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七一脸震惊的盯着他。
这简直神仙手段。
能借助流南国的粮草,让他们的人混入其中?
既然都能运输粮食,那靠近水井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侯爷您当真能办到!?”
“这些暂时还不能透露,等时机成熟了,你就明白了。”
看着他那震惊的模样,林陆没有做过多解释。
有些东西他还不能透露,那乃是机密中机密。
在各国多年的布置,他可不想因为一次疏忽而毁于一旦。
不是他不相信辛七,而是不得不小心。
这数万林家军将士,谁又能知道其中有没有敌军和那些人的眼线呢。
怀疑会让他们心寒,可在这种时候,不得不防。
“那我尽快去安排!”辛七也说干就干,不拖沓。
“等等。”
林陆拦住了他,看着而他认真的说道:“找到这些人,不能说是让他们执行任务,而是要让他们以逃兵的方式消失。”
辛七脸上的震惊化作了不忍。
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我知道这有些残忍,可你放心,等战后,我亲自给他们证明身份,他们每个人官职提高两级。”
林陆打断他,并承诺着:“若是他们在行动中出了意外,让他们放心,家里人本侯会照看,保证他们一辈子不愁吃穿。”
“可以给他们立下军令状!”
这样的承诺,在这个时候是无比的贵重。
不愁吃穿,这是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当兵的目标。
“侯爷,”辛七动容。
林陆摇了摇头,“去做吧,叫他们逃走之后,往东跑,在那里会有人接应他们,至于其他,会有人安排。”
“是侯爷。”辛七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不担心他们会不去,而是不忍他们背上逃兵的名头。
看着辛七起身就要离开,林陆又提醒道:“还有,这件事罗开几人也不能告诉。”
“这一步暗棋,我要他们成为一柄悬着敌人咽喉的利刃!”
“明白!”
“去吧。”
“末将告辞。”
看着辛七大步走出,林陆看着那大帐外的校场,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从他得到的那些情报来看,流南国的军队,最近正在屡次进犯边关。
那边城已经岌岌可危,守备军死伤惨重。
可他却是明白,这些看似在进攻,其实更多的是在试探,以及挑衅。
他们只是试探大洛军队的态度。
若是拼死抵抗,他们会与之僵持。
可若是一战而溃,他们会毫不犹豫挥兵南下,直指大洛皇城。
他们说是给大洛一个月的时间,一切不不过是因为粮食运输出了问题而已。
不然,他们又岂会放弃这个,士气大震的机会?
活捉林家军统帅,这等让士气达到顶峰的机会,他们岂会不懂得利用?
林陆可以想象到,流南国国君,现在骂人的样子。
这等机会,却是因为粮食运输而白白错失!
“看来是时候了。”
林陆起身,朝着大帐外走去。
如今天下都在播种,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冬季就会是他们的噩梦!
等明年开春,就是大反攻的时候。
若是有人知道林陆的想法一定会骂其阴险,和恶毒。
一旦真的成功,这流南国冬季怕是会有无数人死于饥寒。
骑上马,林陆又回到了皇城。
快要到家时,却是走进了云缙的府邸。
“林哥,你怎么来了?”
正准备出门的云缙,见到他的到来也是楞了一瞬。
“找你有事。”
见到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云缙也收起的笑容,带着林陆朝着书房走去,让所有下人都离开。
书房内,云缙给他倒了杯茶壶,表情凝重:“林哥,你是不是有计划要开始了。”
他见过,林陆给天下商会定制的一些计划。
这些年来,可以一直说是在布局。
疯狂敛财的同时,逐渐掌管了天下的粮铺,以及运输渠道。
天下商会的镖局,遍布天下,大型的粮铺除了名字外,其他皆是天下商会的人掌管。
见到那些后,他才明白了,为什么林陆会说,这是他与那些人对抗的底气。
手中有军队,有粮食,有运输渠道,有钱。
这就相当于掌握了一个国家的命脉。
你有军队又能如何,我把你粮给断了,再强的军队都会被拖垮!
林陆喝了一口茶,觉得体内的暑气散去许多。
“开起针对流南国的计划吧。”
林陆目光幽幽:“将那些貂皮摆出售卖,价格定在一百两黄金。”
“同时向其他国家发出,高价收购的消息貂皮消息。”
“记住,这些消息最好是让那些镖局的人,传到田间地头。”
“让那些农户,孩童都要知道。”
“一块貂皮的钱,值他们辛苦一年的耕种!”
云缙瞳孔猛的收缩,他已经想象得到,等这消息传入其他国家时,将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只怕是那些貂,都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
“云哥,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惨无人道了。”
云缙有些犹豫,“而且这消息传出,咱们只怕是也没人种地了吧......”
林陆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咱们手中已经堆积了不少粮食,等冬季来临时,再卖给他们。”“等明年春季,他们就会继续种地去。”
“他们赚取的钱,保证能支撑他们等到粮食收获。”
“而且我们水稻如今已经得到突破,刚好没人种地,咱们大面积租地种植,又能保证明年新型水稻种子的发放,又能保证粮食的供应!”
“是了。”
云缙想起,那在各大城镇中,囤积几年粮食的店铺。
起初他还疑惑,耗费这般大囤积粮食干什么。
原来这一切早就有所准备,所有弊端林陆都已经想到。
“我知道你觉得这一招太过没有人性,可如乱世中,对敌人仁慈,那就是找死!”
林陆告诫道:“我生在大洛,那就只有大洛的人才是我的同族。”
“其他国家,那都是敌人。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对敌人心慈手软,那就是对我大洛人的残忍!”
“当他们攻入大洛时,不会因为我们心慈手软过,而不烧杀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