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听着佛祖的话，金头揭谛正打算阻止，他太清楚这故事到底有多黑，这黑神话到底有多邪。

仅仅一段话，都能让比丘沙弥圆寂。

尽管众佛与菩萨不可能就这么圆寂了，但不得不防。

关键是，这不是留影球，也不是留影石，这是他的记忆片段。

所以，场中发生的一切都很真实，与金头揭谛亲身经历差不多。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一切都迟了。

但见的，佛祖随手一挥，那团光晕就直接落在大殿正中央，旋即，那光晕斩开，迅速将整个佛殿笼罩！

“嗡！”

霎时间，灵山佛殿转换，变成一栋茶楼。

而这灵山众佛陀菩萨，就像是变成了茶楼中喝茶听书的看客。

但见的，此刻，那高台，一面容俊朗的年轻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着什么……

灵山众佛菩萨，皆是聚精会神的听着。

当他们听到孙悟空时，还没有什么反应，毕竟，那关乎佛门大兴的猴子还没有名字呢。

可当他们听到兜率宫老道这几个字时，一个个的面色开始变得古怪……

好家伙，这人是真的大胆？竟然连兜率宫的太老君都敢编排？

太老君是谁？那是太清道德天尊，老子圣人的分身。

在某种意义来说，太老君就是圣人。

而现在，且不说那黑神话的故事从哪来的，关键是，你特娘的还真敢讲？不怕死了么？

众佛菩萨面色古怪，越是听，越是感觉怪异。

当然，对众佛菩萨来说，孙悟空口中说的黑暗根本不算事。

或许凡人会头皮发麻，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鸿毛轻羽，掀不起半点波澜。

放弃灵魂的人才能去天宫，又与他们灵山有什么关系？

五指山下压着恶魔？吸食灵韵？抱歉，五指山是啥都不知道。

意志坚定取到真经？西行？观音与如来倒是微微触动，不过，很快也不在意了。

啥？人参果树下面埋藏着婴儿的骸骨？

啧，他们不会觉得黑暗，只是感觉楚渊太过大胆，竟然连镇元子也给编排进去了！

至于世间肆虐的妖怪是他们宠物这一点……

嗯，哪有？这分明就是胡扯！

至于后面的……

那更是无稽之谈，他们完全没放在心。

“黑神话？就这？”一声鹰啼响起，那金翅大鹏雕从远空飞来，落在如来肩。

旋即，那鸟脸满是嘲讽的看向五方揭谛与八罗汉。

这什么黑神话，看的他都要打瞌睡了，结果，这金头揭谛还煞有其事的说着是什么大事？

简直好笑！

金头揭谛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可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安静！”如来一笑，淡声开口。

众人一滞，默不作声，继续观看。

伴随着画面中，楚渊的讲述……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孙悟空逃出炼丹炉，金箍棒挥舞，炼丹室震颤。

终是逃出生天。

离开兜率宫，又面对漫天仙神的围攻，孙悟空又有何惧？那是一路打杀，一股征伐，一路鎮压，以一敌万，勇猛无比。

这漫天仙神好似乌合之众，竟无一合之敌！

恍恍惚惚中，众人眼前好似出现那尸山血海，血流成河，火光漫天的天庭。

这是金头揭谛的记忆，也是现场出现的灵性幻象！

那猴子，桀骜不驯，战天斗地，那是一路打，一路冲杀，最终，杀到了凌霄宝殿，对峙玉帝！

“这猴子，到也有些本事，就是不知道比起老子来又如何？”金翅大鹏雕口吐人言，满是狂傲，跃跃欲试，似乎真想与这猴子动手一般。

“这猴儿，的确有几分本事，若是渡来佛门……佛门大兴矣！”也有佛陀这般开口。

似乎佛门受了某圣人的影响，特别热衷于渡人。

“猴子？佛门？大兴？”

观音菩萨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如来佛祖。

如来似乎早有察觉，对着观音菩萨微微一笑，颔首点头。

观音菩萨心中一凛，意思是……这猴，就是某花果山那猴？等等，那这故事中的，难不成是未来发生的事？

观音面色变了变，一时间，思绪有些波动，有些出神。

还不等观音彻底想清楚，就听得那惊堂木一拍，楚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紧接着，就是玉帝对孙悟空的驳斥声……

孙悟空，践踏轮回，践踏规矩，践踏天规，将一切美好的，都给打破，不服管教，就是个野猴子！

孙悟空懂什么天神？孙悟空懂什么是美好？

神降妖除魔，他却要与别人狼狈为奸！

说什么正义，说什么英雄？

不过是一叶障目，自以为是的蠢货罢了！

玉帝将孙悟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佛祖心下一笑，还真有天那位的作风，还被说，不管是这故事中，还是现实中，玉帝，都是这般的强势，语锋凌冽，杀人于无形！

换句话说，玉帝真就是这般的厚黑，老阴比！

众佛菩萨观察着，显然，他们对真实的玉帝也有几分了解，这楚渊口中的玉帝不过是夸张化罢了。

不过，他们也能接受。

身为佛，身为菩萨，连一点黑暗都接受不了，还当什么佛？当什么菩萨？

也就在这时，就见的，画面中，楚渊面容冷峻，浑身下笼罩煌煌天威，一声冷哼响彻全场：“狗，也配跟我谈自由？”

“轰隆隆！”

霎时间，金光闪烁，无数龙舟汇聚，百万天神带着强横无比的威势，威压灵山！

龙舟开拔，恍惚间，楚渊真的化身玉帝，带着那至高气势，带着那煌煌天威，要碾压一切，鎮压一切，要毁灭灵山！

这一刻，灵山，不管是佛，还是菩萨……

哪怕是看过一遍的五方揭谛，也是噗通一声，跪在地，心胆惧颤！