆心动了。
想了想,林陆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必,明日他必然会回来,若是不回,再派人去也不迟。”
“更何况,若是这样做,难免会被一些有心人拿来利用。
本是想拿他开刀震慑那些人,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辛七思考着林陆的话,觉得也确实如此。
若是在半道上被截杀,没准还会被那些文官,用来煽动天下文人的情绪,使他们更加团结。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静观其变吗?”
林陆脸上那熟悉的笑容再次出现,看着辛七笑道:“静观其变?不不不......咱们要主动出击!”
“你叫上几个身手不错的兄弟,乔装一下,跟我走。”
林陆将那些供词收了起来。
“是。”
辛七也不多问,直接应道,便出去叫人。
房间里,林陆坐在椅子上,目光盯着那油灯,时间久了,眼睛有些发涩。
他在思考,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达到最有利的目的。
想要刘晓死,容易。
可怎么死,能起到的作用就不同了。
当然他最想的,还是刘晓死得惨不忍睹,这样才能起到威慑作用!
“侯爷!”
“侯爷......”
不一会,辛七就带着十几个身穿布衣的人走了进来。
“免礼,”林陆抬了抬手,看着他们,严肃道:“今晚的事情,你们不要问为什么,我的命令便是一切,令行禁止!”
“是,侯爷!”
他们皆是身体一震,挺直着身躯。
“等会出去之后,你们各自散开,融入人群中,等我命令再动手。”
“明白。”
“那就出发吧。”林陆不再废话,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辛七道:“老七你跟着我走。”
辛七没有多问,准备退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
黑夜的皇城,比白天更为热闹。
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
“老七,那人有动作吗?”
林陆打量着四周,像是无意间的询问。
辛七的目光也是巡视着四周,见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才小声说道:“那人还在船上,没有动作。”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等吧。”
林陆笑了笑,带着辛七朝着那必经之路走去。
......
“言兄,改日......改日咱们再聚.....”
“再聚,改日咱们再.....呕~,再作诗几首......我就不信,不能博得那花魁的芳心!”
“哈哈哈,那女人不过是有眼无珠......罢了,岂会懂你我的才情。”
“呦~我到家里,言兄......再会!”
“再会~”
告别好友,言墨醉醺醺的寻找着回家的方向。
一步三晃,朝着最近的道路而去。
“美人与酒......君子岂能不爱~”
“哈哈哈~”
就在他大声感慨时,却是没有注意到,在他即将走进的巷子的墙上。
好几颗头,正注视着他。
言墨晃晃悠悠走进巷子。
林陆和辛七的身影也出现在他身后。
此时已是午夜,除了巡逻的军士,很少有其他人路过。
就在言墨觉得尿意上头时,突然眼前一黑,接着就没了意识。
只是在最后瞬间,他听到了一句骂声:“奶奶的,他尿了!”
巷子外,林陆看着几人一脸嫌弃的扛着麻袋走了出来。
一众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朝着林府走去。
在一众军们士傻眼的目光下,回到了林府。
林陆看着这漆黑一片的院子,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反正都是将死之人,还给他那么好的环境干嘛。
“给他扔地牢去弄醒,等会我要问话。”
“是。”
几人也没有犹豫,打水的打水,扛人的扛人。
两名军士,在一脸嫌弃下,把他绑好。
最后,其中一人实在是受不了那股味道,提议道:“要不把他裤子扔了,免得一会熏到侯爷!”
另外一人闻言,愣了一瞬,猛地点头:“对对对!给他扒了!”
“于是两人,毫不客气的将言墨给扒了。”
“我去,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