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妆容,再加之前邀月怜星的提醒。
今夜到访的贵客的身份呼之欲出。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没想到跟我所猜测的一般无二,东方不败竟然真的亲自出马。”
林平之长长吸了口气,和林震南沿着湿滑的石径并肩走向小亭。
以东方不败的功力,自然早已察觉有人走近,但他丝毫不为所动,或绣或停,似乎对自己的绣品极为满意,杨莲亭便站在一旁观看,时不时的赞美几句。
任何人看了都只以为亭中是一幅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的佳偶好戏。
林平之却知道那“女子”实乃当今天下实力最为恐怖的高手之一。
原著中东方不败武功卓绝,心机深沉。
先是趁任我行沉迷于修炼吸星大法之机,夺权篡位。
将任我行投入孤山梅庄西湖牢底,继任教主后对任我行旧部进行了血腥洗洗,手段之狠辣。
后在黑木崖后山以一根绣花针独战任我行,令狐冲,向问天三大绝顶高手而不落下风,若非任盈盈折磨杨莲亭令其分心,恐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林平之原想东方不败虽有可能出现,但这种概率极低。
只因东方不败自修习葵花宝典后,武功虽傲视群伦。
但性格也大变,从此不理俗务,在黑木崖后山的秘密花园中针织女红,以妇人之姿做起了杨莲亭的贤内助,几乎没有再下过黑木崖。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来了。
思忖间,二人已行至小亭石阶。
“请两位稍等,我这还有几针!”
东方不败头也不抬,轻声说道。他声音尖锐,嗓子却粗,语气轻柔,更显怪异,既像男子,也像女子。
林震南愣了愣神,原来适才这二人登门,都是杨莲亭在说话,东方不败却不曾开口,现在听了,只觉心中寒毛直竖。
林平之也不开口,与林震南在一旁静候。
又过得片刻,东方不败终于丝巾的鸳鸯戏水图绣完,用牙齿将线头咬断,随手向身后递去。
杨莲亭自然地接过,举起丝巾对着灯火照视,赞赏道:“你的手艺的确是愈来愈精湛,这一对儿鸳鸯竟像是活的,鸳鸯比翼,羡煞旁人也。”
东方不败尖声“娇笑”道:“莲弟,你就只知道夸我,我手几分功力自己还不知道么?”
林震南听了这“娇笑”,心中一阵恶寒,林平之虽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东方不败又笑道:“鸳鸯比翼倒也没什么好羡慕,我们……”
说到此处似也发觉在外人面前说这些不太妥当,斜了杨莲亭一眼。
二人又对谈了几句,几像一对小夫妻在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林震南父子都有些傻眼。
东方不败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张宽额阔眉,颧骨高耸的脸,只是剃光了胡须,又施了粉黛,加身着艳丽的红色宫装,看起来便不伦不类,不男不女。
林震南惊得张大了嘴巴,竟没发觉原来来的贵客是这副模样,望向林平之,似在问:“你怎会有这样的朋友?”
“东方教主?”
林平之见他二人终于消停下来,只怕找个由头还要继续,急忙抢道。
东方……东方教主?
林震南听到林平之的称呼,心中耸然一惊,嘴巴又张大了几分,几乎可以塞进去整只拳头。
这世能被称为“东方教主”的,除了黑木崖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还有谁?
此时他已经完全明了,东方不败绝不会是林平之的朋友,恐怕还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来,想起江湖中关于东方不败的种种传言,脸顿时爬了几丝怖色,腿肚子发软。
东方不败怔了怔,讶道:“你这少年人倒有点名堂。”
东方不败多年不曾下山,与林平之素未谋面,见他居然一语点破自己身份,自然难免惊讶。
更令他啧啧称奇的是,普天之下得知他身份的人莫不胆颤心寒,闻风色变,而眼前这少年居然气定神闲,竟没有一丝惊惧之色。
林平之笑道:“东方教主不在黑木崖清修静养,怎得空到我林家来做客?”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林平之几眼,反回头向杨莲亭嗔道:“我说得没错吧,这林府中真正厉害的角色,不是林老爷子,倒是这个小娃娃。”
杨莲亭宠溺地笑道:“你说的总是对的,我又什么时候不信了?”
林平之见这杨莲亭确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恐怕世间女人难有不对其动心的。他在东方不败这个人人畏惧的魔头面前,居然一副家主姿态,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总也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吧?”
东方不败忽的收敛了笑容,面色肃然。
林平之叹了口气,道:“除了辟邪剑谱,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东方不败道:“年纪不大,说话倒是爽快!”
林平之道:“不过剑谱已经拍卖出去,东方教主想要剑谱倒不一定非得到我林家来了。”
东方不败嗤道:“江湖传言说得清楚,你林家的辟邪剑法乃是由华山蔡岳二人手的葵花宝典悟出的,而这葵花宝典正在我神教,你若觉得我觊觎你林家的辟邪剑谱,未免有点自视过高了。”
“既然如此,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东方不败这样的高手,根本就不屑于说谎。
只是现在听他说今天并不是为辟邪剑谱而来,顿时一愣。
东方不败忽然面色一凛,厉声喝道:“我只想知道,你何要将祖传宝物拍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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